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茜好奇地問道:“大哥識破了歹徒的陰謀,一定立刻展開反擊了吧?對了,大哥你是怎麼知道我們被困在這裏的?”洛嫣然麵露思忖之色,她似乎猜到了什麼,不過並沒有說出來。
陳梟笑道:“既然發現了敵人的陰謀,我自然就將計就計。就在他們正全神貫注焚燒驛館的時候,我的人潛入了知府衙門,綁走了知府王善子。從他口中得知了整個事情的真相和你們被困的位置,於是我便令顏姬留在閬州逮捕王善子的親信和莫昊天留在閬州的人員,而我則連夜出城朝這裏趕來。”隨即流露出慶幸之色,道:“好在我趕來的還算及時,否則恐怕要追悔莫及了!”兩女嫣然一笑。
王開策馬來到陳梟身旁,翻身下馬,抱拳道:“主人,匪徒已經基本被殲滅,不過莫昊天等幾個人翻山逃走了,現兩個小隊的隱殺正在追蹤。”陳梟點了點頭,掃視了一眼現場,隻見黑衣人屍橫遍地,原本清澈的小溪被染成了血紅色;空氣中彌漫著濃鬱的血腥味,被驚飛的鳥雀在天空中盤旋著,遲遲不敢落下來;被俘的黑衣人被圈禁在一個區域,蹲在地上,蒙麵巾都已經被扯掉,人人麵露惶恐的神情。扭頭對王開吩咐道:“留下一半人馬繼續追索殘寇,其餘人押解俘虜隨我返回閬州。”王開應了一聲,翻身上馬,勒轉馬頭奔了下去。隨著他一連串的吆喝聲,眾軍開始行動起來。
陳梟微笑著對兩女道:“一時之間沒地方找馬車,你們便和我同乘一騎吧。”洛嫣然沒有說話,安茜微紅著嬌顏嬌媚地道:“但憑大哥吩咐。”
陳梟嗬嗬一笑,將安茜抱了起來,放到了黑龍的馬鞍上,隨即又將洛嫣然抱起放到了馬鞍上,然後才翻身上馬。雙手從兩女的肋下穿過去拉住馬韁,一引馬韁,黑龍便調轉了身體。陳梟再輕輕一夾馬肚,黑龍便蹄噠蹄噠地朝山穀外麵行去。王開率領五十名眾隱殺護擁在側,雲兒、暖兒,以及眾仆役和宮女則小跑著跟在後麵。
兩女早已經十分疲憊了,這時精神放鬆下來,再也經受不住,都睡了過去。陳梟見狀,心疼不已,更加小心地駕馭黑龍。
當天入夜之前,一行人回到了閬州。顏姬等人迎了上來,朝陳梟行了一禮。
洛嫣然和安茜這時才行過來,依舊迷迷糊糊的樣子,洛嫣然問道:“大哥,這是到哪裏了?”
陳梟笑道:“這裏是閬州。”兩女眼睛,安茜忍不住詫異地道:“我們就到閬州了?”
陳梟笑了笑,翻身下馬,將兩女一個個抱了下來,兩女有些頭暈眼花站立不穩,一隻手扶著陳梟。陳梟扭頭對雲兒、暖兒以及眾宮女道:“你們服侍兩位小姐去後麵休息。”眾人齊聲應諾,上前來站到兩女的身後。兩女依依不舍地看著陳梟,道:“大哥,我們下去了。”陳梟微笑著點了點頭。兩女便在眾女的簇擁下到後院去了。
陳梟收回目光,看向顏姬,問道:“城裏的問題都解決了?”
顏姬點了點頭,“所有附逆的官員以及莫昊天留在閬州的親信全部束手就擒。各衙署情況穩定,絕大部分人直到我拿著燕王的手令逮捕人犯時才驚覺發生了什麼事情。”
陳梟笑道:“這種事情,王善子原不會讓太多人知道。”看向顏姬,道:“把那個王善子給帶來。”顏姬應了一聲,轉身疾步下去了。陳梟抬腳走進了大堂。
片刻之後,顏姬及兩個隱殺押著王善子來到大堂之上。王善子一看見高坐上首氣勢威嚴的陳梟,便心頭一震,雙膝一軟跪了下來,慌忙叩頭道:“罪,罪臣拜見燕王殿下!”
陳梟問道:“你所犯何罪?”
王善子心中惶恐地道:“罪臣,罪臣受,受莫昊天蒙騙,差點,差點害死了燕王,還,還差點害死了兩位小姐!罪臣,追悔莫及,還請燕王看在罪臣老實交代的份上,法外開恩啊!罪臣,罪臣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幼子,若是罪臣遭遇橫禍,他們,他們該如何是好啊!”說至此,不禁痛哭流涕。
陳梟喝道:“閉嘴!”
王善子心頭一凜,哭聲登時嘎然而止了,惶恐無措偷偷地看著坐在上麵的陳梟。
陳梟道:“在我燕雲,求情是沒有用的,一切都必須按照律法行事!你所犯的罪行,敢當斬首,”王善子大驚失色,差點暈了過去,隨即又聽見陳梟道:“不過你被捕後能夠老實交待問題,這是可以從寬的情節,”王善子聽到不用死了,登時感到自己好像從鬼門關走了一圈回來,喜不自勝,連忙拜道:“多謝燕王不殺之恩!”陳梟道:“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你雖可免死,不過一身罪行太過沉重,須得終身監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