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瑾川和莫清河來到了離杜家幾百米遠的一個涼亭裏,這個涼亭是杜家修給百姓們喝茶的地方。
但是剛開春,顧雲柔讓百姓們去了山上開荒去了,所以這個涼亭裏現在是沒有人的。
兩人到了涼亭後,薑瑾川便放開了莫清河的肩膀瞪了他一眼沒好氣的開口道;
“我還需要你給我說教嗎?我看白沛寧好得很,哪裏像是有生命危險之人。
他若是真有生命危險,他還能笑嘻嘻的跟柔兒商討婚事嗎?”
莫清河聽到薑瑾川說的話,他環顧了一下四周,發現沒有人後,他這才開口小心翼翼的開口道;
“你不知道,昨天我偷聽到了柔兒和大夫的談話,大夫告訴柔兒,如果再請不到名醫,大夫說她就保不住白沛寧了,
而且大夫說白沛寧現在什麼血脈已經開始逆行,如果再繼續下去,可能白沛寧會全身血管爆裂而亡。
雖然我不太懂大夫說的意思,但是我也知道血脈爆裂肯定是活不成了,
而柔兒從昨天到今天都在猶豫要不要給白沛寧喝下落胎藥,這些事,爹爹和爺爺,白沛寧和你都不知道,柔兒瞞著我們的。
要不是我昨天偷聽到了,我也不知道,所以你自己想想,如果白沛寧真的死了,柔兒會變成什麼樣子,你想過嗎?”
薑瑾川聽到莫清河說的話,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莫清河,他看著白沛寧的臉色不太像有事的樣子,沒想到會這麼嚴重。
莫清河看了一眼變了臉色的薑瑾川繼續道;“而且昨晚你睡著了之後,我聽到柔兒一直在輕輕的歎氣,她現在心裏肯定很糾結,很難受。
所以剛才爹爹和爺爺說要去白沛寧的老家提親,柔兒也並沒有反對,而且還笑嘻嘻的跟爹爹商量要準備什麼聘禮。
你剛才若是仔細看看柔兒的臉色,你一定會看到柔兒臉上的笑都是她裝出來的。
她的心裏怕是在滴血,白沛寧危在旦夕,她哪裏還有心情考慮什麼婚事,她要的隻是白沛寧安然無恙。
可是爹爹既然提起來了,而且白沛寧聽到爹爹和爺爺要去提親,他也挺開心的,他開心,對他有好處。
大夫說了,隻要白沛寧心裏沒有壓力,開開心心的,危險會減少兩成。
可是換做誰心裏都會有壓力,白沛寧又不是神仙,他自然也會有壓力,所以他的身子調養了也沒有多大的效果。”
薑瑾川聞言心不在焉的走到竹椅上坐下,隨即抬頭看著遠方悠悠道;
“清河……你的意思是如果白沛寧真的堅持留下這個孩子,他肯定活不成了是嗎?”
莫清河聞言點點頭,隨即又搖搖頭道;“我不知道,我知道大夫說一個月之內如果還沒有找到能救白沛寧的人,那麼白沛寧就會死。
如果他不想死,那麼隻能落胎,但是一旦胎落,白沛寧這輩子都不能再孕育了,因為他傷了根本,這是怎麼調養都沒有用的。”
薑瑾川聞言心裏一緊,他腦海裏突然開始幻想白沛寧死了,而且血脈爆裂而亡的慘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