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調侃道:“那究竟是哪個意思啊?”完顏青鳳氣惱起來,哼了一聲,道:“我反正不是那個意思!……”話還沒說完,突然感到紅唇被吻住了,聞到陳梟身上強烈的男兒氣息,登時情動起來,眼眸中燃起炙熱的情火,一雙纖手猛地摟住陳梟的虎腰,狂野地回吻起來。
……
西涼城外吐蕃大營,吐蕃平西大將軍鬆赫在大帳中來回踱著步,一臉焦躁的模樣。眾將立在帳下,目光隨著鬆赫的移動而移動。
鬆赫停下腳步,目光看向立在右首的那個將領,沒好氣地問道:“咱們究竟還要等多久?那個斡道衝我看靠不住!”立在右首的的這位將領原本是大將軍讚卜太麾下重要將領之一,朵桑,此次征討西夏,主力還是讚卜太的麾下,不過由於讚卜太在之前的幾場大仗中表現很差損失巨大,因此今次征討西夏,雖然軍隊是讚卜太的軍隊,統軍的主帥卻換做了吐蕃的征西大將軍鬆赫。
朵桑道:“大將軍不要著急,相信要不了多久就有消息了!”
左首的那個將領對鬆赫道:“大將軍,我看我們還是不要耽誤時間了,應當抓緊時間全力進攻!”這個將領名叫占堆,是鬆赫的親信,是鬆赫從征西軍中帶來的,鬆赫做為征西大將軍,來執掌讚卜太的大軍,自然要帶一些自己的親信來。鬆赫聽了占堆的話,皺著眉頭沒有說話,其實並非鬆赫不想一鼓作氣攻破城池,而是前一段時間的攻城大戰讓他感覺西夏軍的守禦比預想的要強得多,強行攻城就算最後攻破城池,隻怕也將付出慘痛代價,也正是有鑒於此,他才會同意朵桑的建議,派人向斡道衝勸降。
在鬆赫看來,如今西夏雖然還在苦苦支撐,然則隻剩下了西涼府以西的土地,軍民損失慘重,人心如同驚弓之鳥,想要重新振作絕無可能,抵抗下去也不過是延緩滅亡而已,這一點斡道衝是聰明人定然看得到,既然注定要滅亡的,想必可以說服斡道衝來降。可是使者派出後,斡道衝的表現卻讓鬆赫如霧裏看花一般搞不清楚他究竟打得什麼主意,說他要頑抗到底吧,他卻又在與己方和燕雲方麵的使者談判,說他有誠意投誠吧,他卻沒有說到任何實質問題。
占堆道:“我就擔心,斡道衝最終會向燕雲投誠!”
鬆赫哼了一聲,狠聲道:“他若敢這麼做,城破之後我便將他碎屍萬段!!哼,別以為燕雲軍保得住他,如今燕雲糧草不住,根本無法起大軍來救援他!斡道衝不是個笨蛋,應當看得到眼下的情況!”
朵桑道:“我們不必著急,再等等看,若斡道衝依舊顧左右而言他不肯投誠,咱們再大舉進攻不遲!若能不戰而下,那便是最好的情況了!”鬆赫皺眉點了點頭。
就在這時,大帳門口傳來急促的腳步聲,幾人的目光不由的都朝門口看去,隻見一名親兵軍官領著一個身著便服的年輕男子進來了,都是心頭一動。親兵軍官躬身道:“大將軍,使者派人來了。”說完便讓到一邊,那個身著便服的年輕男子立刻上前,拜道:“小人拜見大將軍!……”
鬆赫上前一步,急聲問道:“情況如何?斡道衝決定投誠了嗎?”
年輕男子興奮地道:斡道衝已經把燕雲的使者都抓起來了,並且表示最近便要投誠!”
鬆赫等人聽到這個消息,十分驚喜,隨即鬆赫皺起眉頭來,沒好氣地問道;“什麼叫做最近投誠?他難道不決定馬上投誠嗎?”
年輕男子道:“斡道衝言道,投誠非一件簡單的事情,而且西夏內部許多人並不讚成投誠,因此他須要時間先把內部問題處理好了才能投誠。”
鬆赫覺得有些不妥,皺起眉頭,扭頭看向朵桑,問道:“你怎麼看?”朵桑思忖道:“斡道衝既然拿捕了燕雲的使者,想必已經下定決心向我們投誠了,否則他們何必做出此事來得罪燕雲,這豈不是太不明智了?他所說的不能馬上投誠的理由,也是對的,那斡道衝畢竟並非西夏皇帝,雖然大權在握,那也不過是退到西涼府後才得到的權,內部隻怕很多人並不是那麼聽他的,隻怕他也做不到一言九鼎,因此要先處理內部問題,也在情理之中。”
鬆赫聽了朵桑的話,放心了不少,問道:“你是說斡道衝沒有問題?”
朵桑卻也不敢打這個包票,說道:“隻是就目前來看,並沒有什麼可疑之處。”鬆赫猶豫了一下,說道:“既然如此,那我們就再等三天。”對信使道:“你回去告訴阿旺,本大將軍就給斡道衝三天時間,三天之內他必須開城投降,否則我吐蕃大軍將摧毀西涼府!”信使應諾一聲,隨即奔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