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布哈桑的臉上流露出複雜的神情來,斬釘截鐵地道:“我相信,我們總有一天會擺脫阿拉伯人的統治的!”
陳梟點了點頭,道:“隻要有決心,就一定能夠辦到!”
阿布哈桑使勁點了點頭,隨即幸災樂禍似的道:“不過塞爾柱人現在的日子也不好過啊,西邊有天主教廷的十字軍不斷進攻他們,東邊又有花剌子模不斷進攻,最近塞爾柱人在西邊吃了一場大敗仗,被十字軍在海岸邊建立起了一個耶路撒冷王國!哈哈,塞爾柱人損失慘重啊!我想要不了多久,咱們波斯就可以複國了!”
陳梟暗道:‘複國哪有這麼容易!從來任何事情都隻能靠自己,寄希望於外部力量幫助自己成事,到頭來不過是鏡花水月黃粱一夢而已!就算塞爾柱最終被十字軍打敗了,恐怕波斯也不會複國,隻是統治者由塞爾柱人換成了西方人而已!’陳梟這樣想著,卻並沒有說出來,所謂交淺不可言深,陳梟與這個阿布哈桑不過是萍水相逢,實在沒有必要去說那些事情。
阿布哈桑看向陳梟,好奇地問道:“我聽說你們燕雲軍好像也和塞爾柱人開戰了?”
陳梟心頭一動,問道:“你說的是我們的貿易商隊同塞爾柱水軍的戰鬥吧?”
阿布哈桑點了點頭,一臉佩服地道:“你們可真厲害,塞爾柱那麼厲害的水軍居然接連被你們打敗了!”
陳梟道:“其實我們也不願意與他們為敵,我們的船隊隻是去做生意的。隻是他們不該來主動挑釁,既然來挑釁,我們自然不可能坐以待斃,隻好教訓教訓他們!”
阿布哈桑一臉厭惡地道:“塞爾柱人是十分貪婪的,想要與他們和平相處那是不可能的!你想要和平,他們反而會認為你們怕他們,進而更加猖狂,與他們打交道隻有一條路,那就是打敗他們,打怕他們,隻有那樣,他們才會收起猖狂的態度,老老實實來和你談話!”
陳梟暗道:‘其實又何止是塞爾柱人是如此啊,天下哪一個民族不是這樣啊!與這些民族或者國家打交道,和平共處自然是好的,可是這卻有一個前提,你必須先打敗他們,隻有打敗了他們前麵的路才好走!人類社會和動物世界其實沒有任何分別,從來都是強者為尊弱肉強食的,如果不想成為魚肉而有尊嚴的生存下去,那麼就先拿起你的刀吧!這個世界是不講道理的,隻講實力!那種隻會講道理的人,其實和苦苦哀求的懦夫沒有什麼分別!’
阿布哈桑道:“我聽說就是因為塞爾柱人因為接連敗給你們的商隊,才會調集國內所有水軍到南大洋與你們對抗,而正因為所有水軍都調到了南大洋,所以在地中海方向就沒法在海上阻止住十字軍,結果就被十字軍順利登陸了!塞爾柱人措手不及,所以才會大敗虧輸!”
陳梟聽他這麼一說才知道,鬧了半天,竟然己方的水軍還幫了十字軍的大忙了,不由的笑了笑。
阿布哈桑道:“為何你們不幹脆在阿拉伯地區登陸,索性徹底打敗了塞爾柱帝國?如此一來,豈不是少了一個大麻煩?”
陳梟笑道:“這種事情我還從來沒考慮過。”
阿布哈桑暗道:‘你隻是一個將軍,自然不回去考慮這些事情,那位燕王總不會也沒有考慮過吧。’隨即低頭思忖起來。
……
傍晚前,雙方隊伍來到了西涼府西城門外。阿布哈桑看到眼前的城池,不由的眼睛一亮,情不自禁地讚歎道:“好大的城市啊,和我們波斯波利斯差不多了!”扭頭看向陳梟,好奇地問道:“請問將軍,你們的汴梁是不是也有這麼大?”陳梟笑了笑,道:“西涼大概也就相當於汴梁的十分之一的樣子吧。”
阿布哈桑驚訝地張大了嘴巴,驚聲道:“這麼大的城市隻相當於汴梁的四分之一!?”陳梟拿手指比劃了一個十字,道:“不是四分之一,是十分之一!”阿布哈桑的嘴巴張得更大了,驚得目瞪口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