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可欣收到穆子軒車禍消息後,馬不停蹄趕到醫院,隻能透過玻璃窗看到趟在重病室昏迷不醒男人。
岑可欣找到韓司佑時,他正在會客,當著眾人的麵她衝上去拿著手裏包對著他身上一陣亂打,惹得眾人當場傻了眼。
待反應過來,有人上前去拉時,韓司佑卻用眼神製止他們。
岑可欣發瘋了般,打的終於累了才停下來,房間裏人早已悄悄退下。
韓司佑鬆了領帶,解開幾課紐扣,露出健碩的胸膛,他同她對視著,“你莫名其妙跑進來,拳打腳踢隻是讓我出醜這麼簡單,有什麼事說吧!”
她的目光很冷,對他的態度不曾改變,愈演愈熱,岑可欣一瞬不瞬地盯著韓司佑,眼裏淚水蓄不住,淌在她的臉上。
她從進來沒說什麼話,隻對他動粗,但已能從她的臉上瞧出端倪。
他頓時覺得精疲力盡,這幾天不眠不休的工作,並沒讓他得到緩解,反而徹夜失眠。
韓司佑靠近幾步,問她,“你家裏誰出了事?”
“你要裝無辜什麼時候?”她大聲質問她,然後歇斯底裏朝他吼道,“韓司佑,如果小白有任何閃失,我絕對不會放過你,絕對不會!”
“穆子軒?他怎麼了?”韓司佑壓下脾氣,耐心詢問,見她一臉狼狽,伸手去碰她的頭發,她從包裏拿出槍,指著他胸口,她恨恨地看著他,“拿開你的髒手,我說到做到,不信你試試看!”
韓司佑手依舊停留在她頭發,他的手指穿插著她發絲,輕輕撫摸著,聲音冷下來,“就算要給我判刑,至少讓我知道自己犯什麼罪,你連問都不問清楚,就輕易給我判死刑,你能不能公平一些。”
“小白還在醫院搶救,不是你還有誰?”
“你覺得是我做的?”
韓司佑輕抵了下嘴唇,熟悉他的人都知道,他沒回做這個動作來,表示他已經很生氣了。
他問,“證據?”
“證據在哪裏?你認定是我做的,最好拿出證據來,我最痛恨被人冤枉。”韓司佑欺身上前,他用胸膛抵著槍口,眸色幽暗,“岑可欣,最好把話說清楚。”
岑可欣靜下心來,她準備收起槍,質問道,“他從來不跟結仇,除了你誰會這麼卑鄙。”
韓司佑迅速握住她手腕,輕輕一敲,岑可欣隻趕緊手臂一麻,她手中的槍掉落下來,槍很快到韓司佑手中,扔在一旁,他捏住她的下巴,“你覺得就憑你,我就要對他下手?少往自己臉上貼金,我想要女人大把的是,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二手貨會痛下殺手,太把自己當回事了些。”
岑可欣臉色不是很好看,她站原地觀察了他會,彎腰撿起包,越過他走到一旁撿起手槍裝回包裏,冷著一張臉準備離開。
“站住!”韓司佑冷聲道。
岑可欣停下,他的聲音從身後傳來,“你一進來不問對錯就動手,害的我顏麵盡失,現在就想走?”
“你想怎樣?”她挑釁地看著他,眼裏沒有往日的溫情愛戀,完全在像看一個陌生人般,“韓司佑,就算這件事不是做的,我也早想打你了,記住!是你對不起我!”
韓司佑,你對不起我!
“以後,從此兩清,不要在讓我看到你。”她厭惡道。
他蹙起眉頭來不及展開,他冷冷站在那,氣勢非凡,眼裏迸射出睥睨的高傲,“把話說清楚,我怎麼對不起你?”
“你自己心裏清楚。”岑可欣的紅唇輕啟,吐出這麼幾個字來。
根本不想在這個地方待上一刻,早點想離開這裏。
她的手剛落在門把手上,身體被一陣力道往後一甩,落入溫暖的懷抱中,韓司佑從身後圈住她,“可欣,跟他離婚吧,我娶你做韓太太好不好?”
有些事不提則好,一提,心裏又會驟然疼痛。
本以為已經麻木,卻還是被這句話擊中內心柔軟的地方。
擱在三年前,她要是聽到這句話,早已經高興的發暈,此刻心境早已不同。
她使勁將他的手扯開,“就算是死,我也不會嫁給你!”說完,她就要走,卻被韓司佑一把拉回來,“把事情說清楚,你以前不是愛我愛的死去活來,現在我娶你還不夠?”
她腳步還未跨出,冷不丁被男人摟住腰栽回去。
岑可欣妞了幾下,一巴掌甩過去,“你還拿我當傻瓜,好騙是不是?”
韓司佑這下早有防備,他一把擋住她的手腕,他的手圈緊她,他突然覺得自己耐心好的不得了,“我什麼時候騙過你,你到是說說看。”
“滾開!”岑可欣用力往後踩一腳,她的穿的高跟鞋鞋跟踩在韓司佑腳上,發出一聲悶哼,他卻沒鬆手,“你不想說也沒關係,在洗清我的嫌疑之前,你不準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