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欣,你在哪?小白在新天地被打了,在醫院搶救,快點來!”
“什麼?”岑可欣蹭地一下,在課堂上站了起來。
講課的曆史老師,楞了一下,隨即大聲吼道,“岑可欣,你給我出去!”
不等曆史老師話講完,座位上的人早已經溜的不見人影,講台這位中年婦女差點氣結。
岑可欣匆匆忙忙趕到公交站台,十五分鍾一趟車,她的耐心不是很好,等待的時間很漫長,她焦躁地踢著腳邊的石子,想著是誰打了小白,事後怎麼把場子找回來,她小魔女的稱號可不是蓋的。
說著,她挑了挑眉頭。
怎麼一輛車都沒來,今天真邪門。
她和韓司佑的相遇,就是在這個夏日炎炎的午後。
“吱——”
一輛紅色的法拉利,離她不遠處突然做了一個急刹車的動作,汽車輪胎與柏油馬路產生摩擦發出刺耳的聲音,頓時塵煙四起,那輛車拐到路邊就停下來,那張揚炫酷的顏色,在烈日下刺目耀眼。
岑可欣被嗆得的咳嗽了幾聲,低頭看著腳上那雙剛買的白色球鞋,有種罵人的衝動。
她招誰惹誰了,難道今天出門沒看黃曆,倒了八輩子的黴。
切!開豪車就了不起,她又不是開不起。
在岑可欣還沒找那輛法拉利主人麻煩時,那輛車的主人已經在她麵前事先上演一出好戲。
“下車!”
車裏的男人麵無表情道。
“三少,怎麼了?”
發嗲的女聲,帶著委屈,一聽就是個美女。
美人催淚,那場景自然是不忍心,不過男人似乎沒有耐心,態度十分惡劣。
“滾下車,我不想說第三遍。”
“三少,我到底哪裏做的不好,我改可以嗎?”
岑可欣眼前一花,還沒看清楚,一團橘色突然從法拉利上滾下來,伴隨著一身尖叫,車門應聲而關,車內的人發動引擎,準備離開。
她下意識往車內掃了一眼,黑色的短發幹淨利落,棱角分明的臉龐冷峻逼人,他鼻子堅挺,眉角鋒利地掩入發梢內,那雙蘊藏著銳利的黑眸,冷傲孤清卻又盛氣淩人,岑可欣不經意撞入那雙深不見底的眼中,發愣幾秒。
可惜了這副好皮囊。
男人目不斜視,視若無睹,一晃眼,紅色耀眼的法拉利消失在眼簾中。
“韓司佑,你狠!”
伴隨著美女的氣急敗壞的吼叫,岑可欣後知後覺地了解,剛剛那團從車裏迸出的橘色就是眼前這位,她今日穿著正一件時下最流行的橘色修身氣質連衣裙。
岑可欣並沒有來得及去為那位被踹下車美女惋惜,她肉疼地掏出一張五十元的票票,讓司機大哥連忙往醫院敢。
至於那位被甩的美女,她走的時候好像看到她崴了腳,還蹭破了皮,希望她下次眼睛在擦亮點,不要遇人不淑。
這次的相遇,他們誰都沒放在心上,匆匆擦肩而過,因為不在乎,所以彼此隻是陌生人。
很久以後,岑可欣有一天突然想起他們這一天糟糕的相遇,心裏卻是一陣發苦,其實早就知道他的絕情,卻依然陷入了他的危情陷阱當中,那時候她在翻看一本雜誌時,上麵寫有些人天生就有特殊的磁場吸引別人,幡然醒悟。
事情是這樣,今天小白和西西兩人相約逃課去給快滿18歲的岑可欣選生日禮物。
都說不是冤家不碰頭,沒想到兩人今天在街上碰到了前幾天在酒吧裏打過架的一夥人,在裏麵難免會遇到鹹豬手之類的,上次就遇到這種事,兩位小姑奶奶,楞是把那男的打成了豬頭,還讓人家當眾爬在地上給她倆磕了頭,求了饒才罷休。
今天碰見鹹豬手,真是有點背,隻家這家夥身後跟了十幾個高大的壯漢,各個眼神凶煞,那鹹豬手的臉到現在還腫成個豬頭,等西西和小白發現的時候,那夥人已經衝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