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兒……”在這樣混亂的情況下,雲七夕有點急了,可喊出來的聲音統統被淹沒了。
朝對麵望去,通天的火光下,她已經看見對麵的情形,也不知道楚淩雲在哪裏。
突然,身後的門打開了,一隻手將她拽了進去。
砰!門關了起來。
屋裏沒有點燈,但因為外麵火光很亮,透過窗戶紙照進來,屋裏的情形也隱約可見。
巧兒就在不遠處看著她,可她發不出聲音,因為她身後有一個蒙麵男子緊緊捂住了她的嘴。巧兒眼睛瞪得很大,明顯很著急,可她想要表達的話,通過眼神完全表達不了。
雲七夕深吸了一口氣,甚至笑了笑,似乎這一切早在她的意料之中,鎮定地道,“放了她吧,我跟你們走。”
那個蒙麵男子的眼神裏閃過一絲詫異,朝暗處使了個眼神,於是從雲七夕的背後走出一個人,用一條麻繩將她整個人捆了起來,雲七夕一直都靜靜站著,一動不動。
巧兒拚命地搖頭,急得都快哭了,可是卻隻能眼睜睜地看著這一切,什麼也做不了。她拚盡全力想要掙紮那個蒙麵人,蒙麵人似乎煩燥了,手刀劈向巧兒的頸後,巧兒頓時就暈倒在了地上。
“巧兒!”雲七夕盯著倒在地上的巧兒,喊了一聲,隨即瞪向蒙麵人,“你不講信用!”
看不清蒙麵人什麼表情,卻能看見他眼底的冷嘲之意,他一步步走到她眼前來。
雲七夕不甘示弱地瞪著他,卻是突覺後頸一痛。最後的意識裏,她聽見身後的人問道,“那個女人怎麼辦?”
蒙麵人冷冷回了一句,“扔到江裏喂魚。”
當她醒來時,隻感到自己躺在一個潮濕的地方,眼睛被一條黑布蒙著,她什麼也看不見。她動了動,可渾身都被麻繩綁著,她動不了。
想起失去意識前發生的一切,她鎮定了下來。用其他的感觀去感知周圍的環境。
她能不時聽見滴滴噠噠的水聲,一下,一下,卻帶著回音,鼻子裏是全是潮濕的味道。
依她多年活動在野外的經驗,她判定,她所在的地方應該是一個類似山洞一樣的地方。
不知道過了多久,她終於聽見了腳步聲,從腳步聲斷定,來人應該不止一個人。那腳步聲在她麵前停了下來,透過黑布,她能感覺到一點亮光。
一隻手將蒙著她眼睛的黑布摘去,雲七夕被眼前的光刺得眼睛一眯,好一會兒,才慢慢適應了光線。
這裏果真是一個山洞,兩隻火把在她的眼前燃燒著,拿著火把的人是一男一女,完全陌生的兩個人。男人闊臉大胡子,女人裝束普通,看著倒不像個混江湖的,而像一個普通村婦。
這火把的火光讓雲七夕記起廟會上的情景,盯著男人冷冷問道,“巧兒呢?”
男人冷笑一聲,“自身都難保,還管得了別人麼?”
“巧兒呢?”雲七夕再問,聲音更冷。
男人見她急了,反而笑了,極緩慢地說道,“我已經讓人送她去江裏喂魚了。”
雲七夕盯著他,眼神如刀,聲音極涼地道,“人在江湖混,講的是個誠信,不過,想必你們是沒有這個東西的,畢竟,有什麼樣的主子,就有什麼樣的奴才。”
男人臉色一變,不想再與她對話下去,轉過身對女人道,“搜。”
“是。”女人將手中的火把交給男人,走到雲七夕身前蹲下,在她的身上摸索了起來。
見此狀況,雲七夕突然笑了起來,笑得極為開心,不是冷笑,不是苦笑,是那種真心覺得極為可笑而發出的笑聲。
女人把她渾身上下都摸了個遍,站起身,對男人說道,“爺,沒有。”
“哎呀我去!我真是無力吐槽了我,我說大姐,你以為什麼人都能稱爺啊?你這真是比叫爺爺還驚悚你知道嗎?”
聽見她的嘲諷,男人轉過身,看著她似笑非笑的樣子,冷冷道,“東西在哪裏?”
雲七夕明明被綁得十分結實,卻半點不慌張,看起來十分閑適,顧左右而言他地笑道,“我還以為這一次你家主子能有點什麼新鮮的劇情呢,結果全是套路,半點懸念也無,這智商啊,有待加強啊。”
男人突地有些不耐煩了,一把捏住她的下巴,狠狠道,“少廢話,東西在哪裏?”
雲七夕別開臉,卻依然笑著,“如果我猜得沒錯的話,連我住的客棧你們都搜過了吧?”
男人眼底殺意突現,“你認為我就不敢殺你?”
“難道你敢嗎?”雲七夕笑得燦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