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讓,讓讓。”
思雨剛抬起頭便被迎麵撞過來的男子撲了個滿懷。
但見此人有著一雙宛如新月的桃花眼,眨眼間猶如靈動蝶翼的雙睫,朱唇微張,發絲飛揚,大紅衣襟微敞,足踩白色雲錦繡靴,輕笑間勾了一地人的魂。
思雨出於本能的將來人往前輕輕一推。
男子也不著惱,一抱雙拳:“在下鳳惟,方才驚了公子,真是對不住了。”
眾人微驚:鬼醫鳳惟?!那個殺人比救人還多的第一醫師?
思雨微微一笑:“無妨。”
鳳惟轉頭往來路匆匆一瞥,便快速往前掠了開去,連一句告別語都未來得及說出。
“師父,今天你收也得收,不收也得收,反正我是認定你了,等等我!”
來人功夫應該不錯,雖是追不上鳳惟卻也不至於落後過多。
鳳惟也不答話隻是一味的往前飛掠。
雲瑤眨了眨眼:“你怎麼看?”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走吧。”
路遇一處竹林,思雨的神經立馬緊繃了起來:“小心點,有殺氣。”
雲瑤哈哈一笑:“我知道啊,殺氣是重了點,可那並不是衝著我們來的啊。”
可惜好景不長……
思雨瞥了眼雲瑤:“你知道就知道了,幹嘛說那麼大聲,你看,殺氣都衝著我們來了。”
雲瑤一吐舌:“我不是故意的。”
“說那麼多也沒用,準備接招吧。”
雲瑤眨了眨眼:“能打的贏不?”
“不知道,感覺這人功夫不錯。”
風呼呼的吹著,敲響了一片樹葉,枝葉“啪啦啪啦”的舞動著,撓的人心癢難耐。
思雨一把抽出了腰間的折扇全神戒備了起來,雲瑤將藏於袖口的長笛一下抖出,握於雙手送至唇邊,打算來個魚死網破。
風聲陡至,思雨一紙玉扇輕揮,堪堪接住一片落葉,秀眉皺了皺:“看來這人受了極重的內傷,連葉片刀都用不好。”
“咳咳……”
兩人順著聲線望了過去,隻見一人踩在一彎枝椏上,細長的雙眼,濃密的睫毛,粉冠玉鼻,眉眼含笑,長身而立,青色衣袍翻飛,雖長的妖冶,配上此刻蒼白的臉色卻也叫那份美顏失了色澤暗淡了起來。
“兄台,俗話說冤家宜解不宜結,不知我兩有何得罪之處使得你要殺我們滅口?”
男子掩手咳了幾聲,虛弱的說道:“怪隻怪你們聽了不該聽的。”
雲瑤一甩手中的長笛:“我想你是誤會了,我們才剛來,根本就沒聽到你們的對話,再說我們都是陌生人,聽到了又能怎樣?況且以你現在的狀態難道能打得贏我們?”
男子狐疑的瞅了瞅兩人,剛想開口,哪身體不支,竟是從五米高的大樹上直挺挺的摔了下來。
思雨抽了抽嘴角躍至樹下穩穩地接住了男子:“都這樣了,居然還想殺我們,虧得他做的出來,若是遇上脾氣不好的說不定一刀結果了他。”
雲瑤撫了撫額:“人才啊!”
“啥都別說了,救人要緊。”
兩人匆匆將男子帶至一處醫館,雲瑤熟門熟路的走進內廳,擺了擺手歎氣道:“聞大夫,您給瞧瞧這位公子的傷勢如何。”
李聞一手搭脈一手撫須,慢悠悠道:“內傷頗重,精氣紊亂。需要靜養一段時日。”
掀起衣物仔細瞅了瞅:“怎麼傷口這麼多,不死也得去了半條命,我這就開方子去,你們好好照顧他,三個月下來估計可以痊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