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應你的事情我都做到了,唯獨不愛你這件事我辦不到。”
“怎麼辦,一想到不愛你,這裏就很痛很痛……”
岑可欣指著自己胸口,閉上了眼睛,熱水再次湧上眼眶。
她緊緊地抱住他,似他怕他拒絕自己,一個用力將他撲倒在身後草坪上,緊緊地抱住他不放,她的嗓音沙啞,聲音艱難道,“怎麼辦,我快要撐不下去了……明明答應了要和你你做兄妹,你當哥哥……我恐怕要失信了……”
“我好難受……好難受……”
“我們可不可以不要做兄妹?”
“我隻想好好愛你。”
她緊緊地抓著他,狂亂地表達自己想法,卻沒發現身下的人一直沒有回應,隻有耳邊的他沉穩的呼吸,讓她知道,他在聽。
她想自己快要瘋了。
趁他思考間,她雙手按在他肩膀上,閉眼狠狠吻上他的唇。
唇上傳來的柔軟觸覺及呼吸裏摻入的女孩獨有馨香讓韓司佑如遭雷擊,這一刻他那顆沉寂已久的心似乎又鮮活地跳動了起來。
岑可欣意識開始不清醒起來,一種來自身心的累,蔓延而來,如潮水一般,將她無聲地淹沒。
這一場愛情,她幾乎耗盡全身的力氣。
突然要放棄,她說服不了自己,也說服不了自己的心。
一場突如其來的高燒降臨在岑可欣身上,當晚她渾身發熱,高燒不止,嘴裏胡亂地的說夢話,陷入昏迷意識。
打完針,掛上鹽水之後,她病情在穩定下來。
第34章根種情深
韓司佑看著那雙連在夢中也不願放開的手,她臉頰潮紅,嘴裏囈語著自己名字,在硬的心腸,此刻也跟著軟下來。
他就不明白,他難道真的值她那麼喜歡?
他很想問問她,喜歡自己那一點。
本以為她是小女兒家的心思,盲目喜歡,等過了瘋狂年紀,就會後悔不已,他知道自己對於這個年紀小姑娘吸引,要是別人,他或許會勉為其難,她不同,是好友的妹妹,如果不能給她未來,他堅決不在去觸犯那道底線。
韓司佑的眸色黯沉下來。他的世界從來都是一如既往的冰冷,逢場作戲,爾你我詐,他都司空見慣,第一個走進他心裏的女人是梁以默,大概是因為得不到才會一直放不下,他也不知道那是不是真的愛,平時不過都是身體的滿足和需求而已。
難道是他孤寂的太久了麼?
聽著她艱難地說自己快要撐不下去在自己懷裏不停地捂著心說好難受時,才相信她是真的愛他,竟然會觸動那顆冰封已久的心。
她還小,會不會對自己一直愛下去呢?
這種超出掌控的感覺,帶來的安,真讓人窒息。
岑可欣一覺醒來,就聽見樓下客廳傳來的談話聲音,說話的人聲音沉穩有力,“司佑,這次多謝了!”
是大哥,接著一道聲音響起,慵懶隨性,“不用謝!”那是韓司佑的聲音,她不會聽錯。
她坐起來,打量四周環境,這是韓司佑在半島別墅的臥室,也就是在這裏她交付出自己第一次。
身體軟綿綿的,有些使不上勁,她知道自己是喝了酒,之後事情不是很清楚,要不是熟悉這裏,她差點以為自己出了事,都說酒後吐真言,她連喝醉酒都能找到這裏。
這就是所謂的情深根種吧。
她能管住自己心,卻左右不了愛。
臥室的門從外推開。
“可欣,你醒了?”
蔣意唯端著一杯水走進來,看到她醒來後,這才舒了一口氣。
喉嚨和嘴唇幹的厲害,岑可欣艱難地看了手背上,上麵有個細小針孔,她聲音沙啞道,“意唯姐,我這是怎麼了?”
蔣意唯的出現在半島別墅,心中那麼期望,終於破滅。
昨晚,她借著喝醉,講了那麼多,把心思全部透露個他,哪怕是在鐵石心腸的人,都會動容吧,他卻在醒來時,把蔣意唯叫過來。
這就是他給她的答案嗎?
“你昨晚發高燒,司佑叫我來幫忙找顧你。”蔣意唯笑道。
“哦,謝謝。”岑可欣淡淡道。
“不用客氣,你是司佑的妹妹,也就是我的妹妹,照顧你應當的。”蔣意唯笑了笑,把手裏水杯遞給她,“來,先喝點水,你看嘴唇都幹了。”
岑可欣接過水杯,不著痕跡地放在了一遍,沒有去碰。
她掀開被子,起了床,腳下一虛,她連忙扶住床沿避免摔倒。
“小心。”蔣意唯上前扶住她,“你高燒才退下,身體現在還沒恢複,要拿什麼,我幫你。”
“不用。”岑可欣說著拿起衣服去浴室換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