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看向那個男子。那男子氣惱地叫道:“你們是什麼人?憑什麼要抓老子?快快放了老子,否則老子定要到官府那去告你們!”
石秀大怒,上前一步,拽起男子,朝他的臉頰上狠狠地甩了一巴掌,那男子被打得頭暈目眩嘴角溢血,“狗日的東西!再亂嚎,就卸了你的狗頭!”男子公然不懼,跳著嚷道:“來啊!來啊!來殺了我啊!”
石秀被怒火衝昏了頭腦,一把拔出腰刀便要剁了他。
“三郎!”
石秀聽見了陳梟的喊聲,冷靜下來,一腳踹在男子的膝蓋窩上,男子禁不住跪了下去,還想掙紮起來,卻被石秀一腳踩趴在地上動彈不得,不過嘴裏兀自罵罵咧咧不休:“狗日的,有種,有種就殺了老子!”石秀腳下更加用力了,男子被踩得哇哇慘叫,想罵也罵不出來了。
陳梟笑了笑,“好了!放了他吧,咱們並非官府,怎能抓人?再說了,這小子也沒對我們造成什麼危害。”
“就是!快放了老子!”
石秀把那老子托了起來,拽出房門,一直到樓梯口,在此過程中那男子一直罵個不休。突然看見石秀冷笑著看著自己,心裏不由得升起不好的感覺來,“你想幹什麼?”石秀冷笑道:“老子送你一程!”語落,竟然一腳踹在男子的肚子上,男子哎喲一聲,摔倒在樓梯上,隨即咕嚕嚕滾了下去。到了下麵,已經是鼻青臉腫的模樣了,渾身的骨頭都散了架。
男子爬起來,一瘸一拐地朝外麵跑去,同時罵道:“你給老子等著!”
石秀大笑道:“孫子,爺爺在這等你!”
石秀回到陳梟的房間裏,陳梟問道:“他走了?”“走了。”
陳梟站內起來,走到石秀旁邊,小聲對他吩咐了一番。石秀點了點頭,立刻奔了下去。
……
夜幕降臨了,夜晚的遼中京靜得好像墳場一般,死氣沉沉的。
突然幾百個黑衣人出現在街道上,快速朝通衢客棧奔去。來到通衢客棧外,黑衣人停了下來,領頭的黑衣人低聲道:“第一隊,第二隊,第三隊,第四隊,隨我衝進去,殺死所有人!第五隊第六隊守在外麵,如果有人跑出來,立刻格殺!行動!”
黑衣人們立刻開始行動,一部分黑衣人散到四周的陰暗中,其他黑衣人則撬開了大門衝了進去。
“誰?”巡夜的小二突然聽見大門響了一聲,連忙看過去,隻見無數人影湧了進來,於是下意識地出言詢問。然而回答他的卻是鋒利的刀鋒,一個黑衣人迅疾奔到他的麵前,揮刀砍飛了他的頭顱。
頭領低聲喝道:“都散開,不要放過一個人。”眾黑衣人立刻分散開,大部分人都衝進了後院。一個黑衣人指著樓上對頭領道:“那個姓金的老板和幾個領頭的都在樓上天字號房間裏。”頭領當即率領十幾個手下奔了上去,來到陳梟的房間外,準備踹開房門。
就在這時,房間裏傳來嗖的一聲響,站在門前的黑衣人還沒反應過來,就被從房間裏飛出來的箭矢射穿了胸膛,隨即擊中了他身後的一個黑衣人。兩個黑衣人慘叫一聲,一起從樓上摔倒了大堂中!眾黑衣人大吃一驚。
樓上的房門突然都開了,幾十號人衝了出來,正在樓道上的十幾個黑衣人猝不及防,紛紛被砍翻在地;那個頭領死在了梁紅玉的劍下,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大堂裏的黑衣人們驚駭地看著眼前的情景,他們大概做夢也沒想到,本來是來殺人放火的,反倒被別人給屠了!
就在這時,後院裏突然傳出激烈的廝殺聲,隨即幾個重傷的黑衣人跌跌撞撞地逃回了大堂。眾黑衣人見此情景,更加驚恐了。那個副頭領抱住那個栽倒下來的黑衣人,急聲問道;“怎麼回事?”黑衣人吐了口血,斷斷續續地道:“我們,我們中埋伏了,他們,他們早有準備,都死光了!”語落便兩眼一瞪,死了。
副頭領大怒,扔掉了他,舉起長刀吼道:“兄弟們,跟我衝!”眾黑衣人猛發一聲喊,朝樓梯上衝去。卻沒想到樓道上的那些人拿出了鋼弩,對著他們兜頭射來一波箭雨。黑衣人被射倒了七八個,剩下的恐懼起來,紛紛後退。也不知道是誰牽頭,一群人紛紛轉身朝外麵跑去。又一波箭雨射來,一大半人還沒跑出客棧就被射趴在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