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可欣鐵了心不住院,也不願意聽勸,一個勁折騰,說什麼都不願意在醫院裏待下去。
韓司佑沒辦法隻好使出自己殺手鐧,氣定神閑地坐在那裏看著她收拾行李,不鹹不淡地來了句:“你要是搬回家,我可不能像現在這樣天天陪著你,你自己想好。”
岑可欣動作果然停下來,心情十分低落 。
她靈光一動,突然轉身朝韓司佑身邊笑眯眯靠近,男人看到她這樣子準沒好事,眉頭一挑:“你又想打什麼主意?”
“我現在是不是你的女朋友?”
“然後呢?”
男人一瞬不瞬地望著她,一副不為所動。
岑可欣見他不上當,頓時撇了撇嘴,心想韓司佑真是不解風情,不過她並氣餒,又接著道:“ 我是你女朋友,那我在半島豪門去住幾天應該沒什麼問題吧?”
她才不要在醫院繼續呆下去,也不要和韓司佑分開,她好不容易跟他在一起,又怎麼願意一下就分開。
“你這算盤打的真好,好事都讓你占盡!”韓司佑瞥了她一眼道。
“那我回家好了,反正在家裏也有傭人照顧,雖然沒有你細心,她們總歸不會惹我心煩,我現在就給我大哥打電話,讓他過來接我。”岑可欣拉著臉,小臉上寫滿了我不開心。
韓司佑見她真的拿手機準備打電話,神色緩和下來:“也不是不可以,在家裏沒有在醫院方便。”
要是真讓她回去,她身體情況自己又不大放心,比較起來還是在他好一點,放在自己身邊總歸能照料得到。
岑可欣可不管這些,想糊弄過關,也不管他答不答應,直接拍案道:“好了,就這麼定了,我先去換衣服。”
說著,就拿著自己平常穿的衣服去更衣間把身上病服換下來,她本來就是好動的人,在這裏呆了這幾天,要不是韓司佑在身邊陪伴早就待不下去,在加上那些護士騷擾,說什麼都不願意待下去。
在待下去,她渾身非發黴不可。
韓司佑目送可欣進了更衣間,那小腿跑的比誰都利索,生怕他一句話把他留下來,小臉上寫滿了迫不及待,看來真的不想在這裏繼續呆下去。
思忖了良久,韓司佑拿起電話給岑一睿那邊打了個電話,告知他要把可欣帶回半島豪門住幾天。
岑一睿沉默一會兒道:“司佑,你給我說句實話,你對可欣是因為內疚還是真心喜歡她?如果是前者,我立馬把她帶回來,以後不會讓她給你添麻煩。”
可欣的性子他這個做大哥從小就了解,喜歡的東西不得到手是誓不罷休,這也是他們縱容結果,事已至此長痛不如短痛,韓司佑如果真的對可欣沒有好感,還不如借孩子這件事,讓她們徹底斷開。
岑可欣對自己狠起來,也比誰都狠心。
空氣都彷佛跟著精致了一般,韓司佑下意識往更衣間瞥了眼,聲音變得清晰起來,“你應該清楚,我從來不會勉強自己。”
他不會勉強自己跟一個沒有好感的女人浪費感情,他要是不願意誰都勉強不了她。
岑可欣為他做的那些事情他都看在眼裏,他一直不講,並不代表他沒看到。
失去梁以默的時候,他曾覺得自己心都跟著空了,整個人變成機械一般,醉生夢死,極力的想要填滿自己空虛的心。
岑可欣的出現,一下子打破了他平靜的心,以前他是喜歡過梁以默,卻總感覺缺少了一些什麼,他極力的想要趕走可欣,不想讓他靠近自己,他突然發現她整個人都是溫暖的,會溫暖他塵封已久的心,他一再告訴自己心裏住的是梁以默,卻發現裏麵被另一個女人所填滿。
當那丫頭縱身跳入海水中那一刻,韓司佑才突然發現之前自己一直沒有正視自己心,他一直在逃避岑可欣對自己感情,不敢去回應,是怕自己心會被她占據,而忘記了對梁以默許下的諾言。
既然梁以默已經找到自己幸福,不在需要他的守護,他也要尋找自己想要的快樂。
“我明白了。”岑一睿道:“司佑,可欣脾氣從小就被我們慣壞了,如果你忍受不了,就請把她完整帶回來,不要傷害她。”
“還是那句話,我從不勉強自己。”韓司佑淡淡道。
脾氣壞嗎?
他倒是沒有看到,隻是覺得她總是張牙舞爪,總沒有一刻是安靜時候,吵的他沒辦法思考那些不愉快的事情來。
蔣意唯穿著一身長款的修身氣質連衣裙,巴掌大臉上帶了一個大大墨鏡,為了掩人耳目她還刻意帶上黑色的口罩,手裏提著水果一路朝住院部走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