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在她本就是個工作狂,賺錢狂,即便肚子已經越來越大,她也不願意閑著,樂意去管理生意。
所以如今,楚淩雲想要為她紮針,更是隻有晚上才有時間了。
“七夕,你每天出去走動是好事,但也不太累,做自己力所能及的就好。”他勸著她。
雲七夕看著生意越來越好,心情自然也是好的。
“不會的,你放心好了,我自己有分寸。”
天氣熱起來是很快的,春暖花開的時節還沒來到多久,太陽就突然毒辣了起來,有一種夏天迫不及待要來了的感覺。
一切都在平靜中進展,雲七夕以為生活會一直這樣平靜下去,卻全然不知變故的種子已經悄悄發芽。
六月天來了,雲七夕的孩子也差不多六個月了,衣服越穿越薄,肚子也越來越明顯了。
於是,閑言碎語也越來越多了。
自他們搬到這裏來,基本都是獨來獨往,很少與周圍的鄰居接觸,但那不代表別人不關注他們,尤其是那些喜歡八卦的婦人。
一開始他們隻是好奇一個年輕女子跟兩個男人住在一個院子裏,後來有眼尖的看出雲七夕的肚子越來越大,閑言碎語自然而然就來了。
那些婦人總喜歡三三兩兩地站在一起,有時明明上一刻還聊得歡,一看到雲七夕出現,就突然什麼都不說了,一副欲蓋彌彰的樣子。
當然也有不怕事的刻意說一些難聽的話讓她聽見。
“長得漂亮又怎樣?作風不端正。也不知道是哪家教出來的女兒,真是丟了祖宗八代的臉了。”
雲七夕一向不在乎別人怎麼看,可單連城都會凶巴巴地瞪過去,他嚴肅起來的時候一個眼神都嚇人,周圍那些婦人有些怕他,後來她們也就不敢當著她說什麼了,背後戳她脊梁骨是肯定的。
這一天,單連城和楚淩雲都出門去了,雲七夕一人在家。
響午時,二鬼突然來找到她,說有人來砸場子。
生意好了,有人妒嫉也正常,但是敢明目張膽地來砸她場子,她雲七夕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主。
雲七夕跟著二鬼趕到了七夕號時,七夕號裏裏外外以及岸邊都站了很多人。
目測了一下,看熱鬧的居多。
“這下他們要倒黴了。”
“是啊,敢跟汝安宋家搶生意,這不是找死麼?”
……
一些知情者在小聲言論,一看見雲七夕出現,就住了嘴。
汝安宋家,雲七夕的印象裏,是有一個宋家酒樓,似乎是汝安最大的一家酒樓。
雲七夕心裏有底了,一手撫著腹部,淡定地朝著七夕號上走去。
七夕號內,一片混亂。
對方大概有十來個人,一個個凶神惡煞地,見東西就砸,東子和二鬼阻止不及,畢竟對方人多勢眾。翠翠和春桃一邊撿一邊苦苦哀求。
“大爺,有話好好說啊,別砸了!”
“好好說?誰跟你好好說?”
一個尖銳地女聲在船艙裏響起。
雲七夕循著聲音望去,隻見一把南官椅上,一個大胡子的男人坐在上麵,一隻腿搭在另一把椅子上,那姿勢,跟二大爺似的。
他的身邊站著一個身著華貴的女人,那盛氣淩人的樣子,特別欠揍,剛才那尖銳的聲音正是出自這女人之口。
“翠翠,別撿了,正好我嫌這些餐具舊了,正好換新的。”
雲七夕淡淡的聲音響起,卻是讓原本烏煙瘴氣的船艙裏一下子安靜了下來。
那些破壞者在猶豫要不要繼續砸下去,因為聽她這話,她不但不惱,還覺得他們幫了她似的。
那大胡子朝她看了過來,麵色慍怒。
雲七夕當然能夠理解他的心情,就像是一拳打出去,等著對方來求饒,結果對方不痛不癢,還嫌打得太輕。
“你就是這裏的老板?你到底懂不懂做生意的規矩?”說話的依然還是那個女人。
雲七夕卻沒答她的話,踏著一片狼藉慢悠悠地走進去,坐在了男人對麵的一把南官椅上,淡定地看著對麵那個男人。
“宋老板,我一介女子不懂什麼規矩,我隻知道商場如戰場,賺錢憑本事,但我這個人一向心軟,宋老板要是明明白白跟我說你的生意做不下去了,讓我手下留情,給你們一口飯吃,我也是可以考慮的。”
“好狂妄的女人!”那大胡子大掌一拍,一雙眼睛瞪得簡直要吃人。
這時,一個丫頭打扮的女子從船艙外進來,在那個婦人耳邊說了幾句什麼,那女人上下瞄了雲七夕一眼,突然笑了出來。
“原來你就是那個一女共侍二夫,被搞大了肚子,最後連自己孩子的爹都不知道是誰的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