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梟站在虎思斡耳朵附近的山巔之上眺望著西方,臉上流露出沉思之色。
顏姬走到陳梟身旁,道:“夫君,凱撒琳發來了密信。”
陳梟轉過身來,從顏姬手中接過密信,拆開來,看了一遍,道:“凱撒琳說美軍會按照計劃發起進攻。我們隻有一個月的準備時間了。”
顏姬不由得感歎道:“這一戰下來,隻怕整個大地都會被屍體鋪滿!”
陳梟望向遠方,隻見萬裏山河風起雲湧,喃喃道:“任何一個偉大的國家隻能在鮮血的澆灌中成長起來,隻能矗立在屍骨的地基之上,不經曆慘烈的惡戰,便不可能成為傲視天下的強者!與美軍之戰將是我們燕雲破繭化蝶最關鍵的戰爭!若勝利,今後千年之內,這個世界便將以我們為主,若失敗那恐怕就要永遠沉淪下去了!”顏姬不由得道:“不惜任何代價也要戰勝美軍!”
陳梟道:“做人不容易,一個國家要屹立於世更加不容易。人要生存下去要獲得有尊嚴,就必須不斷奮鬥,同樣的一個國家若要成為別人敬畏不敢侵犯的存在,也必須不斷奮鬥,不斷征戰!嗬嗬,和平,仁義,為善,那隻能害死自己!若不能成為猛虎雄獅,那麼下場就隻有一個,便是成為虎狼的血食,這是沒有例外的。與人為善,推己及人,不過是廢物的愚蠢思想。”
隨即轉過身來對顏姬笑道:“哎呀,我的老毛病又犯了!”
顏姬抿嘴一笑,“夫君要是哪天不罵儒家了,那可真叫奇怪了!”
陳梟笑道:“不可能不罵。這輩子除非我死了,否則我就要不斷罵下去!就是這狗日的東西禍害了我們整個華夏族!”
顏姬想起一件事情,連忙道:“差點忘了。夫君,剛才夫君的那個鄧兄弟打電話過來說,周穎的案子已經處理好了,沒事了。”
陳梟點了點頭,不由得回憶起當初中學時代時和周穎相處的一幕幕,那時真是青春年少歡樂無憂啊。
顏姬眼見夫君一臉回憶之色的模樣,不禁小聲道:“夫君和那個周穎姑娘可說是青梅竹馬兩小無猜。這其中雖然出現了一些波折,不過現在已經什麼問題都沒有了,夫君何不將她收入房中?”
陳梟回過神來,嗬嗬一笑,搖頭道:“你想錯了。”隨即一臉回憶之色地道:“我和周穎,嗬嗬,其實我一直都當她是我的小妹妹。今日所做的一切,隻是出於一個兄長的責任罷了。”
顏姬好奇地問道:“夫君說的是真的?夫君當真一點都不喜歡她?”
陳梟笑道:“我很喜歡她,不過這個喜歡不是我對你們的那種喜歡,不是男女之情,隻是一種較為特殊的朋友之情吧。”
顏姬知道愛人沒有說謊,歎了口氣,道:“隻怕那位周姑娘並不是這樣想的!”陳梟笑著搖了搖頭。想起正事,問道:“二郎那邊準備得怎麼樣了?”顏姬道:“正要向夫君報告,剛才收到了二叔打來的電話,說他們那邊已經準備好了。”陳梟思忖著點了點頭。
話說那周穎和母親張娟在了結了案子之後,便急不可耐地趕到了杭州。這天早上,母女兩個根據鄧智超說的地址來到了一片山水相依風光綺麗的地方,遠遠望去,隻見碧波蕩漾,一池綠水,青山起伏,蒼鬆修篁,一座座別墅掩映在那連綿的綠色和一汪碧青的綠水之間,仿若人間仙境一般。母女兩個看到這份光景,不由得驚呆了。張娟回過神來,興奮無比地道:“太漂亮了!我原本以為你前夫住的別墅區是最上等的人住的地方了,可是和這裏相比的話簡直就是狗窩了!女兒啊,這才是真正的上流社會啊!”隨即有些埋怨似的道:“那梟梟也真是的!明明已經混出頭了,卻一點不露聲色!害得我啊都誤會他了!”
周穎笑道:“媽,這才是有本事的人啊!”
張娟深有同感地點了點頭,道:“你說得對!有那麼一句話怎麼說來著?‘滿桶水不響,半桶水卻哐哐響。’你那前夫就是半桶水,不,半桶水都沒有!那梟梟啊卻是深藏不露啊!”
周穎有些不高興地道:“媽,你就不要再提那個人了!”
張娟明白過來,連忙點頭道:“對對對,咱們不說那個人了!這要是讓梟梟他們聽見了,可不太好!”隨即便牽著周穎的手朝別墅區仿宮門的大門口走去。周穎突然緊張起來,一顆芳心怦怦直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