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蓉奔到陳梟和顏姬麵前,看了兩人一眼,笑道:“我沒有打擾大哥和嫂子吧?”
顏姬微微一笑,陳梟笑嗬嗬的道:“沒有沒有。你來的正好,咱們三個人一起散步吧。”
王蓉道:“我忙死了,哪有時間啊!”隨即將一封書信遞給陳梟,道:“這是剛剛從汴梁送來的。”陳梟接下了書信。王蓉道:“好了,我任務完成了,要繼續去忙了。”也不等陳梟回話,便轉身去了。
陳梟將書信遞給顏姬,笑道:“老婆,念給我聽。”
顏姬嫵媚地白了陳梟一眼,接過書信,拆開信封,取出信紙,展開念了起來;“內閣諸成員拜上。不久前收到金國國內的眼線傳來的消息,金國國內正在秘密調兵遣將,似乎有大舉用兵的意圖。我等鑒於事情不同尋常,已經先一步命令北線各軍進入戰備狀態,特此請陛下示下。”顏姬抬起頭來看向陳梟,皺眉道:“金國難道想要趁火打劫?”
陳梟思忖道:“那位金國太後和我們打了幾場大仗了,幾乎每一場大戰,金國都吃了大虧。如今我軍雖然在與天國聯軍交戰,可是一來勝負遠未分出,且未牽扯北線軍隊參戰,也還未動用後備力量及除大西南之外的任何資源。要趁火打劫,也不該是這個時候。那位金國太後既非莽夫也非笨蛋,難道看不出這一點嗎?而且,……”陳梟說到這裏便打住了,有些欲言又止的模樣。
顏姬醋意盎然地道:“夫君真是了解她呢!也難怪,那位金國太後說到底其實也是夫君的一個女人啊!”
陳梟嗬嗬一笑,“好大的醋味啊!”顏姬嗔道:“臣妾當然吃醋!”
陳梟一把摟住顏姬,壞笑道:“那咱們也讓別人來喝喝醋!”隨即便要去吻顏姬的紅唇。顏姬一驚之下,連忙雙掌擋住愛人的胸膛不讓他得逞,嗔道:“這大庭廣眾之下的,讓人看見了多不好!”陳梟笑道:“明明想做,卻怕被人看見,非要躲在沒人的暗處做,這豈不是真正的掩耳盜鈴!”顏姬白了愛人一眼,嗔道:“你這是歪理!”雖然如此說,卻鬆開了雙手,陳梟得以俯下頭去,吻了吻顏姬的紅唇。顏姬情心蕩漾,美眸含情脈脈地看著陳梟。
突然想起剛才在說的事情,道:“夫君,你說那位金國太後不該想要與我們交戰,那麼她集結兵馬的目的是什麼呢?總不會是為了好玩吧?”
陳梟牽著顏姬的纖手繼續在沙灘上漫步,笑道:“從古至今,為了好玩而調動大軍的君王豈在少數。”頓了頓,“不過她確實不是為了好玩。此時此刻,我們根本就沒有精力去管金人,那麼金人會怎麼想呢?”顏姬雖然不擅長軍事謀略,但畢竟聰慧不凡,聽愛人說到這裏,不由得心頭一動,道:“既然最大的對手騰不出手來了,那麼便是趁機擴張領土增強實力的大好時機!”
陳梟點頭道:“說得對,就是這樣!”
顏姬道:“也就是說,金國的目的根本不是我們,應當是西遼或者更西麵的那些國家?”
陳梟道:“也有可能是要對倭人動手。倭人先前在我們的打擊下,實力大損,正是掃平倭人的大好時機。”顏姬有些惱火地道:“夫君的那位太後可真是狡猾呢!”陳梟鬱悶地道:“什麼叫我的太後!聽著怎麼好像是我娘似的?”顏姬撲哧一笑,美眸橫了陳梟一眼。
陳梟見狀,不由得心頭一蕩,牽著顏姬的手便不由得一用力,顏姬毫無防備,整個人登時失去了平衡,跌入了愛人的懷中。顏姬抬起臻首白了愛人一眼,卻靠在愛人的懷中沒有起來。兩人便如此相互依偎著在沙灘上漫步,落日的餘暉將兩人的影子融合在了一起,拖得老長老長。
天竺德裏。
關於天國聯軍遠征燕雲以及燕雲大西南駐軍主力調往海邊迎敵的消息傳到了天竺皇宮。天竺皇帝大喜過望,當即召集群臣議事。
會議上,天竺丞相阿克沙伊將剛剛收到的情報說了出來。登時,大殿上便議論開了,謹慎者有之,幸災樂禍者有之,興奮衝動者亦有之,整個大殿鬧哄哄的好像變成了菜市場。
天竺皇帝眉頭一皺,看了丞相阿克沙伊一眼。阿克沙伊當即揚聲道:“大家都安靜!”現場漸漸地安靜了下來。一個麵目幹瘦留著山羊須、衣著十分華貴的老者出列,朝皇帝躬身道:“陛下,這可是反擊燕雲的大好時機啊!”此人名叫巴卡,是布拉馬普特拉河最大的貴族,由於燕雲占領了那一帶,以巴卡為首的當地貴族便都舉家遷到了德裏。很猶豫巴卡是布拉馬普特拉河最大的貴族,因此有資格來朝堂參加廷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