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完她說的話,皇甫翌辰咧嘴一笑,滿臉的無賴,“那正好,你也沒人要,我也沒人要,幹脆往後就咱們天天湊在一起,我帶你青樓賭坊玩個遍,正好過得逍遙自在。”
百裏秋水也笑眯眯地看過去,“二哥,我這昨天剛剛煲了枸杞人參湯,等下我讓丫鬟給你送去些可好?”
“三妹妹這是,果然能體會到為兄我一片愛護幼妹之情,懂得感恩圖報了麼?”皇甫翌辰一臉欣慰,“也不枉為兄我無時無刻不在關懷著你啊。”
“哪裏哪裏。”百裏秋水微笑搖頭,“我隻是覺得二哥你天天泡在花街柳巷那些地方,就算不染上什麼難言之隱,身體也難免虛弱乏力,隻是打算替你補一補身子罷了。”
皇甫翌辰唇角微微一抽,臉上的笑頓時尷尬地僵住了,半晌腦袋一晃,“不玩了不玩了,我承認你牙尖嘴利。這是什麼東西?你擺在這裏做什麼的?”
又用腳尖提了提那白紙包,皇甫翌辰岔開了話題,“裏頭像是軟的。”
“打開看看不就知道了。”說著,百裏秋水蹲下身就要去撕開那白紙。
“欸,慢著。”皇甫翌辰攔住了她探出去的手,隨手又從一旁的樹上折了根枝條,“用這個,誰曉得裏頭包著什麼。”
說著,皇甫翌辰就將那樹枝刺進了紙包,劃開一道口子,微微一挑,就挑開了那偌大的紙包,裏麵的東西頓時露了出來。
“嘖——”皇甫翌辰的眉心頓時緊了起來,一臉的厭惡,“這東西,可著實惡心的很。”
抱在那紙包裏頭的,是一隻瘦骨嶙峋,看起來還沒有成年就已經死了的狗,屍體已經腐爛了一些,如果現在不是數九寒天,想必會腐爛的更加不堪入目。屍體上膿血遍布,渾身的毛已經看不出本來的顏色,一股腥臭的氣味,隱隱四散開來。
狗屍猙獰而僵硬地躺在地上,百裏秋水的目光卻凝重了起來,下意識地看向早已經空了的門外。
她看的清清楚楚,將這東西丟進來就是百裏文斯。
如果說上次打了自己一巴掌,還能夠解釋為他心裏癡傻,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麼,那這扔狗屍的行為……她卻連一個借口都無法為他找出了。
百裏文斯是個膽小怕事,又癡傻呆憨的人,他連看到廚房被殺的雞都會嚇得雙腿直打哆嗦,將腐爛的狗屍扔到她院子裏來的這種行為,實在是……太過反常。
“你把這東西放在院子裏幹什麼?”皇甫翌辰斜眼看著她。
“怎麼可能是我自己放的。”百裏秋水眉心微微一緊,百裏文斯這接連二次的反常舉動,到底是為了什麼?
皇甫翌辰好奇道:“不是你,那是誰?”
百裏秋水輕輕抿了抿唇,卻又將百裏文斯四個字給壓了下去,“我也不知道,等下讓人拿去燒了就成。”
百裏秋水的話音剛落,一個纖細窈窕的人影卻出現在了門前,百裏伊人笑著走了過來,手裏還端著一隻盤子,“三妹妹,我來給你送些蜜餞。”
正走進來,百裏伊人一眼就看到了地上的那隻死狗,頓時尖叫一聲,花容失色,手裏的盤子也哐啷啷掉在了地上,裏頭的蜜餞滾了一地,“三、三妹妹!這是什麼東西?!你,你怎麼會把這麼可怕的東西放在院子裏!?”
先是這樣一隻死狗,忽然被百裏文斯丟到了自己的院子裏,緊接著百裏伊人就來了……這二者之間,莫非有什麼聯係?百裏秋水心思微微一動。
“大姐姐誤會了,我也不知道這東西是怎麼來的。”百裏秋水絕口不提百裏文斯,“我本來是打算要去給老夫人請安的,一出來就看見這東西了。”
“這……到底是誰這麼膽大包天,什麼亂七八糟的東西也敢往小姐的院子裏扔?!”百裏伊人氣惱不已,又問道,“秋水,你當真沒有看到,是誰把這髒東西弄進來的麼?若你知道是誰,隻管說出來,自然有人會為你做主,好好教訓一下那人的!”
百裏秋水望著百裏伊人,搖頭搖的極為肯定,“有大姐姐這些話,秋水可就安心了。隻是這髒東西,到底是誰丟進來的,我卻當真不知情。花瓊也是個沒用的,我問她看到那人沒有,她竟也說自己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