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來到樓梯口,正好碰見蔣麗從外麵巡視回來,蔣麗身為飛鳳女衛的統領,負責王府眾人的安全,這裏是外邊的酒樓,安全工作自然更加不可馬虎。剛才眾人喝酒閑聊正興高采烈之時,她卻悄悄地離開座位去樊樓周圍巡視去了。此時,由於陳梟及其家人都在樊樓上飲宴,因此樊樓的周圍都被隱殺和飛鳳女衛控製起來了,樊樓內部各個關要處也都有王府衛士警戒,數百隱殺和飛鳳女衛嚴密控製著樊樓的內外,不過普通人進入樊樓來飲酒並不受到限製,隻是不能前往樊樓最高層就是了。
“主人!”蔣麗行禮道。
陳梟一把牽住她的纖手,問道:“剛才不見人影,到哪裏去了?”蔣麗道:“屬下去周圍看了看。”陳梟揚了揚眉毛,沒好氣地問道:“屬下?”李師師噗哧一笑,蔣麗愣了愣,微紅了嬌顏,低下眼波小聲道:“是,是臣妾。”陳梟嗬嗬一笑,說道:“我去解個手就回來。”說著便朝樓下走去,李師師趕緊跟了上去,蔣麗連忙道:“臣妾陪主人去!”
於是兩女陪著陳梟下了樓梯,一名樊樓侍女立刻迎了上來,此時這些侍女已經知道了陳梟的身份,態度自然十分恭瑾,隻見那侍女躬身問道:“不知有什麼可以為殿下效勞的嗎?”陳梟問道:“你們廁所在哪?”侍女聞言,連忙道:“奴婢領殿下前往!”說著便在前麵領路,朝樓梯後一道掛著竹簾的門戶走去,陳梟三人跟了上去。
幾個人穿過樓梯後的門戶,來到樊樓後麵的院子中,樊樓中的喧囂仿佛立刻遠去了。眼前是一座景色宜人的園林,右側有一片假山,左側有一片竹林,中間則是一座不大的湖泊,倒映著月光和樊樓上的燈火,波光粼粼,那左側的竹林下有一排排精致的木屋,窗戶中透出星星點點的燈火,有兩個醉鬼勾肩搭背地正從其中一排木屋中搖搖晃晃地出來;在後園的陰影之中,隱隱散布著一些人,他們既不是酒客也不是樊樓的侍者,而是燕王府的隱殺或者飛鳳女衛,樊樓的這片後園也被王府衛士牢牢控製起來了。
陳梟幾人跟隨著那名侍女來到幾排木屋前,侍女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陳梟道:“殿下,這裏便是廁所。”陳梟點了點頭,對侍女道:“謝謝你了!”侍女不禁受寵若驚,突然嬌顏一紅,有些激動地問道:“不知,不知殿下可需要奴婢服侍?”說這話時,她眼中流露出濃濃的渴望之色。
李師師沒好氣地道:“沒見我在這裏嗎,哪須要你來服侍,你退下吧!”侍女眼中流露出十分失望的神情,應了一聲,退了下去。
蔣麗對陳梟和李師師道:“主人,姊姊,你們進去吧,我在外麵等你們。”
陳梟點了點頭,在李師師的攙扶下走進了其中一排木屋。隻見木屋中十分潔淨,裝飾得相當雅致,若不是明知這裏是廁所的話,隻怕會將這裏當做是一處精致的客房。右側遠處的牆角位置,不斷有清水送進來,沿著一道水槽流淌過來,水槽連接著許多精致的小竹管,所有的小竹管中都噴出水流來,而每個小竹管的下方則是個圓圓的水盆,小竹管中流下來的清水便落入其中;左側是一排單獨的房間,不是很大,倒像是現代社會酒店中洗手間的那種隔間,不過比之現代社會的洗手間不知道要典雅了多少倍。
陳梟在李師師的攙扶下走進了其中一間隔間,隔間裏十分幹淨,似乎剛剛打掃過的。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腳步聲,同時還有兩個男人說話的聲音。正愛意纏綿不可開交的兩人當即停了下來。
“商公子,這種事情風險太大,一百兩銀子是決計不夠的!”一個中年人的聲音道。此時,兩人已經走到了水槽前,有嘩啦啦的水聲傳來,似乎兩人正在洗手。陳梟暗道:商公子,難道是商士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