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隻粗糙的手指劃過她的臉蛋,眼前這一張張臉笑得發膩。
“想不到這髒兮兮的姑娘竟是生得這般好看,美人兒,來,讓哥哥我好好疼疼你。”
雲七夕用盡最大的力氣,掙開停留在她臉上的手,斥了一聲,“滾。
那人笑出兩顆黑牙,“哥哥我滾了,誰來疼你呢?”
“哈哈哈哈……”其他人也跟著笑了,笑得東倒西歪。
這些人的影子在雲七夕的眼中成了重影,一張張淫蕩的笑臉重疊,隻令她心裏翻天覆地地惡心。
有一隻手伸過來,抽開了她的衣帶,另一隻手開始拔她的衣服。
雲七夕沒有力氣動彈,整顆心無助到冰涼,隻用冷到極點卻微不可聞的聲音說道,“我會讓你們為今日所做的一切付出代價。”
都看出已經病弱無力,隻能任人宰割,可她如冰針般的眼神卻是讓正在拔她衣服的男人心顫了一下,停下了動作。
“這女人不會真的有什麼背景吧?”他有些不放心地問道。
幾個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看肥肉就要到嘴裏了,不吃到怎麼甘心?
其中一個粗嗓子的像是勸慰其他人,也像是說服自己一般地說,“就算她真的有什麼背景,那又怎麼樣?淪落到這般樣子,想必也是一個不得勢的女人,怕什麼?更何況,誰能知道她如今在這裏?等咱哥幾個爽快完了,她若聽話,就把她帶走,若是不成,就賣到窯子裏去,憑著她的姿色,恐怕還能賣得一手好價錢呢。”
其他幾個原本有些退縮的男人聽他這樣一說,紛紛覺得有道理,抱著一種僥幸心理,再加上心頭一股淫念驅使,就再也顧不那麼多了。
好幾雙手伸了過來,雲七夕無力的雙手拽緊身上的衣服,卻仍是被扯開了外衣,露出了肚兜,一個個久旱逢甘霖的淫笑讓雲七夕的心跌入了深淵。
“我是西涼王子妃,你們敢碰?”她喊出來的聲音那般低弱。
幾個聞言一愣,隨即大笑起來。
“原來是西涼人,那敢情好,西涼離這兒遠著呢,這王子妃的味道想必與普通女人不同,爺爺我已經迫不及待了。”
以為她亮出身份,會讓他們懼怕一點,時間能拖延一點是一點,她知道,楚淩雲一定不會放棄找她的。可沒想到,西涼王子妃的身份反而讓這些人更加張狂了。
幾雙手如惡狼一般伸向了她,其中一隻手抓住了她的肚兜,雲七夕用力去推,卻像是推在棉花上,不起絲毫作用。
雲七夕雖是現代人,卻內心保守,未經人世,麵對這種情況,恨不能咬牙自盡。可是,她此刻連咬舌自盡的力氣也是沒有的。
砰!
門口傳來巨大聲響,門開了。
屋裏迅速安靜下來,幾人朝門口看了過去。
“如果我說她是晉王妃呢?”
聽見這熟悉而慵懶的聲音,雲七夕的鼻子猛地一酸,眼眶就熱了起來。模糊的視線朝門口望了去。
高大的身影立在門口,久違的銀狐麵具此刻看來竟是無比的親切。即使被綁架,即使麵對這群色狼,即使她一死了之的心都有,可她沒有哭過。
而這一刻,她的眼淚卻不期然地來了。
“晉……晉王妃?”幾人麵露驚恐,看了眼躺在地上的雲七夕,又看了看突如其來站在門口的這個戴著麵具的人。
在大燕,誰人不知晉王是大燕的戰神,是在戰場上令人聞風喪膽的人物。
而此刻站在門口的這個人,盡管戴著麵具,卻如有著王者的氣場,即便隻是冷冷地站著,就足以震懾人心。
對視了幾秒之後,其中一人反應過來,鼓起勇氣說道,“哪有這樣的事,這女人怎麼可能又是西涼王子妃,又是晉王妃?”
其他人聽他這麼一說,也覺得有理,勇氣也回來了。
“你說她是晉王妃她就是晉王妃?說話誰不會?我還說我是晉王呢!”
“據我所知,這晉王可還沒有娶妻呢。哪兒來的晉王妃呢?”
越分析,她們膽子越大,其中一人嚷道,“就是就是,我還說我是皇上呢。”
“我勸你,最好不要多管閑事,趕緊離開這裏,這裏可是我們的地盤兒。”
“我數三聲,不走的人永遠就別想走了。”
充滿磁性而慵懶的聲音說完,單連城邁開長腿,一步步地走了進來。
“一……”
他負著手,步伐極緩,一張麵具遮住了他的表情,整個人看上去如一隻慵懶的雄獅,每走近一步,那股寒氣就重了幾分。
“二……”
他們還是怕的,可就這樣走太沒麵子。但他們跑江湖這些年,形形色色的人也見過不少,可如這般有如此強大氣場的還真沒見過。隨著單連城一步步走近,他們心頭的恐懼越來越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