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信達開了一輛寶馬,他車技嫻熟,一路上一邊與鍾厚講話,一邊不斷超車。那技術看得鍾厚很是眼熱,心想什麼時候自己也能有輛車而且還開得這麼嫻熟就好了。孫信達看著鍾厚豔羨的眼神,微微一笑:“你們年輕人啊,學東西快,很快就可以上手了。你有空去考下駕照,等駕照到手了,我給你買輛車開了玩玩。”
鍾厚笑了笑,沒說話,即使要買車,那也是自己掙了錢以後的事了。雖然自己家與孫家關係很親近,但是他也不想占太多便宜。孫信達讚許的看了鍾厚一眼,繼續拉扯些閑話,有人說話時間過得很快,沒一會,車就開到了信達診所。
孫信達讓鍾厚與孫琳琳先下,自己去邊上停車。孫琳琳一馬當先,走進診所,看到一個四五十歲的中年男子,不由得麵上一愣,她正要開口,那中年男子就招呼了起來:“琳琳啊,最近怎麼也不到我那走動了?你放心好了,我保證不會認為你是在拉關係。”
孫琳琳難得臉一紅,呐呐道:“厲校長,最近有些忙,所以沒到您那拜訪,不要責怪我哦。”
厲人遠嗬嗬一笑,把目光轉向鍾厚,問道:“這個是哪位,看上去麵生,不介紹一下?”
孫琳琳麵露難色,猶疑的看了鍾厚一眼,不知道該怎麼開口。難道說這是鍾厚哥哥?聽起來自己都有一種嘔吐的欲望啊。好在孫信達走了進來,接口道:“算起來他與你也有大有淵源啊,他可是鍾為師的孫子。”一聽到鍾為師的名字,厲仁遠立刻身子一震,坐的筆直,眼中露出一絲尊敬之意。他看向鍾厚的目光也親切了起來。
“我也算你爺爺徒弟了,可當年他老人家死活不收我啊。但是這麼多年來我一直以他老人家弟子自居的,現在看到他的後人也成長起來,心中很是快慰啊。”厲仁遠話裏話外都是透露著對鍾為師的尊敬。鍾厚也是大為感動,他感激的朝厲仁遠笑笑道:“我爺爺也提過你的名字,他說你在中醫方麵很有研究,是個可造之材,隻是當年因為一些原因不能收徒,叫我見到你表達一下他的歉意。”
“真的?”厲仁遠一下站起身來,臉色神情十分激動,“有他老人家這麼一句話,我死也無憾了,哈哈哈哈。”這麼多年來心中一直有個心結,現在一旦解開,那種爽快豈能為外人道也?
孫信達看著厲仁遠,也是麵露微笑,等他發泄的夠了,才問起正事:“裏麵那個姑娘怎麼樣了,可有想出什麼新頭緒啊?”
提到這個姑娘的病情,性情樂觀隨和的厲仁遠頓時眉頭緊皺:“這個病例很罕見啊,心悸氣短,畏寒肢冷,分明就是虛寒之症,但是她的氣息裏卻帶著一絲燥熱,叫人百思不得其解。我們能緩解她的病情已是極限了。”厲仁遠說到最後,大搖其頭,迷惑不已。
孫信達苦笑了一下:“我們二人合力也隻能做到這點了。如果方維漢能一起診斷就好了,他的醫術另辟蹊徑,說不定可以給我們指引一個新的方向。”
提起方維漢,厲仁遠麵露古怪之色,他不想多提及那人,轉過話頭:“依我看,當今世上也隻有他老人家可以下藥了。真是難為死我了,虛寒與燥熱,存在於一個人的身體之內,也幸虧夏家財大氣粗,不然這條命根本就吊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