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府校場,場外坐著武瞻等人,場內有兩人對峙,一位麵容清秀,白袍穿身,飄逸而灑脫。
邑血對麵的是一名身形魁梧,麵容與薄盛有幾分相似的青年漢子,看起來與邑血年紀相仿。
邑血仔細端量著青年漢子,雙手下垂,輕鬆站定,神情有些不屑,好似對這場戰鬥完全不放在心上。
邑血見禮:“在下邑血。”
“薄望,靈士五階,等下若你不能堅持開口認輸就是。”薄盛回答得很隨便。
“那就請薄望兄多多手下留情了。”
“好說”
邑血徑直走到兵器架上,挑了一把趁手的長劍,回到場中,薄盛輕蔑的看著這一幕,兩手空空,沒有使用兵器的意思。
“薄望兄不使用兵器嗎。”
“用不著”
“那邑血就得罪了。”
話音一落,邑血也不客氣,法力附於劍上,腳下施展幻影步,劃過一道虛影,撲向薄望。
獅子搏兔,猶用全力,何況是麵對強敵,邑血沒有任何保留,上來就是剛領悟的搖光劍法,一來是想試試這套劍法的威力,二來也有練劍的打算。
就算是自己實力有所不及,想來這薄望也不會痛下殺手,如此好的練劍機會,又怎麼能放過了。
“來得好”
薄望眼見麵前一道虛影閃過,嘴角泛起戲謔之色,也不閃避,雙手泛出火紅之色,徒手抓向長劍。
火手劃過之處,溫度陡然上升,一碰到長劍,嗤嗤聲接連不斷,精鋼所鑄的利劍竟然亮起了熔紅色,有些融化的意味。
邑血大驚,立時明白這薄望所修的功法定是火屬性一類,靈力附於雙掌,兩隻手掌好似兩塊烙鐵,普通的長劍一旦被抓,立馬就會被融化斷裂,厲害非常。
心念一轉,心中已有對付之法,邑血也不慌張,手腕輕震,長劍順著手掌的方向,滑過薄望的掌心,直刺左肩。
眼見抓了空,薄望也有些訝異,不知自己底細的人往往會一上來便被熔化兵器,此人竟然能夠在毫厘之差的情況下,躲開自己的火手,確實有些門道。
不過這也緊緊是有些訝異而已,薄望依然很隨意,也不騰挪,腳下穩穩站牢,沒有挪動一寸,隻是用兩隻火手快速擋開長劍,攻向邑血。
兩人距離極為靠近,火手截過一道火光,猶如鋼刀一般,直取邑血的胸口。
幻影步再次發威,邑血圍繞著薄望快速旋轉,每次都能避開閃電火手,長劍也沒閑著,如靈蛇出動,劍劍刺向要害。
薄望舞動兩隻火手,把自己護得結結實實,猶如一根木樁,時不時的用火手突襲一下邑血,完全一副戲耍的摸樣。
邑血靈動飄逸,幻影步玄奧非凡,長劍雖不敢觸到火手,火手也打不到他的身上,兩人在場中也僵持了起來。
一個存了戲耍的心思,一個也有練劍的想法,場中虛影閃動,火花一片,雖然有些險情,卻沒有絲毫殺氣。
場上之人耍得起興,場下之人也是評頭論足。
“老四,你不是說這小子隻有靈士二階的修為嗎,如今看來,已經能靈力離體融於兵器,有靈士四階段的修為,你這是要給我來個措手不及啊,幸好我家小子有靈士五階的修為,不然我可是自己打自己的嘴巴了。”
“三哥,我哪敢騙你,幾日前他都是靈士二階,我可以向你保證,也不知為何在這短短離開的這幾天裏,他就煉到了靈士四階,我也納悶。”
“什麼,你說他用了幾天時間就連破兩階,這怎麼可能,這三階到四階可是一個大檻,沒有一番奇遇,根本難以跨過,如今我軍中的靈士大都困在這三階上,老四,是你看走眼了吧。”
“或許吧,他可能有什麼隱匿修為之法,今日才全力施展。”
薄盛根本不相信邑血能夠連破兩階,他身為靈士,清楚知道每破一階都需苦修機緣,哪有人能夠連破兩階的,這麼多年來他都沒聽過這種奇事,隻認為是自己的四弟故意說低這邑血的修為,好把此人收於自己的麾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