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言西一米七的個子在女生中屬於高個子,這個時候在岑一睿麵前不管用起來。
男人將一米幾的身子重量幾乎全部靠在她身上,從電梯裏出來走了幾步,她變覺得吃力起來。
她幾乎半挪半移將男人帶回房間,知道他愛幹淨,顧言西替他脫了鞋和外套,用熱毛巾替他擦擦臉和手臂,這樣會舒服一點。
顧言西十分專注地望著男人清俊的臉龐,像是要把他永久刻在記憶裏一般,手上的動作越發輕柔起來,貪婪地享受這一刻美好時光。
半島別墅。
韓司佑抱著醉的不省人事的岑可欣回來,她完全沒有任何意識,她安靜地趟在男人臂彎,睡的十分踏實。
張阿姨遠遠看見他回來,連忙開門來迎接便看到他懷裏醉酒的可欣:“韓先生。”
男人淡淡應了聲“嗯。”便抱著人徑自上樓,走至樓梯口像是想起什麼道:“給她煮完醒酒湯端上來。”
張阿姨聽了好,臉上笑嗬嗬:“好嘞!”
說完笑著就進了廚房,這人心情好了,做事情也就利索。
韓司佑抱著可欣進了臥室,懷裏的可欣突然翻了聲,嘴裏默念一聲:“韓司佑……”
久違了聲音,帶著思念和痛苦,然後又接著睡著了。
韓司佑輕輕地放她入床內,失去了溫暖的懷抱,岑可欣立馬蜷縮起來,像小孩子一般,男人的目光柔情似水起來,指尖輕輕撫過她小巧精致的臉上:“是在怪我嗎?”
這半個月對他何嚐不是一種煎熬,明明近在咫尺卻不能相見的感覺令人難受,選擇不見是對自己一種懲罰,他卻忽略她的感受。
“可欣……”
岑可欣覺得在做夢一樣,聽到有人叫她。
那聲音特別熟悉,是她最喜歡聽的,她彷佛又回到了一年前那個孤寂夜晚,她和西西穿的花枝招展在姚姐帶領下打開包廂的門,男人單臂優雅支撐在沙發的扶手上抵著額頭,另一隻隨意慵懶拿著一杯加了冰的烈酒,抵著涼薄的唇瓣,帶著一絲孤寂和落寞。
開門那一瞬間,冷冽與警戒的視線望過來,便是一眼情牽……
她從沒愛過人,也不知道愛著一個人是滋味,那一刻她很想好好愛那個男人,不在讓他孤單。
韓司佑深邃的眸子裏閃爍著複雜光芒,溫熱的手指輕輕抹去她的淚,忍不住扶手吻住她的側臉的發絲,越吻越纏綿。
恨不得將她狠狠侵吞入腹,和她融為一體一般。
“傻丫頭!”
這次他絕對不會放開了。
……
一覺醒來後,已是天亮,發現自在半島別墅,身旁的床單帶了皺褶,被子還帶有溫熱,錯愕之際,衣帽間門打開,韓司佑從裏麵走出來。
“醒了?”男人專注地看著她,岑可欣別開臉沒有回應,準備起床發現自己身上穿著睡衣,臉上的表情裏麵能有調色盤來形容,偏偏追魁禍首還要無辜地問:“怎麼了?”
一臉迷惑好不解,讓她一股悶氣憋在胸腔裏。
“沒什麼。”
韓司佑深邃的眸子黯了下來,薄唇輕抿,漆黑的眼睛越發幽暗起來。
他並不想逼她,太過於著急。
既然他不知道,那她也裝作不在意,掀開被子迅速起床,進了隔壁房間,她之前衣服都還在這裏,熟悉打理一番給自己換上幹淨衣服,這才坦然走出來。
張阿姨笑著將熱騰騰的小米粥端上來,給她盛了碗:“可欣,多喝點。”
“謝謝。”
岑可欣喝了兩口,便沒了胃口,放下手中勺子,站起來準備離開:“我吃飽了,告辭。”
韓司佑拉著她手臂,“坐下,喝完它。”他的聲音帶著威懾性,不容人拒絕。
“我不!”她倔強道。
廝——
她突然覺得手臂一痛,連人帶身體一塊坐下來,“可欣,別鬧了!”
岑可欣聽了這樣話,委屈的淚水落下來,她端起麵前粥,囫圇吞棗般灌進肚子裏,哐地一下把碗放在桌麵上,擦了擦嘴:“這下我可以走了?還有謝謝你昨晚收留。”
“可欣……”
韓司佑從身後向她靠了過來,攬著她的腰讓她緊緊貼著自己健碩的身軀,呼吸微微不穩,輕聲第喃:“這些天,我很想你……”
岑可欣僵了下,睫毛斂下來。
“我和以默早已是過去,以前我愛過她,可是現在不愛了,因為我發現還有更值得嗬護的人,我不怕死,卻怕時間太快,會抓不住你,你準備好了嗎?”韓司佑輕輕吻下來,“我知道你有心結,我會給你時間,可欣,別在躲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