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清霞告辭離去後,陳梟和耶律特裏依舊坐在水榭中喝酒閑聊。陳梟喝了口酒,不禁感慨道:“這個公主真了不起!”耶律特裏笑道:“從頭到尾她都被你牽著鼻子走,還了不起嗎?”陳梟點了點頭,“雖然如此,不過我還是出現了失誤!”耶律特裏點了點頭,“她說大哥想要建立一個堪與漢唐相提並論的強大帝國,大哥情不自禁地大笑起來!這笑,便透露出了大哥的心意!以李清霞的精明,一定看出來了,因此才會有後麵的賭約之說!”陳梟點了點頭,“所以我才說這李清霞了不起啊,在完全不利的情況之下居然還能奇兵突出!”
耶律特裏微皺眉頭問道:“大哥真的要執行這個賭約?”
陳梟點了點頭,“那是當然!男人要麼不答應,答應了便一定要做到!我既然答應她了,就絕不會食言!”
耶律特裏有些擔心地道:“我們的糧草問題,至少要一年之後才能解決,也就是說,我們隻有一年的時間攻打西夏!一年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西夏雖然國勢大挫,但我軍要在一年的時間裏攻滅西夏,隻怕也難說穩操勝券啊!”
陳梟幹了杯中酒,金秀英趕緊上來給陳梟斟滿了,陳梟朝她一笑,金秀英驚喜不已,芳心砰砰直跳。
陳梟回過頭來對耶律特裏道:“有點風險的事情做起來才有意思,若是穩操勝券了,那就索然無味了!!”
耶律特裏微微一笑,看了陳梟一眼,沒好氣地道:“你也真夠壞的,雖然同意了賭約,卻利用賭約給她下了絆子!”
陳梟笑道:“誰叫她提出這麼個賭約,拿她自己來做賭注那是天經地義的!”耶律特裏白了陳梟一眼,“我不是說這件事,我是說你提出的那個先決條件,要她在明年開春之前奪得皇位!哎,如此一來,西夏勢必內亂,本就不足的實力將進一步消耗,搞不好弄成內戰不休僵持不下的局麵,那樣一來,我們便可坐收漁人之利了!”
陳梟看了耶律特裏一眼,笑道:“你看出來了?”
耶律特裏道:“何止我看出來了,那李清霞也一定看出來了!”皺了皺眉頭,“隻是以如今的形勢而言,她已經沒有了選擇的餘地,隻能行險一搏了!”白了陳梟一眼,埋怨道:“你把那樣一個美麗的女人逼到如此境地,真是太壞了!!”
陳梟苦笑道:“不是吧,你才見她一麵,居然就站在她那邊了,我可是你男人呢!”耶律特裏抿嘴一笑,“知道你是我男人,可是也不用總是掛在嘴邊吧!”陳梟正兒八經地道:“那可不成!這麼美麗的老婆,我每天要說一百次!”
耶律特裏心中歡喜。
李清霞離開王府後,守候在門口的三個親信立刻迎了上來,一起拜道:“公主。”李清霞回過神來,扭頭看了看身後的燕王府,對三人道:“回去。”隨即便登上了馬車,其他三人則紛紛跨上馬,高峰揚聲道:“走!”一行人起行,往行館行去。一路上,李清霞都沒有說話,三個親信很好奇公主同燕王說了什麼,心裏癢癢的,可是公主不說,他們也不好問。
一行人回到行館,李清霞突然感慨道:“燕王,比我預料的還要可怕啊!”
三個親信都是一驚,高峰忍不住問道;“公主和那個燕王都說了些什麼?”其他兩人也十分好奇。
李清霞沉默片刻,感歎道:“這個人幾乎無懈可擊,更可怕的是,他有無與倫比的野心,他想要創造一個超過漢唐的大帝國!!”三人嚇了一跳,李詡皺眉道:“這樣的話,和平便是不可能的事情了!以我們大夏目前的能力,隻怕……”
高峰瞪眼吼道:“怕他個屁!燕雲軍若殺來,咱們就跟他拚了!就算死了也要拉他幾個做墊背的!!”一番話令眾人豪氣陡升。李文昌大聲道:“高峰說的不錯!大不了拚了,二十年之後又是一條好漢!”
李清霞道:“我和燕王打了個賭……”三人麵麵相覷,均想:雙方這樣的關係,居然還有心情打賭?
李清霞道:“我和他打賭,燕雲兩年之內滅不了大夏!”三人嚇了一跳,完全沒想到居然是打這樣的賭,這簡直就是在賭國家的存亡啊!!李詡問道:“不知公主與燕王的賭注是什麼?”
李清霞淡淡地道:“如果我贏了,燕王有生之年都不能入侵我們大夏!……”高峰大喜道:“太好了!燕王有什麼了不起,還不是上了咱們公主的當了!!”李詡皺眉道:“說的容易,以我國目前的情況,想要抵擋住,恐怕不容易啊!”高峰瞪眼吼道:“我就不信咱們連兩年都抵擋不住!”李文昌皺眉道:“抵擋不抵擋得住還得另說,我擔心燕王會不會遵守諾言?這種事情,我很難相信他會遵守諾言!”高峰和李詡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