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陳湘柔聲回應他。
他依舊沒睜眼,像是夢遊般地伸手扣住了她的腦袋,回吻了她。
陳湘內心狂喜,看著這雙好似迷醉一般閉著的眼眸,片刻便沉淪了下去,攀著他的腰身,瘋狂地回應他。
體內的躁-熱已經讓一切停不下來,可他卻突然推開了她,“你不是。”
陳湘急了,捧著他的臉,呼吸急促地說,“臣妾是的,臣妾是皇上的,心是皇上的,人也永遠是皇上的。”
單連城緩緩地睜開了眼睛,陳湘對上他平靜的眼睛,無比心慌意亂,卻仍存著一絲期待,幽幽地低低地說,“皇上,臣妾是你的人。”
“滾!”一個冰冷的字眼自單連城的喉嚨裏蹦了出來。
陳湘不甘,不舍,還想繼續爭取,“皇上,是母後讓臣妾來伺候皇上的,讓臣妾……”
“滾!”單連城冷怒地將她推下了床。
隻著肚兜的陳湘跌在地板上,又痛,又狼狽,又委屈,眼淚一瞬間就滾落了出來。
“皇上,臣妾到底是哪裏不好,您告訴臣妾,臣妾可以改。”
“東西呢?”單連城突然坐起,兩隻手四處摸,神情很緊張。
陳湘收住哭聲,傻傻地望著他,就見他猛地掀被下床,一把捏住她的手腕將她提起來。
“東西呢?”
陳湘回想起他先前一直緊緊拽在手裏的那個包,指了指地上,“在,在這裏。”
單連城一把鬆開她,走過去撿起那個包,拍了又拍。
“皇上!”陳湘小心翼翼地來到他身邊,鼓起勇氣從身後緊緊抱住他。
“皇上,皇後已經不在了,您睜開眼睛看看,您的身邊不是隻有皇後啊,您還有我。”
“滾!”單連城甩開圈住自己的那雙手臂,連一個眼睛都吝嗇於給她,依然隻有冰冷的一個滾字。
這是他今天晚上第三次叫她滾,陳湘覺得自己好可悲,好可笑,好可憐。
到底是自己哪裏魅力不夠,脫成這樣也勾不起他的興趣。
她緩緩撿起地上的衣服,一件一件地穿回身上。
單連城坐在桌案前,將包裏的東西一件件倒出來,那些東西都在火中被熏黑了,他一件件地擦,那些不起眼的小物件兒在他的眼裏就好像天下至寶,嗬護得那麼小心翼翼。
陳湘穿好衣服,擦幹眼角的淚水,福了福身。
“臣妾告退。”
單連城像是未聞,未有任何回應。
小路子見陳湘突然離開,看起來情緒很低落的樣子,趕緊進殿內去看看,看到主子已經醒了,心下十分欣慰。
“皇上,您可把奴才給嚇壞了,既然沒事了,夜也深了,就早些歇息吧。”
單連城沒回答,十分執著地擦著。
小路子知道,桌上那些東西都是皇後的,皇上拚了命地進去,就是為了救這些東西。他把這些皇後的東西看得比自己的命還重要。
小路子勸不住,隻好退了下去。順便把皇上已經醒了的消息通知給太後,好讓她放心。
次日,單寶珠聽聞了風儀宮失火,單連城暈迷不醒的事,特意來宮中看他。
小路子把她領進去的時候,他依然坐在那裏擦,就好像一夜都沒有動過。
“皇上,寶珠公主來了。”小路子小聲提醒皇上。
單連城隻嗯了一聲,手上擦拭的動作沒停。
小路子歎了口氣,單寶珠朝他招手,示意他先下去。
“皇兄,你在做什麼?”她走過去,語氣故作輕鬆。
“怎麼辦?”
單連城突然問出的語氣太過茫然無助,讓單寶珠心裏一揪。
“怎麼了?”
“七夕的東西髒了,擦也擦不掉。七夕回來看到了,肯定會生氣的。”
單寶珠心裏一陣心酸,輕聲勸慰,“哥,嫂子她不是個小氣的人,她不會的。”
單連城拿起那隻小手電,繼續擦。
“你不懂,這東西以她來說很重要。”
是的,很重要。
她曾經千方百計想要從他這裏討回這個東西,她並不知道,他不給她,隻是不想與她斷了聯係,後來給了她也是想挽回她,從來,他什麼都可以不爭,但單單七夕,他不舍得放手。
雲七夕失蹤已經好些日子了,單寶珠也一直陷在疑惑了,不知道她為什麼要走,也不知道她去了哪裏。
……
雲七夕自那日從桂花塢裏回來以後,便整天坐在電腦前查消息,查資料,等秦旭的電話,可是一直沒等到
關於大燕,關於單連城,網絡是查不到半點消息。
正當她愁眉不展的時候,卻聽到樓下隱隱傳來爭吵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