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方雖然罷手了,但卻依舊怒瞪著對方,之前的事情歸之前的事情,剛才雙方大殺了一場死傷不少,算是直接結下血仇了!
完顏杲立馬在雙方之間,厲聲道:“都是大金國的軍隊,幹什麼自相殘殺!!”
雙方將士心中微微升起一點愧疚,不過很快就被怒火給淹沒了。
一身戎裝的王君上前來,朝完顏杲拜了拜,“杲大王明鑒,並非哀家要和金兀術為難!實在是金兀術欺人太甚!”扭頭看向眾軍環護下的金兀術,厲聲道:“金兀術,你無辜屠殺我金池苑屬下,此仇不共戴天!今日必須還個公道來!”金兀術冷笑道:“我沒做過那件事情,我懷疑那件事情根本就是你自導自演的!還有,昨天白天,你居然光天化日派刺客刺殺我,實在是無法無天可惡至極!”
王君憤怒之極地道:“你血口噴人卑鄙無恥!分明就是你覬覦皇位,因此想要加害哀家和年幼的皇帝!”隨即朝完顏杲道:“杲大王,此事還請你來做主!”
完顏杲皺眉道:“任何事情都應該訴諸於王法,不該私自攻殺!”
王君氣惱地道:“杲大王莫不是要包庇金兀術?”
完顏杲大怒,“我完顏杲是什麼人,豈會包庇哪一個?”王君被完顏杲氣勢所攝,心頭一驚,隨即心中十分不滿,揚聲道:“杲大王,我以攝政太後的名義命令你,立刻協助我捉拿金兀術那個叛逆!”完顏杲神色古怪地看了看王君。王君眉頭一皺,“杲大王,我現在是攝政太後,我的話便代表陛下,你難道要抗旨嗎?”完顏杲道:“我不抗旨,不過將在外君命有所不受,此事還沒調查清楚,恕本大王不便執行太後的命令!”“你……”王君無比氣憤,可是卻無可奈何,隨即暗道:‘如今已經和金兀術徹底撕破臉了,可不能再得罪完顏杲了!’一念至此,神態立刻變化緩和了下來。
這時金兀術在那裏陰陽怪氣地道:“你這個高麗女人,好威風啊!五叔,你竟能忍受這個高麗女人的頤指氣使嗎?”
王君一臉歉意地對完顏杲道:“杲大王不要見怪,哀家實在是因為心疼同胞屬下之死才會如此失態!”完顏杲本來是很惱火的,不過見王君如此低聲下氣地道歉,一肚子的火氣登時煙消雲散了,想到對方終究是攝政太後,自己剛才的一些言語也確實過分了,於是微微躬身道:“完顏杲是個粗人,有些言語可能冒犯了太皇太後,大皇太後大人大量,還請不要見怪!”王君連忙道:“杲大王言重了,一切軍國大事哀家和陛下還要倚重大王呢!”
完顏杲點了點頭,看了看金兀術,皺了皺眉頭,喝問道:“這件事是不是你做的?男子漢大丈夫,敢作敢當,是什麼就是什麼!”
金兀術皺眉道:“五叔,你不要被那個高麗女人騙了,我雖然恨得她咬牙切齒,卻也不會做這種事情!”
完顏杲眼睛一瞪,“放肆!太皇太後什麼身份,你怎能如此不敬?”金兀術的心中湧起無限窩火,怒吼道:“你們認她是太皇太後,我卻不認!一個高麗的下賤女人,憑什麼做我們大金國的太皇太後?他不配!”
王君氣得渾身發抖,對完顏杲道:“杲大王,你都聽見了!有這樣狂妄自大目中無人的臣子嗎?這樣的臣子難道不該處罰!”
完顏杲不知該怎麼辦才好,看向完顏撒改。完顏撒改上前來,對雙方道:“大元帥,娘娘,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過蹊蹺,我認為你們雙方都應當冷靜下來,而這些事情則應該都交給朝廷來處理。”金兀術和王君都沒有說話,依舊十分敵視地看著對方,顯然完顏撒改的話沒有起到任何作用。
完顏撒改覺得為今之計不如先將雙方分開,再想辦法解決問題,於是道:“大元帥和娘娘都是國之重臣,如此劍拔弩張,實在不成體統,還是都退去吧!”完顏杲立刻附和:“對,你們都退下!這兩天發生的事情,我和丞相會調查清楚的!”王君和金兀術到此也不好再堅持下去了,唯有暫且罷手。金兀術看著王君冷聲道:“今天就看在丞相和五叔的麵子上暫且放過你!”王君冷冷一笑,爭鋒相對地道:“彼此彼此,這件事沒完!”隨即便調轉馬頭率領皇宮衛隊離去了。
金兀術心裏有氣,也不再理會完顏杲和完顏撒改,轉身進入了大門。
完顏撒改憂心忡忡地對完顏杲道:“大王,看這雙方的意思,隻是礙於咱們不得不暫時停止衝突啊!這衝突隻怕隨時都會發生!”完顏杲氣惱地道:“我把我的兵馬調進來,將皇宮和大元帥府都給他圍起來,我看他們還如何衝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