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一說完,隨即微微一笑,對著鶴老說道:“鶴老,這可不是妙沁酒。”說完就直勾勾地盯著老人。
“嗬嗬,不錯,這的確不是妙沁,想必你已經看過了那本洞玄靈經。”鶴老沒有絲毫猶豫便娓娓道來:“洞玄靈經乃那位道人所留,其中大部分講訴的都是一些奇異藥草,據先祖所說這些藥草都是靈草,凡塵俗世中根本無法尋到,也是先祖大才,走偏高山大壑找到一些藥性相近的主味靈草,隨即配上一些普通藥草釀製成了如今這種妙沁。”
話音到此,老人顯得有些悲傷,沉吟了一會兒,又繼續說道:“我祖輩世代隱居在這邑山上,到了我這一代也就隻剩下我一個人,幾年前荒族發現此山中含有靈血石便強逼這山下村民上山開礦,此間經曆我已經告知與你便不再多言。”
老人明顯不願再次經曆那場噩夢,隨即說道:“後來我也被他們發現,見我老邁無用就想把我殺掉了事,我雖有練習這經書中的法決可卻隻是有些延年益壽的法門罷了,哪能抵得過這些天生強大的荒族人。”
“後來他們從我屋中搜出這妙沁酒便被這酒香迷住,讓我一直給他們釀製這種酒才把我放了,當時我本想一死了之。”老人略一停頓,又繼續說道。
“誰知這被抓上山的村民不斷有人受傷,稍不醫治便會喪命,我不忍心看著這些族人受苦便苟活了下來,但我深知這妙沁酒的妙用,就是我如今能修得這身法力也是得這酒的助力。”
說到這裏,老人陡然坐直身軀,氣勢再次淩厲起來。
“我豈肯把我人族靈酒送與異族人,就算我死也絕不會做出如此的事情,一番苦思之後我終於想出了一個辦法。”
話音剛落,邑血高聲大笑:“妙,真是妙,想必鶴老定是釀製了兩種妙沁,一種是我先前所喝的,另外一種嘛,嗬嗬,那定然是手中所拿的這種了。”
“不錯,雖然少了那種奇異的功效,但此酒依然爽滑甘甜,味道與真正的妙沁無二,這荒族人也並無起疑心,我平時醫治族人的時候便用真妙沁。”
“那送與荒族的定是這假靈酒了。”邑血接口便道,隨即環顧了密室的酒壇,又繼續說道:“想必這密室中的酒便是真妙沁,上麵你老人家房中的定是假靈酒。”
“嗬嗬!!”鶴老褶皺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笑容,他已經好久沒有露出過真心的笑容了,如今遇到邑血能暢聊自己心中的秘密,也是一掃往日陰霾心情豁然開朗不少,似乎就連桎梏已久的修為瓶頸都有些鬆動。
看了看擺在邑血身旁的古書,鶴老也是不再有任何顧忌,有些焦急地問道:“不知你是否已經看了這經書中最後一頁所記載的法決。”
邑血並沒有直接回到鶴老的問題,而是喝了一口身旁的偽妙沁,雖沒有那股暖洋洋的氣流,依然視為甘露,連勝讚歎好酒,一番品嚐後隨意的說道:“書中法決我也是一知半解,不知鶴老已經修煉到何種程度。”
“剛剛觸摸到地境的門檻,隻是感覺了一些延年益壽的法門罷了”
鶴老的爽快回答倒是讓邑血有些愕然,輕噢了一聲便又接著說道:“雖然我對這法決並沒有完全明白,但也有些心得,不知鶴老可否有興趣一聽。”
“那就卻之不恭了。”
清脆響亮,在鶴老心中早已把這複活重生的邑血當成了久遠年代的世外道人,別看他已經活了一大把年紀,這邑血雖然自稱忘記了一切,但這年齡絕對足以當他的祖宗了,鶴老心中非常清楚這一點,雖然這邑血一直稱呼他為鶴老,但在鶴老心中自己才是真正的晚輩,而且這邑血還能死了這麼多年後再次重生,就憑這份本領鶴老聽到邑血要告訴自己一些心得,哪能不欣然應諾。
這二人隨即開始互相交流印證起來,雖說是交流其實就是邑血一個人在那裏講道,密室中也不知時日,似乎過了很久鶴老才歡喜著告辭。
暗門緩緩閉合,密室中又恢複了靜謐,邑血拿起手中那壇偽妙沁喝了起來,嘴唇大張,仰頭倒灌,姿勢還是還那麼瀟灑,一點無損他儒雅的氣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