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有這種藥?”衛詠蘭脫口就問了出來。
雲七夕瞟了她一眼,將她的緊張不安盡收眼底,笑道,“當然了,這種藥呢是一種護膚佳品,受傷的擦了就恢複如新,正常的擦了就膚如凝脂,吹彈可破。”
一聽說這話,幾個女人眼睛都亮了起來,哪個女人不愛美?這是千古不變的定律。
衛詠蘭的神情裏閃過一絲動容,又很快恢複平靜,哼了哼,“怎麼可能有這麼神奇的藥?”
知道她沒那麼好忽悠,雲七夕淡定如常地笑了笑,“衛姑娘是在質疑我的醫術麼?晉王殿下的腿連太醫都沒有辦法,可是我治好了,寶珠公主癡傻了這麼多年,我也將她治好了。在我的手裏,永遠會有奇跡的。太子殿下,你相信麼?”
她突地把話頭遞給了單子隱。
他淡定地端起茶碗來,抿了口茶,淡淡笑道,“信。”
如今雲七夕的醫術已經在大燕小有名氣了,她們也都是知道的,再加上從單子隱口中吐出一個信字,她們自然就深信不疑了。
“隻可惜啊!”雲七夕歎了一聲。
“可惜什麼?”衛詠蘭問。
“隻可惜這種藥用料太過珍貴,研製工序複雜,耗時太長,通常出來的成品量很少。”
她越是把這藥說得稀貴,她們就越是向往。
“晉王妃。您可真是厲害,懂得這麼多。”
“是啊!早就聽說晉王妃的醫術勝過太醫院的太醫,可真是了不得。”
……
雲七夕覺得那馬的屁股又開始疼了!
一直默不吭聲的雲攬月看著她,有些不懂。她雖然以損她開場,卻是成功轉移了話題,幫她解了圍。
可是,她們向來是死對頭,她怎麼可能幫她?
而對雲七夕來說,她不但要幫她解圍,還會幫她坐穩太子妃的位置,絕不會讓衛詠蘭奪位成功。
畢竟,一個腦殘的太子妃盡管有時候會做出一些腦殘的事情來,但對付起來,卻會容易很多。
不一會兒,皇後身邊的宮女一路尋了過來。
“太子殿下,皇後娘娘一直在鳳儀宮等著您呢。”
單子隱站起身,道,“走吧,別讓母後久等了。”
一行人往鳳儀宮的方向走,幾個姑娘一直拉著雲七夕,谘詢那個護膚神藥的事情。雲七夕雖不怎麼樂意與她們同行,但想到這是商機,也就勉為其難了。
鳳儀宮中已是十分熱鬧,大多皇親國戚的女眷都在這裏。
皇後是今日的主角,坐於主位之上,頭戴鳳鸞春冠,胸佩東珠,裝扮十分隆重。
鳳儀宮中唯有的兩個男人,一個是坐在左邊下首的單景炎,還有一個是皇後的哥哥韋正卿。
“兒臣參見母後,祝母後福如東海,壽比南山。”單子隱走上前,恭敬行禮。
雲七夕與其他幾個女子也一同行禮,“參見皇後娘娘,祝皇後娘娘福如東海,壽比南山。”
“平身吧!”皇後道。
皇後淡淡道,“太子遲遲不來,本宮以為太子忘了今天是什麼日子了。”
話雖是有些責怪,但語氣卻是慈愛的。
單子隱拱手,“兒臣不敢。”
在皇後與太子對話的時候,雲七夕接到了單景炎暖暖的目光,似乎是打她一進來,他的目光就沒有移開過。她朝他俏皮地眨了眨眼,然後她看見他微微一笑。
當她移開目光時,恰恰看到了皇後正直直地盯著她,想必她剛才的小動作她也看在了眼裏,起先跟自己兒子說話時的那種和顏悅色已經不在,此刻不悅地冷著臉,隻道,“都坐吧。”
“七夕,過來坐吧。”坐於右側的惠妃柔聲喚了她一聲,指了指自己身旁的一個位置,而青黎就站在她的身後。
看到惠妃慈愛的表情,雲七夕忍不住感歎,還是自家婆婆好啊。
走過去落坐後,雲七夕閉上嘴,決定接下來的時間裏,本著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也忍上一忍的原則,低調地當起了啞巴。不是怕了誰,而是撕逼實在是個體力活,太累!
自上次在七夕樓交鋒之後,韋正卿就對這個太子妃極其不滿,所以當單子隱落坐後,禮貌地喚他舅舅時,他卻是十分不給麵子地冷哼了一聲。
各宮的妃嬪,娘娘,以及其他的人都紛紛趁此機會猛拍皇後的馬屁,皇後如被眾星捧月,心情極好。
“晉王殿下到。”隨著門外一聲高喊,單連城跨門而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