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字架的上方,還有個巧妙的用黑色的烏雲形成寓意著死亡的骷髏頭。
這是一幅很典型的西方抽象畫,從畫麵那給人視覺衝擊的恐怖來看,畫它的人,應該是個大師級的人。因為,這一幅畫一眼看去,就能清晰的感受到一種死亡的氣氛在畫上洋溢。仿佛,它就是有生命活的一般。
能達到這境界的人,我想,應該是個大師吧?
“這裏的每個房間,都是有主題的,這間屋子的主題,就是死亡區域。”女人雙眼空洞,麵無表情的說。
女人的話,一說完,我才意識到她說的問題。
仔細一想,我剛才第一個房間裏的拚圖,那是德國二戰時期的一名畫家所畫的主題為‘絕望的主婦’的油畫。如果那一幅畫是主題,那麼正好就印證了裏麵的布置。隻有一個碗櫃,裏麵有米,有鹽,還有米,但就是沒有做飯的工具。
即使有人被困在那裏,那麼他也隻能像那油畫裏的主婦那樣。
守著一條無法吃的魚而活活的餓死....
“你叫什麼?”回過神來,表示讚同的點了點頭後,我問起了女人的名字。
接下來我想一段時間裏,我們會相處在一起,雖然她現在被我控製了,可是我不想最後連她的名字我都不知道。
“李美玲!”女人硬生生的回答道。
“你是來自哪,是做什麼的?”我問。
“我來自台北,是一名地理攝影師和叢林探險者!”李美玲麵無表情的回答了我的問題後,指著儲物櫃說:“門開了,外麵是客廳和廚房!”
我見真的開了一扇門,於是就終止了跟李美玲的對話。
然後側身直接穿過石門,走進了她說的客廳。
這個客廳很大,但跟裏麵的房間不錯,這客廳不是人工開鑿的,而是一個天然的岩洞。隻不過,被人修飾成了客廳的樣子。在客廳的頂部,有一盞很大的寶塔水晶吊燈。此時它正發著令人感到一種溫馨的柔和燈光。
吊燈下,是一張比較大的紅木鑲嵌大理石的矮腳茶幾。
茶幾上有茶海。
旁邊是沙發,除此外,客廳裏還有電視,電視是關著的,在背後高大的石壁上,有一副很大的油畫,畫的是一對男女,裸.露著身體,依偎在一起。站在客廳裏四下看了看的我,走向了廚房。這個廚房裏,有著一套一體式灶台。
還是比較豪華的進口的那種,裏麵有煤氣,有鍋。
但是卻沒有碗筷跟大米和油鹽。
除了沒有這些,裏麵的冰箱裏,有雞蛋,牛奶,麵包,不過這些都過期了。但是下麵的幾層中,卻有很多蔬菜和凍肉。對於一兩個人來說,沒有油鹽和米,一兩天靠著吃白肉,再用肉裏的油來煮白菜,應該不是問題。
但是沒有鹽,吃了一餓渾身就會無力。
我仿佛明白了我進的第一個房間是用來幹什麼的了,那就是用來給人尋找的。能找到這客廳和廚房,那麼來的人肯定也就會去找分散在別處的油鹽和大米以及碗筷等。沉思了幾秒的我,走到洗碗池邊,用水管裏正在嘩嘩的流淌的清澈的山泉水,洗了個冷水臉。
微微的緩和了一下後,我回到客廳,坐在沙發上。
然後拿出手機,翻開記事本,把到這客廳的方式和我進來所有的一切,都記錄了下來。
“還有別的房間嗎?”記錄好的我把目光看向了站在旁邊跟一根木樁一樣的李美玲。
“沒有,我在過道裏,摔了一跤,就到了這裏!”說到這裏的時候,李美玲臉上的表情微微的抽出了一下,眼神之中快速的閃過一絲驚恐之意。這是被人催眠控製後,在回憶起那些潛意識裏被催眠的人一些不想記起的事的時候一種抵觸的表象。
有這種表象,就說明,我暫時不能問她到底發生了什麼。
否則她將會衝破大腦神經,強行的想起自己被玷辱的過程,然後情緒暴躁,接著,用不了多久就會徹底的崩潰,然後即使不死,那麼以後也會成為一個大腦空白的植物人。這就是行為式強行催眠之後留給人體最大的傷害。
若非情不得已,我真不情願用這種方式催眠李美玲。
然而,她的話,也證明了我之前的猜測,過道裏,果然還有別的入口,看來截止到目前,隻有我一個人是直接走到了盡頭石門進入這棟死亡別墅的。說起這棟別墅我才發現自己當時一心隻想著怎麼幫唐建業跟張玲。
竟然忘了詢問吳克斌的過去。
一個連製造這個死亡別墅的人的過去都不了解,又怎能想象到他打造這個別墅的目的,以及這裏所有布局的作用呢?發現自己疏忽了這些後,我決定返回第一個房間去。因為那裏有信號。然而,當我起身回到那主題為死亡區域的房間時,卻發現怎麼也找不到開關。
決定尋找一番的我,把整個房間都搜了個遍,還將床上兩名男子的屍體給移到了地上。
可是無論我怎麼找,就是找不到任何的線索。
折騰了一番的我,一屁股坐到沙發上給自己點了一支煙,在點煙的時候,看著自己手上剛才去搬屍體的時候下意識戴上的白色手套時,我整個人都怔了怔。我什麼時候帶著手套在身上?怎麼連我自己都沒發現。
仔細的想了想,我才想起來。
自己去移動屍體的時候,特意的尋找了一下。
然後在儲物櫃中,找到了一雙手套戴上了這才去搬動屍體。
這是我在美國兼職做入殮師的時候保持下來的習慣,觸摸屍體,我都會戴手套。楞了楞的我,脫下手套,正準備丟棄的時候,想了想,我又把它放進了我跟著唐建業來沒有換下,到現在還穿在身上的白大褂口袋中。
抽完一支煙,感覺體力稍微恢複了一些的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