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思忖道:“經過這次劫囚事件,雖然士族殘餘的精銳全部被消滅了,不過這些士族畢竟在四川傳承了幾百上千年,樹大根深,肯定還有不少殘餘的力量存在。這個時候與這些士族的家庭成員聯絡的,不會是別人,肯定是我們還沒掌握的士族殘餘力量。”看向顏姬,“華胥繼續追蹤,你們可以根據情況采取斷然行動!”“是!”顏姬抱拳應諾,隨即道:“屬下告退了!”說著拜了拜,準備離開。
“等一下!”陳梟連忙叫道。
顏姬看向陳梟,一副等候指示的模樣。
陳梟離開座位,走到顏姬麵前。顏姬見狀,不由的緊張起來,眼眸直直地瞪著陳梟,誘人的胸部劇烈地起伏著。隨即垂首問道:“燕王還有何吩咐?”
陳梟微笑道:“我說,咱們之間不要總是這樣一副嚴肅的局麵吧!我們可以聊一聊你的愛好啊,比如你喜歡什麼顏色的衣服?”顏姬窘迫地道:“燕王若沒有什麼吩咐,屬下便告退了!”朝陳梟拱了拱手,逃也似的奔了出去。陳梟看著門口,有些鬱悶地道:“怎麼每次都嚇成這個樣子,難道我是老虎嗎?”言念至此,不由的歎了口氣。陳梟覺得顏姬對待自己的態度,就如同一句詩‘東邊日出西邊雨,恰似無情卻有晴’,以陳梟久曆花叢的經驗也無法判斷顏姬她心裏究竟是怎麼想的,究竟是有情呢還是無情?
陳梟皺了皺眉頭,沒好氣地道:“猜個屁!不是有句話說:女孩的心思你別猜嗎?咱既然認準了目標,那就要披荊斬棘排除萬難死皮賴臉卑鄙無恥也要把她追到手!”言念至此,不由的哈哈大笑起來。
當天晚些時候,前線捷報傳來,關勝在西山野川諸部大敗叛軍,俘虜了韓童以及西山野川諸部頭人,現已派出軍隊將眾俘虜押往成都了。
陳梟看了這份報告,完全放下心來了。放下報告,喃喃道:“四川至此算是徹底平定了!”吐了口氣,笑道:“這一戰還算順利,總算沒有出現太多出人意料的事情!”
王開突然奔了進來,抱拳道:“主人,吐蕃的使者來了,現正在宮外求見主人!”吐蕃使者,已經來了好幾天了,陳梟自然知道他此來的目的,覺得沒必要同他們談判,因此連續幾天時間都把吐蕃使者晾著,沒有理會他們。
陳梟想了想,對王開道:“帶他進來吧。”王開應了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引領著吐蕃使者進來了。吐蕃使者見到了陳梟,心裏不由得一凜,右手按胸鞠躬道:“吐蕃使者見過燕王殿下!”
陳梟問道:“你叫什麼名字,在吐蕃是什麼身份?”
吐蕃使者道:“我叫甘多,是吐蕃國皇帝陛下的參讚。”所謂參讚,就是幕僚,皇帝的幕僚,大概相當於宋朝的參知政事,身份非常不低,可以說等同於宰相了。
陳梟點頭道:“你的名字我聽說過。之前出使四川,遊說周榮反叛的就是你吧。”甘多點了點頭,道:“正是。不過燕王這話有些不對,在燕王的立場來說是說不上反叛的!”
陳梟笑了笑,道:“不用拐彎抹角了,說明來意吧。”
甘多道:“本使此來是為了止息戰火,為了給雙方的百姓造福!兵凶戰危,對貴我雙方都十分不利,還請燕王明鑒!隻有止息戰火才是雙方百姓,才是燕王的福氣!再者說,燕雲軍雖強,然而深入我國腹地作戰,水土不服,且我國軍民同仇敵愾,貴方也難操必勝,若戰敗對於貴方豈不是一場大災難!”
陳梟哈哈大笑起來,笑聲中充滿了嘲諷的味道。甘多皺了皺眉頭。陳梟看了甘多一眼,調侃似的道:“你挺好玩的,說得倒像是我方要求你吐蕃似的了!休兵止戰可以,不過吐蕃必須割讓整個青海湖和青唐地區!”甘多大驚:“這不可能!”
陳梟淡淡地道:“願不願意由得你們。如果吐蕃立刻割讓青唐和青海湖地區,我軍便停止進攻,否則我軍絕不會僅僅攻下青唐就停止,會一路向你們的都城進軍!”甘多又驚又怒又恐懼,憤慨地道:“燕王如此勤兵黷武,難道就不怕報應嗎?”
陳梟哈哈大笑,“我命由我不由天!神擋殺神,佛擋殺佛!我已經對你們網開一麵了,要不要走這條活路就看你們自己的了!送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