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可欣去了趟學校,恰巧碰到在校園遊蕩的杜豔豔,看似魂不守舍般。
她上前去,“你怎麼也在學校?”
自從談男朋友後,杜豔豔很少落單,跟張宇就像兩個連體嬰兒般。
杜豔豔顯然嚇一跳,她的臉色不是很好看,朝她笑了笑,“沒什麼。”
“張宇呢?”岑可欣問。
“他在上班。”
岑可欣看杜豔豔情緒不對,關心地問道,“杜豔豔,你怎麼了,是不是哪裏不舒服?”
“沒有。”杜豔豔往後退了步,反應很奇怪,“可欣,不好意思,我想起有點事,我們改天在聊。”
然後匆匆離開岑可欣的視線。
岑可欣覺得她行為舉止有些怪異,但也沒放心上,擱平時也許她會追根問底關心下杜豔豔,她的心情也不佳,她從半島別墅出來就回到學校,班主任打電話讓她到學校一趟,有話要和和她談。
走過學校籃球場,一群年輕學弟們正在球場上熱情揮灑著汗水,活力四射,遠遠地就能聽到從那裏傳來的吆喝聲,當她從那塊地方經過時,那邊傳來口哨聲,她聽到有人叫她學姐,向她招手,岑可欣會以微笑,很輕鬆地路過。
籃球場裏傳來一陣哄笑聲,大概在笑那幾個男生出師不利。
她剛進入大學那會,也跟這些學弟一般,見了自己高一屆的就叫學長學姐,轉眼間學長學姐們都畢業了,也輪到她了,聽著被人叫學姐,心裏無限感慨。
路過籃球場往右拐,會有一大片白樺林,後麵就是教師樓。
岑可欣進去後,找到班主任的辦公室,他正在旁邊兩個老師聊天,看到她進來後,擰著眉頭,顯得有些高興。
她以前的班主任是位二十幾歲的女老師,因為懷孕請假才由眼前這位姓嚴的老師接管他們班。
“嚴老師,您找我?”
“坐。”嚴老師道。
岑可欣按照吩咐坐在嚴老師對麵一張板凳上,坐姿嚴謹。
嚴老師直接開門見山道:“岑可欣,我看過你在大學幾年的成績,你在學校一直表現不錯,大二的時候還拿過獎,今年退步最大,現在已經掛了三課,你今年是不是不想畢業?”
“嚴老師,我會努力的。”
嚴老師卻是滿臉的不悅,“你要是不想學,不要帶壞學校風氣,別以為有家裏撐腰就能不遵守校規,像你這樣的學生,我往年帶過不少,真不知道你爹媽是怎麼教導你的,簡直就是無可救藥。”
“嚴老師。”岑可欣打斷道,“我的人生我自己會承擔,跟我父母沒任何關係。”
嚴老師大掌往桌子上一拍,惱火道,“你既然這麼厲害,幹脆退學算了,我倒要看看你以後能成為什麼樣的人。”
岑可欣感覺到嚴老師有意針對,她靜下心來道,“嚴老師,請您放心,我一定珍惜在學校時光,出色完成學業。”
嚴老師沒好臉色,“哼,不要嘴上說的天花亂墜,最後卻沒辦到。”
“我會努力的。”
嚴老師朝她揮了揮手,不耐煩道,“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岑可欣回頭看了辦公室,其他老師各司其職,都在安靜地辦公,她向嚴老師告辭後,就離開辦公室。
她心裏卻壓了塊石頭。
她也知道,自己在這樣下去,或許真的會畢不了業。
為了愛情,她把什麼都放棄了。
有時候,她想問問自己,這樣到底對不對,離開他真的會活不下去了嗎?
離開下教師樓後,岑可欣去學校圖書館一趟,用學生證借了一些書籍,拿著回了岑家。
她剛從出租車上下來,岑一睿正好開車從外麵回來,在她身邊停下,“你坐出租車回來?”
“嗯,挺方便的。”岑可欣道。
她的車鑰匙被韓司佑沒收後,後來都是自己想去哪都是坐他的車,或者陳毅開車送,今天打出租車,她還是有些不習慣,有過上次不愉快的經曆,一路上她都很警惕,隻要發現事情不對,就準備求救。
岑一睿打開車門,“先上來吧!”
出租車隻能開到這裏,到岑家還有一段路要走。
“聽你大嫂說,你已經把東西搬回來了,以後家裏給你派個司機,你想去哪讓他送你去。”岑一睿道。
岑可欣連忙道,“不用了,我考了駕照,以後還是自己開吧。”
車剛好開進車庫,岑一睿停下車,“那好,你大嫂前一陣子買了輛車,你就先開著吧,以後開車要注意安全。”
“謝謝大哥!”岑可欣聽話道。
頭頂傳來歎息。
岑可欣抬頭,發現岑一睿正看著她,他說,“可欣,你對我也開始見外了嗎?”
大哥是最寵著她的人,現在她竟然這麼客氣起來。
“大哥。”岑可欣眼眶酸酸的,有些難受,發生了很多事情,以前的親人她突然有些親近不起來,內心愧疚,“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