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他!
想到單寶珠在這裏被他淩辱,她無助掙紮,她呼喊救命,她當時多麼希望有人來救她,可最後也隻剩下絕望哭泣。
想到這些,雲七夕呼吸窒住了,胸腔裏緊得發疼,恨不得立刻手撕了眼前這個罪該萬死的男人。
這淫賊舔了舔嘴唇,手摸著下巴,打量著眼前這個女子。
“晉王妃是打了勝仗的巾幗英雄,與一般的女子想必不同,那滋味兒一定很美妙。”
心裏翻湧起陣陣惡心,雲七夕冷哼一聲,“知道我的厲害還敢囂張?信不信我先醃了你?”
“哈哈……”淫賊用笑聲表達他的不信,一步步欺近,“夠辣,我喜歡。”
“你站住!”雲七夕一步步往深處退,神情鎮定。
“別怕,我會溫柔待你的。”他淫蕩的笑聲回響在這錯綜複雜的秘道裏。
“我很好奇,你是如何用太監的身份混入宮的?”雲七夕一邊退一邊鎮定地問。
提起這個,那淫賊有些得意,“容兒說她寂寞,想讓我入宮陪她。她想男人了,自然有她的辦法讓我進來。”
“可是你對她並不專一,還在外麵到處拈花惹草。”
淫賊似聽了笑話,再次狂妄地大笑,“別說笑了,跟男人談什麼專一?晉王妃,你很聰明,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在拖延時間。可是你再拖延也沒人會來救你。乖乖聽我的話吧,讓我爽了,我或許會考慮饒了你一命,你總不希望今日的醜事敗露吧?聽說晉王殿下很寵愛你,如今他知道了這一切,他還能如此寵愛你嗎?”
“你當初就是這麼威脅寶珠的?”雲七夕的聲音突然冷極。
那淫賊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地笑了。
“不,我沒有威脅,我知道公主她必然不會說,以後還想做人呢,即便是死,她恐怕也不想背上汙名?你也是一樣,我可以不要你的命,乖乖地讓我征服,相信我,我不會比晉王差的。”
雲七夕好想吐,扭頭轉身就跑,那淫賊卻是一笑,隻是慢走,並不急著追。
“你跑不出去的,隻有我手中的地圖能帶你出去。”
雲七夕停下腳步,回過頭來,“你的地圖哪兒來的?”
淫賊並不回答,笑道,“你的問題太多了。”
他抄著手,微昂著頭一步步走來,一副一切盡在掌控的樣子。
所以當雲七夕趁他走近,突地朝他灑了一把白色的東西時,他沒有防備,頓時捂著眼睛大罵。
“賤女人,你撒的什麼東西?”
雲七夕拍幹淨手,冷冷地笑,“沒什麼,防狼粉。”
淫賊雖是捂著眼睛,耳朵卻還好使,他已經聽見有很多腳步聲正湧過來,頓時慌得雙手亂抓。
“把他抓起來!”
這一聲吼聲如洪鍾,也讓那淫賊直接就給跪了。
這是天子的聲音啊!
燈籠的光漸漸把整個秘道照亮,幾個太監打頭,後麵緊跟著無數的侍衛。腳步聲密集,夾雜著刀鞘摩擦盔甲的鏗然聲。令這不大的空間裏充斥著緊張。
侍衛進來後整齊地站在秘道兩邊,最後夾道而入的是滿麵怒容的皇帝,以及緊跟其後的單連城和尤萬山。
淫賊跪趴在地上,使勁兒擦了好久的眼睛,才終於抖著身子鼓起勇氣望過去。
燈籠的光雖然朦朧,但皇帝金剛怒目的樣子是那樣清晰。
淫賊隻看一眼,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皇上,是……是這個女人騙奴才到這裏來的,皇上,真的是她。”他突然抬手指向雲七夕。
雲七夕隻是冷笑,扭頭時與單連城的目光相接,他的目光裏,有幾分冷意,更多的是一種無可奈何。
“死到臨頭你還敢狡辯?先產有你所說的話,朕都已經聽得一清二楚了,你還有何話說?”
單燁雷霆大怒,在場的人連大氣都不敢喘一下。
他的怒氣,理所當然。身為一個皇帝,又被戴了綠帽,他怒;身為父親,聽見這淫賊親口承認侮辱了自己的女兒,他自然更是怒極。
“皇上,皇上饒命啊皇上……”知道自己栽了,淫賊先前的囂張已經不複存在,徒勞地嘶喊著饒命,那慘叫聲有著對死的巨大恐懼。
“你放心,朕還可以讓你多活一晚,尤萬山!”單燁一甩袖袍,沉聲一喊。
“尤萬山。”
“奴才在!”尤萬山立刻走上前來。
“叫容妃那賤人立刻來見朕。”
“是。”
尤萬山提著燈籠立刻去了。
已經寬衣上床的容妃乍聽皇上宣她,以為是自己聽錯了,皇上有多久沒有主動召過她了?這麼多年,皇上何曾記得她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