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姑娘,你的英雄事跡如今已經轟動京城了,大街小巷人人都在談論你。”
“雲姑娘,你簡直就是一代奇女子也!”
……
“打住!打住!這兩天我聽這些話已經聽得耳朵起繭子了。”雲七夕皺著眉頭,頭痛地撓了撓自己的耳朵。
大家尷尬地笑了笑,這才住了嘴,可是臉上的興奮卻是怎樣也收不住。
翠翠給她沏了一杯茶過來,笑道,“雲姑娘剛剛回來,趕路已經夠累了,你們一個個地,就不能讓人清閑一點兒?”
“是是是,雲姑娘你喝茶。”二鬼借花獻佛,接過翠翠手裏的茶,殷勤地遞到雲七夕麵前。
雲七夕好笑地接過,喝了一口放下。
“雲姑娘,你餓了吧?我去給你拿點兒糕點來。”二鬼說著就風一樣地去了,不一會兒就端著糕點風一樣地回來了。
雲七夕徹底被他逗笑了,“你這麼對我大獻殷勤,春桃知道嗎?當心她揪你耳朵。”
二鬼訕訕地笑了,春桃更是不好意思,紅著臉低著頭。
“雲姑娘怎的把我說成一個悍婦了?”
大家都笑了起來。
接下來,翠翠把這些日子以來的經營情況大概彙報了一下,並把帳本兒拿了過來給她過目。
雲七夕並未打開,心情愉快地看著大家。
“我說了,不用給我看這個,我相信大家。”
所有人都被她這話熨貼得心裏暖暖地,都笑盈盈地望著她。
雲七夕深吸了一口氣,說道,“我不在的這段時間,感謝大家對七夕樓的付出,我雲七夕看在眼裏,記在心裏,我不會說什麼矯情的話,我隻想說,隻要我有飯吃,就不會讓你們餓著,有酒有肉,也一定會分你們一份。”
她是如此說,也是如此做的。
大家頓時都歡呼起來。
“謝謝雲姑娘,其實雲姑娘你已經付出很多了。”
二鬼撓著頭,收起那副吊兒郎當,誠懇地說道,“是啊,如今的日子,對以前的我們來說,是想都不敢想的,那時候,隻想著有一頓飽飯就夠了。如今,能過上這樣的日子,每日不愁吃穿,已經算得上是天堂了。”
大家的臉上寫著幸福,寫著滿足。
“雲七夕!”這一派高興的場麵突地被一個冷冷的聲音打斷。
如今,敢連命帶姓地叫她的人不多了呢!
一眾人都朝門口看了過去。
七夕號的入口處,站著一個女子,那女子此刻正赤紅著一雙眼,死死地盯著被大家圍著而坐的雲七夕。
“衛姑娘,哦不,是衛良娣,我這才剛回來,你就特意來看我,我真是太感動了。”雲七夕不慌不忙地笑道,假裝看不見她的怒氣。
見她如此不溫不火的態度,衛詠蘭更是怒極,大步衝了進來。
二鬼見狀,當即就擋在了雲七夕的前麵,謹慎地盯著她。
“你要做什麼?”
“大膽賤民,竟敢攔我?知不知道我是誰?”說完,響亮的一耳光就落在了二鬼的臉上。
“衛良娣!”雲七夕嗖地站了起來,拉開二鬼,語氣也不再客氣。
“衛良娣,你的思想有問題!什麼叫賤民?你是太子殿下的人,出門說話可得謹慎,難道這就是太子殿下教導你對百姓的態度?”
衛詠蘭被她說得臉色漲紅,察覺到了自己的失態,深吸了幾口氣,她壓下怒火,劈頭問向雲七夕。
“晉王妃,我哥是怎麼死的?”
其實當她一出現,雲七夕便知道她是來質問衛昂的事。
雲七夕似笑非笑,“你哥是怎麼死的?你跑來問我?衛良娣,你不覺得你太奇怪了嗎?”
衛詠蘭悲痛地瞪著她,“晉王妃,當日你巧言騙我去哥哥那裏去為你取從軍行令,我竟不知是你自己要去前線,若不是你去改變了戰局,哥哥又怎麼會丟命?”
至親去世,這種悲痛雲七夕能夠理解,可是把這一切怪在她的頭上,她不能理解。
雲七夕冷笑,“衛良娣,這一次晉軍未損一兵一卒,卻獨獨你哥死了,你怎麼不問問為什麼?”
衛詠蘭紅著眼盯著她,恨意填滿了眼。
“為什麼?因為他是我哥,因為他是太子殿下看中的人。”
雲七夕突然笑了起來,人家在承受生離死別的悲痛,她卻在笑,著實不應該,可是她實在是忍不住。
“衛良娣,要被人對付也要有資本,你還真以為你哥有多大的本事?值得我費功夫去對付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