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深人靜之時,陳梟獨自在河邊漫步著。河流潺潺流淌著,映照月光,隻見波光粼粼。看見這樣的景象,實在讓人很難想象,不久前這裏是鐵血相爭的慘烈戰場。
一身戎裝的耶律特裏和顏姬找到河邊,看見了愛人,不由得相視一笑,走了過去。陳梟聽見熟悉的腳步聲,不由得停下腳步,轉過身來。隻見兩位嬌妻正聯袂而來,絕色容顏,鐵甲映稱,在月光的映照下就仿佛天上女神下凡來。陳梟不由得一笑。
兩女走到陳梟麵前,耶律特裏問道:“大哥在想現在的戰況嗎?”
陳梟笑道:“那有什麼好想的,再猜。”
顏姬笑道:“大哥莫不是再想那個狐狸精?”
耶律特裏深以為然地點了點頭,道:“一定是這樣沒錯!大哥一定是想著哪個狐狸精呢?”說著還沒好氣地白了愛人一眼。
陳梟嗬嗬一笑,“我要是想狐狸精,那也是想你們兩個。”兩女登時喜笑顏開,一個嫵媚,一個嬌嗔,齊齊瞪了愛人一眼。
陳梟嗬嗬一笑,隨即收斂了笑容,不由得道:“離開家裏這麼久,也不知道金蓮她們和孩子們怎麼樣了?”
耶律特裏笑道:“鬧了半天,大哥是想家了。”陳梟歎了口氣,道:“這人啊,真是年紀越大越想家了!”兩女撲哧一笑,都說陳梟胡說八道。
而與此同時,遠在汴梁的皇宮裏,潘金蓮留張繡女在自己的寢宮中歇息,兩女躺在一張床榻上,雖然依然是夜深人靜之時,兩女卻還在閑聊著。
張繡女道:“承蒙姐姐看得起我這個低賤的民女,本來有些話不敢說的,不過姐姐如此待我,我要是不說便是對不起姐姐了!”
潘金蓮笑道:“妹妹有什麼話但說無妨。”
張繡女道:“姐姐,你知道嗎?現在外麵都在議論冊立新後的事情,那慕容皇妃,耶律皇妃,完顏皇妃都跳得凶得哼呢!一個個摩拳擦掌,想要奪得皇後的寶座!”潘金蓮嗯了一聲。張繡女憤憤不平地道:“這皇後的位置本來就是姐姐的,她們何德何能竟然敢覬覦皇後的寶座!我認為姐姐不該任由她們猖狂下去,應該采取一些措施奪取原本就屬於姐姐的東西!”
潘金蓮道:“民間的這些議論是做不得準的。”
張繡女連忙道:“所謂無風不起浪啊!姐姐,這皇後的位置如今已經不僅僅是地位和尊嚴的問題了,它還關係到姐姐和龍兒九皇子的性命安危呢?”
潘金蓮很是吃驚,問道:“這話從何說起?”
張繡女道:“姐姐,小妹雖然讀書不多,可是也知道從古到今任何朝代,從未有廢後和廢後的孩子能夠善終的!姐姐便是為了自保,也該與他們爭奪這個皇後的位置!”
潘金蓮似乎被說動了,有些惶急地道:“妹妹這話倒是有些道理啊!”看了張繡女一眼,問道:“那麼我該怎麼辦呢?”
張繡女眼見潘金蓮上鉤呢,不由得心中暗喜,道:“小妹也不懂得什麼謀略,不過卻想,姐姐畢竟是最早跟隨陛下的,而陛下手下的幾個兄弟與姐姐也都交情匪淺。姐姐何不求助於他們,憑借他們的力量來取得自己應得的地位。”
潘金蓮思忖道:“留守內閣的左謀倒是與我交情不錯,隻是不知道我具體該怎麼做呢?”隨即苦笑道:“我是犯過錯誤的人,怎能夠得到大家的認同而重新成為皇後呢?便是夫君,他雖然疼我愛我,可是在這件事情之上恐怕也是不會偏袒我的!”
張繡女道:“姐姐,事在人為,其實姐姐要重新登上後位,還是很有可能的!“
潘金蓮聽她說得如此肯定,不由得好奇起來,問道:“妹妹何以如此肯定?難道妹妹有什麼妙計不成?”
張繡女壓低聲音道:“姐姐,如果那些能夠威脅姐姐的人都暴斃了,再由左謀大人在內閣上提議姐姐重登後位,姐姐不就可以重新問鼎後宮了嗎?”潘金蓮驚聲道:“你是要我,要我殺了她們!這……”
張繡女當即趁熱打鐵道:“姐姐啊,這後宮的爭鬥從古到今都是極其殘酷的!姐姐不願害人,可是妹妹前一次來宮中見姐姐的時候,便隱隱兩個耶律貴妃宮中的宮女私下議論,那耶律貴妃正在謀劃害死姐姐,害死龍兒殿下呢!”潘金蓮吃了一驚,“你說的可是真的?”
“姐姐啊,小妹什麼時候騙過姐姐啊!何況這種事情小妹便是有一萬個膽子也不敢亂說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