呼延通道:“姚仲是吳玠手下首屈一指的悍將,自然不容易對付,否則吳玠也不會讓他來坐鎮鄧州了!”
韓世忠皺眉道:“這個姚仲我過去隻是聽聞其人,卻素未謀麵,今日一見才知果然名不虛傳啊!”
解元道:“鄧州背靠漢水,城池堅固,又有精兵猛將嚴防死守,短時間內恐怕難以攻下。看來隻能等燕王率領主力大軍上來後再強攻了!”
韓世忠皺眉道:“我等做為大軍前鋒,理應一往無前,為大軍開路,如今卻受阻於鄧州城下,豈不惹人笑話!”解元皺眉道:“將軍說的雖然不錯,可是眼前這種情況,想要在燕王抵達之前奪下鄧州,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啊!”韓世忠皺眉思忖片刻,對眾將道:“各軍加緊打造攻城器械,我要在兩天之內對鄧州發起猛攻!”眾將一起應諾。解元皺眉抱拳道:“末將不讚成將軍的決定!將軍,我們不可為了虛名而拿將士們的性命去冒險!如此強攻,那要白白犧牲多少將士的性命啊!末將認為應當等主力大軍上來,以火炮開路攻擊鄧州!”
韓世忠站了起來,走到大帳中間,望著帳外的景色,皺眉道:“本將軍並非是為了虛名!”看了一眼解元,道:“如果我軍在城下盤桓日久,隻會助長南邊軍民的士氣,而決心與我們血戰到底!可是如果我們能在短時間內以雷霆萬鈞之勢攻下登州,那麼對南邊軍民士氣的打擊將士多麼大?那樣一來,接下來的戰鬥便會好打很多,我軍的傷亡,對地方的破壞也都會降到最低!”
解元明白了,一臉佩服地抱拳道:“將軍英明,屬下不及也!”
韓世忠拍了拍解元的肩膀,道:“有事的時候,犧牲是在所難免的!”回到帥位上坐下,掃視了眾將一眼,問道:“你們還有什麼問題嗎?”眾將互望了一眼,一起抱拳道:“沒有問題了!”韓世忠道:“很好!既然沒有問題了,就按照我說的話去做吧!”眾人應諾一聲,魚貫退出了大帳。隨即軍營中便忙碌起來,一部分將士砍伐樹木運來軍營,另一部分則加緊製作各種攻城器械,剩下的軍隊則負責警戒。
韓世忠叫來呼延通,問道:“我們的輜重什麼時候能夠抵達?”呼延通抱拳道:“預計明天就能抵達了!”韓世忠點了點頭。
與此同時,在鄧州城內的行營之中,姚仲正站在地圖前思忖著,眉頭緊緊地皺著。喃喃道:“燕雲軍戰力太強,想要按照常規的辦法取勝是不可能的!隻有出奇製勝了……”
就在這時,一名部將匆匆奔了進來,興衝衝地稟報道:“啟稟將軍,我們的斥候發現了一個情況!”
姚仲轉過身來,問道:“什麼情況?”
部將道:“我們的斥候發現韓世忠的輜重隊落在了軍隊的後麵,目前距離鄧州還有三十餘裏,估計要到明天中午才能抵達。”
姚仲眼睛一亮,“太好了!戰機終於出現了!”立刻看向部將,喝道:“立刻傳令下去,所有兵馬集結,今天晚上悄悄地出去!”部將應諾一聲,奔了下去。
“啊!”韓世忠大叫一聲驚醒過來。守在帳外的親兵突然聽見將軍大叫,吃了一驚,趕緊奔進大帳。看見將軍坐在床頭,滿頭大汗,一時之間鬧不清楚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不由的麵麵相覷。親兵隊長抱拳問道:“將軍,出了什麼事了?”
韓世忠根本就沒有聽見親兵隊長的話,滿腦子都是剛才的那個夢,在那個夢中,他陷入了滔滔火海,一個看不清麵孔的可怕敵將揮刀把自己砍倒了!韓世忠皺眉嘀咕道:“突然做這樣的夢,恐怕並非吉兆!”突然想到了糧草,一驚,叫道:“不好!我太大意了!”隨即便衝立在不遠處的眾親兵喝道:“快叫呼延通!”
親兵們嚇了一跳,趕緊應了一聲,奔了下去。韓世忠趕緊下床來,穿戴鎧甲。
片刻之後,呼延通匆匆奔了進來,抱拳問道:“將軍,你叫末將?”
韓世忠道:“你立刻率領所有騎兵前去接應輜重隊!”呼延通一愣,連忙問道:“將軍,出什麼事了?”
韓世忠喝道:“別問那麼多,快去!”呼延通應諾一聲,奔了下去。片刻之後,軍營中馬蹄聲隆隆,近萬戰騎在呼延通的率領下離開了軍營,朝北方疾馳而去。
韓世忠又召來其他眾將,令他們提高警惕,眾將應諾之後離去,韓世忠則坐在大帳中等候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