單子隱一聲令下,一群男人立刻衝上來,把石小六按到牆壁上,對他上下其手。
石小六如被強了一般地大叫,“喂喂喂,幾位大哥,你們這樣摸我不太好吧?我,我可沒有那斷袖之癖。”
那幾個男人自然不會理他,其中一個男人從他懷裏掏出一張紙來,遞到單子隱麵前。
“太子殿下,找到了。”
向陽盯著那遞上來的紙箋,興奮地說。
“對,就是這個,我當時看到晉王妃給他的就是這個。”
石小六臉色一變,想上前去,卻被兩人按在牆上,一動也不能動。
單子隱看了石小六一眼,目光落在手中的那張紙箋上,修長的手指緩緩將紙箋打開來。
向陽滿心期待地等待著結果的揭曉。
自單子隱給他定下了十日的期限以後,他便一直在密切觀察雲七夕的動靜,注意到她和石小六有些異常。看到他們今天晚上又聚在醉酒飄香,還神神秘秘地傳遞東西,他料定他們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這才立刻通知單子隱來抓人的。
若這是晉王妃寫給晉王的信,那不就可以證明他說的一切都是真的了?
想到自己又立了一大功,可能又要得一筆賞銀了,向陽盯著那紙箋的眼睛都在放光。
紙箋在單子隱的手中終於打開來。
目光落於紙上,他目光沉下。
向陽也是臉色一變,不敢相信。
“這,這怎麼可能?”
這張紙竟是空白的?
大晚上的,拉著太子來看一張空白的紙。
這簡直就是一出鬧劇。
“不可能!不可能!”向陽衝上去,在石小六的身上一陣亂摸。
石小六被他那一雙手惡心得,“別摸了行不行?男人摸男人,越摸越惡心啊!”
可無論向陽再怎麼搜,也再搜不出什麼別的有價值的東西了。
“這怎麼可能,我分明看到晉王妃給了他一張東西的。”向陽還是不相信。
而且石小六一出醉酒飄香就被他們攔截了,他根本沒去過別的地方啊。
石小六推開他,掙紮了兩下,按住他的那兩個人也放了他。他氣呼呼地整理了一下自己淩亂的衣服。
“你瞎了啊,不是都找出來了麼?你可別想趁機占我便宜。”
單子隱兩根手指夾起手中的紙,盯著他。
“晉王妃給你一張空白的紙做什麼?”
“拉屎啊!”
石小六一語驚呆了眾人,可他自己卻愣是一副理所當然的口氣。
“我在醉酒飄香吃完飯正好想拉屎,可是又沒紙,晉王妃就好心給了我一張宣紙。她還說我擦屁股用宣紙,我的屁股太金貴。是,我知道,我的屁股用了點兒昂貴的紙是我不對,可也沒規定說不可以啊,我承認我這屁股配不上這紙,但也不至於被你們這樣滿大街地追吧?”
他胡說八道地說了一大通,愣是把周圍的人都說得一愣一愣的。
向陽偷偷去看單子隱的臉色,見他臉上陰雲密布,似是暴風雨要來臨的前奏。
“太子殿下,我,我……”
一個我字還沒完,單子隱手一揚,一巴掌把那張紙拍在他的臉上。
向陽頭一偏,沒敢叫半個字,甚至不敢捂著臉,隻能生生地受著。
“太子殿下,我錯了,我錯了……”
單子隱惱怒地轉身走出巷子,那些個高頭大馬的漢子也跟著走了出去,隻餘向陽抓住那張紙,捂著火辣辣的臉,那表情簡直一下子天堂掉到地獄的感覺。
“那個,紙可以還給我了嗎?我要去拉屎了!”
石小六在人家身心都受到嚴重創傷的時候,還狠狠地補上了一刀。
向陽扭過頭,憤恨至極地瞪著他,突地發瘋般地衝上去,大有要跟他拚命的架勢。
可石小六好歹是軍營裏的練家子,剛才他們人多勢眾他對付不了,眼下一個小嘍囉他還不放在眼裏。
就那麼輕輕鬆鬆地扳住向陽的手腕,一個過肩摔,向陽就狠狠地摔在了地上,哎呦直叫喚。
石小六撿起飄在地上的那張紙,吹了吹上麵的灰塵,重新收入懷中,笑著拍了拍向陽的臉。
“你若是不滿意我用昂貴的紙擦屁股,那你也用啊,這麼點兒小事你還驚動太子殿下,我看你拉屎也用不上紙了,屎全裝你腦袋裏了。”
向陽被他這般羞辱,隻能瞪著他,不能反駁。
憑剛才那兩下他已經知道,他不是他的對手。
當隔天石小六把這個笑話講給雲七夕聽的時候,雲七夕差點兒沒笑死。
“哎呦喂,我說你也太逗比了,你這簡直是逗比屌絲要逆襲啊,戲份和關注度全被你給搶去了。擦屁股的梗你都想得出來,簡直太有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