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局主,娘娘她要去做什麼?”一個年輕的鏢師好奇地問道。燕平道:“這種事情不該我們打聽!”隨即轉過身來,對眾人道:“正如娘娘所言,邏些城已經攻下,然而要說大獲全勝卻為時尚早。我們須得小心防守,等候張憲將軍的命令。”眾人一起應諾,一個年輕鏢師笑道:“以前還以為吐蕃人有多厲害,原來如此不堪一擊!他們就算傾盡全力來奪邏些,咱們也能夠打垮他們!”眾人紛紛附和,另一個鏢師笑道:“我看就是吐蕃人加上天竺人,也不是咱們的對手。”燕平沒好氣地道:“都少說廢話,不可大意了!”眾人紛紛應諾,下去了。
鬆赫正率領吐蕃主力與天竺人一道攻擊匹播城,鬆赫故意虛張聲勢,而天竺人卻擔心被鬆赫先攻破了匹播,因而全力進攻,攻勢十分猛烈,從早到晚連續不斷,城牆上下已經是屍積如山了!
這天,雙方的大軍繼續猛攻匹播城。鬆赫一如既往地虛張聲勢,而南方的天竺人則一波接著一波拚命猛攻,戰鼓擂得驚天響,吼聲如同海潮一般一浪接著一浪。
鬆赫眺望著南方,嗬嗬笑道:“天竺人可真是拚命啊!這些天下來,天竺人的損失不小了吧?”
旁邊的部將桑巴笑道:“這些天下來,不僅天竺人損失慘重,城中的叛軍也是死傷累累!我估計三天之內,不是天竺人終於攻破了匹播,就是天竺人精疲力盡,不得不暫停進攻!”鬆赫笑道:“那我們就再等三天時間!哈哈,這看戲的感覺實在是不錯啊!”
噠噠噠噠……急促的馬蹄聲從身後傳來。鬆赫等人循聲望去,桑巴道:“一定是陛下的信使!”鬆赫笑道:“陛下想必有些等得不耐煩了!”
不一會兒,信使急奔到了鬆赫的麵前,猛地勒住馬,急聲道:“大將軍,不好了,邏些,邏些,”說到這裏,信使一口氣提不上來,後麵的話便說不出來了。鬆赫見他如此驚慌失措地說了這麼半截話,心中不由得升起不好的感覺來,急聲道:“邏些怎麼了?”信使已經緩過氣來,急聲道:“邏些城已經被燕雲軍攻下!陛下以及大臣們全都已經逃離了邏些!”
鬆赫等人驟然聽到這話,隻感到晴天霹靂,被震得暈暈乎乎,半晌沒有言語。鬆赫終於回過神來,沒好氣地叫道:“這怎麼可能?燕雲不是接受了我們的解釋和道歉了嗎?從燕雲到邏些,山川險峻,關隘重重,就是燕雲軍真的來犯,又怎可能如此突然地就攻下了邏些?”周圍的將領也都無法接受,許多人焦躁地叫喊起來。
信使急聲道:“下官怎敢謊報軍情?下官好不容易逃出邏些,燕雲軍攻入邏些都是下官親眼所見,親身經曆,怎可能有假!”隨即取出一枚金色的戒指,高高舉起,道:“這是陛下的皇戒!”
鬆赫仔細打量了一眼,見果然是平時戴在皇帝手上的戒指,心頭一驚,暗道:‘難道邏些真的已經被燕雲軍攻下了!?’一念至此,隻感到不知所措惶懼無已。
隻聽那信使道:“陛下令下官傳令大將軍,停止攻擊匹播,立刻率軍往枯巴撤退。”
鬆赫心慌意亂,不由自主地點了點頭。
信使道:“大將軍,陛下還命我出使匹播,遊說鬆幹大人,請大將軍為我向城裏通達消息!”鬆赫皺眉道:“陛下要和鬆幹和解了?”信使歎了口氣,道:“如今燕雲長驅直入,連邏些都被失陷了,陛下認為如能說服鬆幹大人,總是一大助力!如今國家危亡之際,鬆幹大人想必會放下私怨,以大局為重!”鬆赫點了點頭,道:“我立刻派人去向鬆幹傳達消息。”信使躬身道:“有勞大將軍了。”
不久之後,皇帝的使者便出現在了鬆幹的麵前,躬身拜道:“見過鬆幹大人!”
鬆幹見對方態度竟然十分恭敬,頗為意外,冷冷一笑,道:“皇帝派你來勸降嗎?他是枉費心機了!”
“大人有所不知,燕雲軍突然出現,邏些已經陷落,陛下和一眾大臣都已經西逃避難去了!”
鬆幹等人還不知道這個消息,驟然聽聞,都是一愣,隨即個個麵色大變,現場大嘩起來。鬆幹豁然而起,疾步走到來使麵前,喝問道:“你說什麼?”來使又重複了一遍,道:“如今我們吐蕃已經到了危亡關頭,請大人以大局為重,放下私怨,與陛下攜手共抗外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