簡短一句話,解釋了她的改變,也為她以後時而犯失憶症,做了個鋪墊。
無數道驚疑不定的目光看著她,對於她現在做的一切,大多不懂,不解。雲攬月的眼神充滿了懷疑,她懷疑她這樣做,是否有什麼陰謀。
的確,雲七夕是有陰謀的,她的陰謀就是讓渣男和渣女渣在一起。
迎上雲攬月質疑的目光,雲七夕微笑道,“我知道姐姐對我有些誤會,希望我的誠意能讓姐姐解開心頭的疙瘩。”說著,她站了起來,轉身向著單子隱的方向走去。
單子隱陰睛不定地盯著她,不知道她要做什麼,但心裏莫名有些惶然,總覺得眼前這個微微含笑的雲七夕,他根本捉摸不透,無法掌控。
雲七夕走到她的席位前站定,微笑地看著單子隱。
“子隱哥哥,謝謝你與姐姐曾經對我的特別照顧,如今我成全了你跟姐姐,就當是我對你們的報答了。”
她這意味深長的話說得緩慢而清晰,不知單子隱是否能懂,但至少雲攬月是一定能懂的。因為她在聽見這話時,臉色變了。
單子隱一直認為,雲七夕對於自已的價值就是那塊免死金牌,可如今聽見她這樣說,心裏竟有點失落。
隻見雲七夕從懷裏掏出那張絹帕來,將它展開,上麵繡功精致的隱字和夕字呈現在他的麵前。
突聽“嘶”的一聲,單子隱眼睜睜地看著這張絹帕在他的眼前一分為二,兩個字也分開了。
盯著單子隱瞬間蒼白的臉,雲七夕緩緩說道。
“子隱哥哥,從此以後,我們就像這張絹帕一樣,斷了。你以後一定要好好對待姐姐。”
盯著一分為二的絹帕飄落在地,雲七夕如釋重負,嘴角掛著淺笑,而單子隱的心裏卻好似突然被掏空了一般。
今天晚上,在太和殿所發生的一切,統統都出乎了所有人的意料。
此刻,雲七夕做的一切,更是雲攬月意料之外的意外。
今天她放棄了太子妃的身份,大家就更沒有理由質疑她的真假了,按照正常的思維,若真是假的,冒充的目的不就是為了這太子妃的地位麼?又怎麼可能就這麼輕易地放棄呢?
大殿上很安靜,沒有人說話。單燁沉著臉,不發一語。
好一會兒,才聽得皇後道,“七夕倒是個識大體的女子,今日能做出這樣的決定,想必也已經是經過了深思熟慮,皇上,既是這樣,就不要為難她了,允了她的意思吧。”
這正是皇後想要的結果,她當然樂見其成了。
“既然這樣,就如此吧。”單燁此刻的聲音有些疲憊的沙啞,似乎是無奈之下的結果。
這邊雲七夕還沒來得及高興,那邊雲攬月卻撲通一聲跪了地。
“謝皇上恩典。”
單燁明顯怔愣了一下,他答應的是暫時取消雲七夕與太子的婚事,可並沒有答應讓雲攬月來做這個太子妃。當初聽聞雲七夕的死訊,她差點做了太子妃,是因為他心中悲痛,無心再管這件事情,就由皇後全權作主了,可如今,雲七夕還活著,此事自然要從長計議了。
“看來還是攬月與太子更有緣分,攬月,以後身為太子妃,要學的東西還要很多,不要讓皇上和本宮失望。”
皇後真是好聰明,明知道雲攬月誤會了皇上的意思,不但不糾正,還順著她的話說下去,把假的說成了真的,讓單燁當著這麼朝臣的麵,似乎也不好再做出糾正,隻好將錯就錯。
結果,名義上是單連城的慶功宴,卻沒有一件事與單連城有關係,直到宴會接近尾聲時,他才重新提起單連城。
單連城打敗烏爾丹,攻不可沒,賞賜自是少不了。又因為他身受重傷,雙腿已殘,不能再帶兵打仗,特許他在家休養,還張榜遍尋名醫,務必要治好他的腿。也因為他不能再帶兵,收回了他手上的兵權。
自古以來,人人都知道,身為大將軍,沒了兵權是什麼意思,這場慶功宴名麵上是無尚的榮耀,實際上,兵權拿走之後,他就成了一個徹底的閑王了。
但,雲七夕知道,這應該就是單連城想要的結果,否則,他就不會演個殘廢演得這麼辛苦了。
樹大必然會招風,單連城不想做那招風的樹,便隻有砍掉自己的枝椏。
宴會散後,雲七夕剛走出大殿,便有個宮女來到她的麵前。
“雲二小姐,惠妃娘娘有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