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可欣呆呆地立在原地,臉頰及耳根迅速紅透,整個身體彷佛要熔化掉般,燙的嚇人。
她不自覺地滾動喉嚨,咽了咽口水。
這樣真的好嗎,才一見麵他就給她上演這樣一幅誘惑的畫麵,她差點都把持不住了。
“你……”
“怎麼不知道敲門?”
淡淡的聲音,雖聽不出情緒,卻帶著一股冷漠,眼裏似乎沒有一點見到她的喜悅。
她怔了怔。
男人很自然地從衣櫃裏拿出自己衣服,在自己麵前穿戴整齊,用了不到一分鍾時間。
而這一分鍾對於岑可欣來講,形同於一種煎熬,男人看長漂亮的女人穿衣和女人看男人都是一樣的,她現在覺得自己血液在倒流一般,渾渾噩噩。
男人對著鏡子有條不紊地打理自己,漫不經心地問了一句,“找我有什麼事?”
察覺到他的冷漠,岑可欣連忙將自己隨身攜帶的英語四級證書拿出來,“韓司佑你看,我英語四級考過了。”
“嗯。”
男人淡淡地應了一聲,聽不出任何情緒。
瞬間,岑可欣如被雷電霹中,整個人僵住無法動彈。
他對自己很冷淡。
可是,一個月前他們之間已經做了那樣親密的事情,去美國前明明說的好好,怎麼又變了卦。
“韓司佑,你到底怎麼了?”
男人連眼皮都不願動一下,“還有事?沒有的話就趕緊離開。”
“韓司佑,你……”
岑可欣不可置信地看著他,整個人傻在哪裏。
“韓司佑,我們之前不是好好的,我們……我們……”
岑可欣小聲哽咽起來,對於一個女人來講,第一次是多麼的寶貴,她毫不猶豫地把自己給了他,現在他卻這樣對她,他怎麼可以這樣。
思忖間,耳邊劃過自浴室傳來淙淙流水聲。
她目光一轉,看向浴室,在看看韓司佑。
他人在這裏,那浴室裏怎麼會又水聲。
似察覺到她目光,男人臉上帶著一副不耐,“怎麼還這裏?”
岑可欣失了魂般盯著浴室的門,裏麵水聲慢慢變小,門把轉動,一雙纖纖玉手出現門縫前,那絕對不是一雙男人手,然後浴室門大開……
一位圍著浴巾,身材曼妙的絕色佳人出現在岑可欣眼前,刺痛了她的眼睛。
彷佛一瞬間被施了魔法,時間在這一刻靜止。
“韓司佑,這就是你要趕我走的理由嗎?”
岑可欣指著那位從浴室中走出來的女人,五官豔麗,肌膚如牛奶般白皙,濃密棕色大波浪長發濕漉漉地披散肩頭,濃密的睫毛,魅惑的眼神,性感紅潤的嘴唇輕啟,透露著風情萬種。
“三少。”
女人的聲音輕柔婉轉,神態嬌媚,聲音沙啞,隻有經過情事的人才會知道,這中間到底意味著什麼。
在岑可欣打量女人同時,對方也在審視著她,女人的成熟嫵媚,抬手舉足間優雅從容和岑可欣這樣的青澀的水蜜桃一比,自是占了上峰。
發現兩人沒有可比性之後,女人臉上露出驕傲勝利的笑容。
女人自然而然地上前,替韓司佑打領帶,嫻熟的手法,在纖細手指間打了一個結之後,完美收官。
她的這些動作旁若無人般,替男人整理好衣襟,女人似不經意問,“三少,這麼晚了要出去嗎?”
男人低頭冷峻的側顏英俊不凡,瞥了一眼女人身上浴巾,“把衣服穿上。”
女人得了命令,拿著衣服進了浴室。
“看夠了沒?”
“韓司佑她……你和做了?”岑可欣聲音顫抖著。
淚水嘩啦啦出來,她揚起頭,不願讓他看到自己的淚水。
“嗯,做了。”男人淡淡道。
他抬眸,漆黑的眸子一瞬不瞬地盯著她,那目光涼涼的,帶著涼薄,“即使這樣,你也能忍受?”
男人沒有言明,她卻知道他話是什麼意思。
做他的情人,就必須要忍受他還有其他女人的存在。
這對岑可欣來講,全然刷新了她的世界觀。
不,她不能接受。
岑可欣從小就是一個很霸道的人,小時候玩具都是獨一無二,曾經她有個特別喜歡的洋娃娃,每天晚上都要抱著它才能睡著,直到有一天發現班上別的女生也有一個,她毫不猶豫地把洋娃娃剪成碎片,扔進了花園裏,後來爸爸給她買回一個新的洋娃娃,全世界隻有她一個人擁有。
她從小就是霸道自私的人,又怎麼能忍受和別的女人分享自己的愛人。
男人無視她的憤怒,看了時間後淡聲道,“現在後悔還來得及,我和你大哥是好朋友,你是她的妹妹,以後我自然會拿你當妹妹看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