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笑著對姐妹兩個道:“你們還是回去吧。”兩女麵色蒼白地看了陳梟一眼,姐姐搖頭道:“我們,我們不怕的。”隨即就牽著妹妹的手朝櫥房走去了。
陳梟看著她兩個的背影感歎了一聲。耶律特裏拿肩膀撞了撞陳梟,醋意盎然地問道:“是不是覺得她兩個特善解人意?”陳梟嗬嗬一笑,“我覺得你才是最善解人意的!”耶律特裏忍不住笑了,白了陳梟一眼,“就會哄我開心!”陳梟摟住耶律特裏的纖腰,把嘴巴湊到她的耳邊,壞笑著小聲道:“其實大哥我也很善解人‘衣’呢!”耶律特裏愣了愣,隨即明白了,嬌顏微紅地看著陳梟,十分情動的模樣。
樓船繼續沿著鴨綠江溯流而上,第二天早晨,樓船靠岸,兩騎快馬帶著王悅的親筆書信朝正州城飛馳而去。隨即樓船離岸繼續前行。一天之後進入鴨綠江的支流沸流水,這時岸邊馬蹄聲陣陣,循聲望去,隻見近千金國戰騎從沸流水上遊迎麵而來。領頭的是一個中年軍官,一天前派出去的那兩個高麗武士也在其中。那軍官勒住馬朝河中高聲喊道:“我乃正州駐防官路呼倫,向小王子殿下請安!”隨即王悅在眾人的簇擁下從船艙裏出來,揚聲道:“將軍辛苦了!”
路呼倫揚聲道:“王子殿下客氣了!末將會沿著河岸護送,若有緊急情況下,王子殿下可發信號火箭通知末將!”
“有勞將軍了!”
“末將不敢當!殿下乃是貴妃的親人,末將護送殿下乃是分內之事!”
隨即船在水中行,騎兵在陸上走,一起前往正州。半天之後抵達了沸流水西岸邊的正州城,也就是現在的通化市。正州知州已經率領闔衙僚屬在碼頭上恭迎大駕了。
一番做作的繁文縟節之後,知州將王悅眾人迎進了城中。當天晚上無疑是盛宴款待,觥籌交錯,歌舞助興,好不熱鬧。
第二天一早,正州知州派遣駐防官路呼倫繼續率領一千戰騎護送王悅一行人。眾人從陸路西行,一天之後抵達了銀州,也就是現在的鐵嶺市,路呼倫等在此向王悅告辭,自回正州去了。銀州的眾僚屬免不了出來迎接,一行人又在此盤桓了一個晚上,第二天早上由銀州知州安排,登上樓船,沿著遼河溯流而上,一直抵達了中京大定府。
看到眼前這座熟悉的城池,耶律特裏隻感到恍如隔世,前塵往事紛紛湧上心頭。
樓船漸漸地接近碼頭,空氣中的氣氛漸漸地熱鬧起來。水麵上商船雲集,碼頭上人山貨海,做為金國乃至整個北方地區的中心城市,大定府顯得十分的繁華,與南麵的燕京和臨安可以說是一時瑜亮難分軒輊。與燕京和臨安不同的是,在這裏身著漢服的人已經變得十分稀少了,一眼望去,多是遊牧民族裝束的男男女女,身著高麗服飾和倭人服飾的人也不少,還有很多金發碧眼操著異域腔調的西方人。這裏,比遼國的時候似乎更加國際化了!
一行人從船上下來。
陳梟本來打算在這裏與王悅分開,可是卻禁不住王悅的一再懇求,隻好與他一道住進了國賓館。王悅十分照顧陳梟他們,讓他們六個人住在一座單獨的小院之中。
“老弟,我們幾個想出去看看熱鬧。”陳梟對王悅道。王悅笑道:“大哥去吧。這中京十分繁盛,確實值得一遊!隻是小弟今天不能陪同大哥了,小弟必須先進宮去向陛下,向姐姐請安!”陳梟笑道:“咱們弟兄隨意就好!”王悅笑著點了點頭。
陳梟幾個人便告別了王悅,出去了。
王悅扭頭問王爾道:“禮物都準備好了嗎?”
“已經準備好了。”“很好,隨我進宮。”
陳梟幾個人從國賓館出來,在熙熙攘攘的街道上遊逛了片刻,突然發現街旁的這家酒館外的柱子上有新刻的聯絡信號。陳梟朝其他幾人使了個眼色,隨即六個人立刻走了進去。小二連忙迎了上來,哈著腰問道:“幾位客官喝酒嗎?”陳梟的目光搜索著大堂,卻並未發現期望中的目標。對店小二道:“小二哥,我們和朋友約定在這裏見麵,他們和我們一樣,也是高麗人,不知小二哥可看見了?”小二想了想,立刻指了指樓梯,“樓上倒是有一個高麗人,這兩天似乎都在這裏等人!”
陳梟抱拳道:“多謝小二哥!”隨即便領著其他幾人上樓去了。來到樓上,目光迅速掃視了一遍,看見窗口處坐著一個身著高麗服裝的武士,正是王開手下的一個隱殺。陳梟幾個人不由的心中一喜,連忙走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