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9章 出其不意(2 / 2)

說著,百裏秋水又端起桌上的茶,手腕輕輕一揚,“既然這樣,今天咱們就以茶代酒,過去的那些誤會,從此就讓它過去。”

姚文月麵帶微笑地,也捧起了自己麵前的那杯茶,隻不過,就在她將那杯茶一飲而盡的時候,似乎誰都沒察覺到,在她那一雙秀麗俊美的眼眸當中,似乎正有一團閃爍著森森寒氣的狡詐劃過。

定風樓不愧為蒙正第一大樓,百裏秋水也是好好過了一把戲癮,待到外頭的天色漸漸昏暗下來之時,二人才走出了定風樓的大門。

離開了定風樓,姚文月最先上了馬車,向著與董府方向相反的南方一路而去,就在百裏秋水也正要上到馬車上的時候,忽然之間,十幾名黑衣人猶如從天而降一般,將她的馬車給圍了個團團轉。

“小姐!”花瓊驚呼一聲,正待要攔在百裏秋水的麵前,卻被一名黑衣人給一腳踹到了一旁去,羅柔拔出腰中軟劍,與黑衣人纏鬥在一起,無奈寡不敵眾,竟輕輕巧巧就被隔開了與百裏秋水的距離。

花瓊被那一腳踹的頭暈眼花,靠在馬車上,卻是怎麼站也站不起來,隻能眼睜睜看著百裏秋水被人擄走,之後兩眼一翻白,竟直挺挺地暈倒了過去。

這些黑衣人顯然是有備而來,根本連一個開口呼救的機會都不給,百裏秋水的嘴裏已經被一團布給塞得嚴嚴實實,之後脖子一陣酸痛,眼前一黑,便暈倒了過去。

待到再醒來的時候,百裏秋水察覺到自己嘴裏的布團已經被人給取了去,周遭隻有幾隻燭台,散發著慘淡的光芒。她環視了一下四周,借著昏暗的光線,不難看得出這裏是一座已經破敗了的廟宇,外麵的天色已經徹底黑了下來,不見絲毫光亮。

自己的手腳仍然被牢牢捆住,身邊沒有任何食物和水,卻也不見看守她的人。唯一還算客氣的是,他們把她丟進來的時候,並沒有隨便找一處地方,而是扔在了一堆幹草上,倒不至於讓這深夜更加難熬。

盯著那昏黃的燭光看了片刻,百裏秋水閉上了眼睛,開始假寐,就在她休息了片刻過後,一個冷冷的粗魯男聲,便帶著幾分不耐煩地從殿門處傳了過來,“你倒是鎮定,把你綁來這地方,難道就不怕麼?”

“你們要做什麼?”百裏秋水看著眼前的來人,這人是一名身材粗壯的漢子,臉上帶了一個紙糊的麵具,說話時有些粗聲粗氣。

麵具男人粗聲粗氣地開了口,“綁你來當然是有你的用處,問這麼多幹什麼!”

“你是不想說呢,還是根本就不知道。”盯著他看了幾眼,百裏秋水冷笑一聲,“讓你主子來,費了這麼大力氣把我綁了來,總不至於連讓我知曉原因都不敢吧?”

麵具男一愣,隨即拋下一句,“你很快就能知道了,不用這麼多心思!”

說罷,麵具男便轉身又走了出去。百裏秋水輕笑一聲,輕輕挪了挪身子,好讓自己靠在柱子上的身體更舒服一些。

而此刻,在大殿後麵的一間禪房內,姚文月正麵帶得色,等待著她要等的人到來。當她聽到外頭有腳步聲傳來時,下意識地抬頭看去,見是那帶了麵具的男子,臉上的神色頓時又恢複了清冷,“不是讓你去看著她麼。”

“小姐,那百裏秋水她……”麵具男將方才他們的對話說了個一清二楚,之後又道,“小姐,您說,她是不是已經是咱們動的手了?”

“我看她是故弄玄虛。”姚文月冷笑一聲,“再者說了,她知道又怎樣,不知道又怎樣?今天一過,這裏有的就隻是兩具屍體,別說是不會有人找到這裏,就算是有人找到了這裏,誰又能跟死人對話?誰又能知道這件事是我做的?”

姚文月氣勢淩厲,麵具男不敢多說,隻恭維道:“是,小姐說的是,小人這就回去看著她。”

“去吧。”姚文月沉聲道,“等到外頭通風報信的人來,你就再回來。記住,少跟那女人多說什麼,那百裏秋水不像是好對付的人,無論她再說什麼,你隻管聽,一個字也不許回答。”

“是,小姐!”麵具男連聲應了,轉頭便出了禪房,直奔大殿而去。

夜色越來越濃重,今晚的天色格外因沉,不見月光,也不見半點星光,濃重的烏雲將天空遮擋了個嚴嚴實實,在那一團漆黑的羊腸小道上,唯獨隻有那遠遠奔馳而來的馬蹄聲分外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