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逵大咧咧地道:“帶把的有種的,就應該去戰場上跟人拚命,拚死了也是了不起的好漢!縮頭烏龜成什麼樣子?再說了,就算現在不死,將來總有一天也要死,早死點晚死點,反正都要死,又有什麼區別?”
完顏青鳳一時之間無言以對,陳梟嗬嗬一笑,說道:“鐵牛這話,很有點佛家禪機呢?”完顏青鳳沒好氣地道:“什麼禪機,他就是一頭笨牛!”李逵咧嘴笑道:“俺鐵牛是最聽話的,嫂子說俺是笨牛,俺就是笨牛!”眾人都不禁笑了起來。
……
夜深人靜了,陳梟摟著完顏青鳳望著窗外的夜色發呆,完顏青鳳早已經沉浸在了夢鄉之中,陳梟卻在想著留在汴梁的妻兒,不知道他們怎麼樣了,是不是也在想著自己呢?麵上不由的流露出溫柔的笑容來。閉上了眼睛,想要在夢鄉之中與妻兒們共享天倫之樂。當天晚上,他做了一個奇怪的夢,夢見和眾嬌妻還有子女竟然都在現代社會的海灘上嬉戲玩樂,那似乎是迪拜的海灘?
……
一天之後,鬆赫率領大軍退回到西涼府城外的軍營中。占堆早就看見陳梟率領騎兵進入了西涼府,此時又見鬆赫臉色很不好,知道伏擊行動定然未能如願,不由的乘機道:“大將軍不必氣惱,這都是小人胡亂獻策造成的結果!”說著扭頭看了一眼跟在鬆赫身後朵桑,那意思真是再明顯不過了。朵桑見占堆又來挑撥,不由的眉頭一皺。鬆赫滿腔的怒火和鬱悶無處發泄,聽了占堆的話,不由的轉身狠狠地瞪了朵桑一眼,哼了一聲。朵桑又是鬱悶又是氣憤,卻無法辯駁。
一群人走進大帳,鬆赫一屁股在上首帥位上坐了下來,眾將則分立左右。
鬆赫長歎一聲,說道:“燕雲軍不僅狡詐,而且十分勇悍,想要擊敗他們實在不容易啊!”語氣之中似乎已經流露出了灰心喪氣的味道。
朵桑出列道:“大將軍,我們已經同燕雲軍打到了這步田地,仇已經結得深了,現在罷手也緩和不了雙方已經破裂的關係,不如就趁現在局麵對我們有利,將這場大戰進行到底!重創燕雲軍,奪取整個河西走廊,以便我們大吐蕃在將來與燕雲對抗時處於較為有利的境地!”鬆赫緊皺眉頭,沒有說話,眾將也都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情,幾輪大戰下來,吐蕃軍損失慘重卻沒有奪得任何好處,吐蕃將領的鬥誌已然耗盡,都不想再打下去了,隻想馬馬虎虎了結了此事,退回國內,摟著嬌妻美妾曬太陽,可比在這凶險的戰場上與燕雲軍拚命來得舒服多了。
占堆突然質問朵桑:“朵桑,你要將這場大戰進行到底,究竟有何居心?”
朵桑一愣,不解地道:“我能有什麼居心?我不過是希望擊敗燕雲軍而壯大我們大吐蕃!”
占堆冷笑一聲,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走到鬆赫麵前,雙手呈給鬆赫,說道:“請大將軍過目,這是我們的巡邏隊截獲的燕雲方麵的密信。”
鬆赫和大帳中的所有人都好奇起來。鬆赫接下書信,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看了起來。片刻之後便皺起了眉頭,猛地抬起頭來看向朵桑。朵桑一驚,他在鬆赫的眼神中看到了凶惡憤怒的神情。朵桑立刻意識到,那封書信的內容隻怕是對自己十分不利的,不由的皺起眉頭來。
鬆赫繼續看完了書信,猛地一拍案桌,嘭的一聲大響,所有人都嚇了一跳。隻聽鬆赫喝道:“朵桑,你知罪嗎?”
朵桑躬身道:“不知大將軍何出此言?末將何罪?”
鬆赫冷哼一聲,揚了揚手中的書信,沉聲道:“這是燕雲人試圖送到你手中的密信,你還想抵賴?”朵桑眉頭一皺,急聲道;“大將軍明鑒!末將對於大吐蕃忠心耿耿,怎會與燕雲軍勾結?這定然是燕雲方麵施展的反間之計,大將軍千萬不可上當啊!”
鬆赫覺得朵桑說的有道理,不過這個想法很快就被拋到了腦後,冷聲道:“你不滿我這個征西大將軍來領導力,因此便想與那燕王勾結令我吃一個大敗仗,好換回讚卜太!哼,國家大事,就毀在你們這種滿是私心的人的手中!”
朵桑道:“末將雖然是讚卜太大將軍的舊部,可是大將軍既然做了末將的統帥,末將自然會緊遵大將軍號令,怎會生出與外人勾結而與大將軍做對的心思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