汗水從單連城的眼角眉梢滴了下來,落在雲七夕的臉上,迷糊了她的視線。
透過模糊的視線,雲七夕望著眼前這張充滿帥氣,陽剛,額頭布滿汗珠的臉,他充滿了男性的魅力。粗重而沙啞的呼吸如熱浪,與她同樣火熱的呼吸交織在一起。灼熱的目光緊緊鎖住她,帶著一種攝魂的吸引力。
眼前的這張臉離自己越來越近,在藥性的作用下,雲七夕身為一個正常的女人,最原始的欲望被激發了出來。其實在兩具身體貼合在一起時,體力的那股欲望之火就越燒越旺了,而在這一刻,似乎燃燒到了頂峰。
她不會知道,她此刻迷醉而噙著欲望的大眼睛有多麼地迷人,她小巧的鼻尖下,微微張著的紅唇,更像是一種無聲的邀請。
“喂,我……唔……”
雲七夕乍一開口,聲音因為難耐而十分沙啞,還有一絲她自己都不知道的嬌軟和性感。也是她的這一聲嬌軟,以及這一刻她所表現出的從沒在人前流露過的女性的軟弱,擊垮了眼前這個身強體健的男人所有的理智。
於是,單連城眸子一沉,猛然低頭吞下了她所有的聲音。
雲七夕腦子空白了,一陣酥麻的電流一瞬間流遍了全身。
單連城從來給她的印象都是冷酷,霸道,強硬,她從沒有想過,他們之間會做這樣的事,他的唇會這麼軟。
很軟,很軟,特別軟!和著一股子酒味兒,軟到了她的心裏。她已經沒有多餘的清醒去思考對錯。
一種渴望支配著她,讓她作了最誠實的回應,她的手不由自主地攀上了他的脖子。
感受到她的回應,單連城如被鼓勵,吻得越發急切,一隻手捧起她的後腦勺,讓她微微抬起下巴,另一隻手伸過她的腰背,緊緊地圈住了她,讓她與自己貼合地更緊。
因為從不相信愛情,所以活到二十歲,雲七夕從沒有過這樣的體驗。但這並不表示她不會有正常女人的需求。
本就幹柴烈火,再麵對這樣一個優質的男人近乎霸道的吻技,她有些迷糊地想,就讓自己淪陷一次吧,這樣想著,她的一雙腿就情不自禁地圈住了他。
月光溫柔地撒落在波光粼粼的江麵上,甲板上,兩具身體緊緊糾纏在一起,大船在江麵上蕩漾得溫柔而曖昧。
不知何時,單連城的手輕易地拉開了她的衣帶,火熱的大掌探進去,摸索尋找她襲衣的係帶。
以為自己已經做好了心理準備,可雲七夕卻突然迷迷糊糊想到一個問題,於是抓住了他的大掌,阻止了他的進一步舉動。
“不要。”她的聲音輕飄飄的,喉嚨如被火燒著了一般。
感受到她的身體突如其來的僵硬,單連城的手由她抓著不動,唇瓣離開她的唇,很近的距離望了她明明渴望卻又有些驚慌的樣子,埋頭在她頸窩,唇瓣貼上她的耳垂。
“早晚都是爺的人,你怕什麼?”暗啞的嗓音性感得不像話,和著粗重的呼吸噴在她的耳朵上。
他啞到極致的聲音透著一種信號,他體內的火需要舒解,他想要。此時的她又何嚐不是被欲望折磨著?可是……
雲七夕耳根子滾燙,一張臉如染了色一般,紅得怪異,隻是緊緊地抓著他的手不放。
耳邊的氣息越來越重,一時間,兩個人的呼吸聲都有些紊亂,氣氛有些詭異。
雲七夕突然感到,腰間那隻手動了動,她一緊張,不由更緊地捏緊了他的手腕。
“怎麼了?”單連城啞著聲,語氣裏有那麼一絲惱意。
雲七夕盡力壓著心頭的那股欲火,垂著眸子,不敢看他,聲音低得像蚊子。
“我大姨媽來了。”
“在哪兒?”
“在……”雲七夕差點崩潰,欲哭無淚地望天。
她此刻的感受太過複雜,一邊是欲望,一邊是尷尬。她要怎樣說他才能懂呢?古人有專有的詞彙表達這個意思,可她此刻腦子短路了,怎麼也想不起來。
“你想等死麼?”單連城的粗重呼吸噴在她的耳窩,很有一種想咬破她耳垂的衝動。
是啊,如果他們不用這種方式觸毒,不就是等死麼?
可她記得古書上說過,對古代的男人,尤其是像單連城這樣久經沙場的男人來說,他們不怕戰場上的血流成河,卻十分忌諱女人的經血,都認為那是一種不吉之物,是碰了一定會倒黴的東西。
雲七夕一邊壓抑內心的欲望,一邊絞盡腦汁地想,那兩個字是什麼?
月經?月事?月紅?她想不起來。
而突然,一股亮光從他們的背後照了過來,單連城抬起頭,瞳孔猛然一縮。
看到單連城的臉色,雲七夕心下有種不好的預感,仰頭看過去,卻是驚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