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百裏秋水那有些痛苦的臉色,英兒硬著頭皮開了口,“大少爺,奴婢看三小姐實在不像是病重得快要死了,奴婢還是去找大夫來吧!”
楠枝嗤笑一聲,冷冷道:“聽不到大少爺說不需要嗎?你在這充什麼好人!好心勸你一句,你要是再廢話,別說她,就連你也得死!”
“你……”被同為下人的楠枝恥笑,英兒本就擔心三小姐的心裏更加有些惱了,“你這是什麼話!?你是三小姐的奴婢,現在你自己的主子病了,你不聞不問也就算了,我要去找大夫,你又憑什麼攔住我!”
“就憑我馬上就要成為大少爺的姨娘了。”楠枝得意地笑了起來。
“你們到底要做什麼?”就算再單純,英兒也覺察到了不對勁,再看看癱軟了的百裏秋水,咬了咬牙,也顧不上眼前的人是大少爺了,上前就要將百裏秋水背起來,“不成,三小姐再這麼耗著,身子怕是撐不住的!”
“大少爺,不管您對三小姐有什麼意見,她畢竟都是您的妹妹,要是因為你的拖延,讓三小姐有什麼三長兩短的話,到時候老夫人知道了,恐怕也會責罰您的!”被迫,英兒不得不硬著頭皮把老夫人給搬了出來,“三小姐,您再撐一會兒,奴婢這就背您回去——”
眼看著英兒就要上前把百裏秋水給拉起來了,可就在這時,她卻痛呼一聲,被百裏昔年猛地鉗住脖子拖了回來。
他冷笑著,目光當中不帶有一絲溫度,神色猙獰地猶如修羅夜叉一般,大手緊緊地鉗住英兒的脖子,卻又沒有往死裏掐,隻是讓她動彈不得,不能發出尖叫聲來。
百裏昔年一手鉗住她的脖子,一手將她的外衣給用力扯了下來。見他扯得吃力,楠枝也快步上前,幫他一起把英兒的外衣給扒了下來。
英兒的手在空中胡亂地抓著,卻根本奈何不了百裏昔年分毫,就在她正奮力掙紮著,企圖掙脫逃跑的時候,忽然,百裏昔年眼眸當中凶光一閃,從腰間拔出了一把匕首,對準英兒的胸口就刺了進去——
“英……兒!”百裏秋水眸光狠狠一顫,一道血光在眼前飛速濺了出來。
英兒從喉嚨當中發出沉悶的一聲痛呼,隨即劇烈地掙紮了幾下,腦袋頓時軟綿綿地歪倒在了一旁,沒了氣息。
楠枝的身上濺到了幾滴血,頓時眉心緊皺,緊張道:“真晦氣!大少爺,奴婢還懷著您的孩子呢,沾到了這死人血,會不會不吉利?”
“回去換件衣裳就是。”百裏昔年絲毫不以為然,得了他的話,楠枝便匆忙地轉過了身,急急地走遠了。
百裏秋水目光一怔,掙紮著撐住身子,看向百裏昔年,話語微弱到風一吹就要散了一般,“大哥……你……為什麼……要這麼做?”
百裏昔年冷哼一聲,麵無表情地提著英兒走到她的眼前,將英兒的屍首對準百裏秋水,手上微微一用力,那匕首立即便被拔了出來,尚且還帶著溫度的血液,有不少便濺在了百裏秋水的身上,一絲可怖地獰笑漸漸爬上了他的眼角眉梢。
將英兒一腳踢在石凳下麵,百裏昔年又隨手將那匕首丟在了英兒的屍體旁,上來便將百裏秋水一把提了起來,冷笑著拍了拍她的臉,“大哥?誰準許你這麼叫的,你這小狐媚子對於我們百裏家來說,根本就是一個笑話!你根本就不配做百裏家的小姐!”
百裏昔年獰笑著,眼底的猙獰神情似雲霧一般翻湧擴散,帶著一抹血腥味的手拍打在百裏秋水的臉上,令人作嘔。
他的視線如同兩條吐著信子的毒蛇,在她的臉上蜿蜒穿行,“真是可惜,我沒有辦法親手殺了你,你大概還不清楚,我到底有厭惡你,每當我看到你這張臉的時候有多惡心吧?知道麼,你就是一個雜碎,一個混進百裏府的肮髒雜碎!”
百裏秋水喘息著,依然是已經虛弱到開不了口了……
那翻湧的怒火,漸漸收回到了百裏昔年眼底身處,他冷冷一笑,貼近她的臉,從他的口中嗬出的氣息,似乎都是冰冷的一團,“不過這也沒什麼,因為今天晚上,你就會以一個肮髒雜碎最該死的死法去死了!”
一連三個死字從百裏昔年的齒縫當中惡狠狠地擠出,帶著一抹說不出的狠毒,他動作粗暴地將英兒的麵紗與外衣套在了百裏秋水的身上,當他的指尖蹭過她的脖頸時,一絲按捺不住的顫抖使得他的指甲輕輕地劃過了她的脖頸……
倘若不是還有理智在支撐著他,他現在恐怕早就忍耐不住,要撲上來把她的脖子跟活生生扭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