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婷婷嗎?”方婷剛走進屋內,就有一個虛弱的聲音響了起來,帶著絲絲欣喜,“剛才我聽到汽車響我就想是不是你來了,後來你二嬸過來跟我說你回來了,我等啊等,等了這麼久你才出來。”
方婷鼻子一酸,就耽擱了幾分鍾的時間,老人卻覺得很久了,她趕緊上前去,握住老人的手。這才半年沒見,老人更見蒼老,臉上的皺紋似乎更深了,手握住也有戳人的感覺。方婷卻把這雙手握的更緊了,她知道,相處的時光已經有限,每一次接觸都要格外珍惜。
“對了。”方婷似乎這才想起了鍾厚,把鍾厚拉了過來,眼中含淚,卻強自微笑:“您一直催我,催呀催,都催的我煩了,這不,給您把我對象帶回來,您好好看看。”說著一掐鍾厚,鍾厚一個激靈,知道自己表演的時間到了。
不得不說,鍾厚還是很有敬業精神的,完美的把一個初次上門的略有些拘束的小夥子給演活了,讓方婷奶奶老懷大慰,甚至還笑了幾聲,並且追問兩人什麼時候準備生孩子,她可得努力撐著等待那一天。
兩人從房間裏出來,情緒都有些低落。
方婷看著鍾厚,帶著希望,問道:“真的沒救了嗎?你不是醫術很高明嗎?”
聽著方婷的問話,看著她希冀的眼神,鍾厚苦笑一下,不知道該怎麼說。人就像一個機器,身體內各個部位就是零件,彼此相互協調,達到一種平衡。生病可以理解為鍾某一個部件或者某幾個出了問題,那麼,就去修複這些部件,這就是治病了。但是,人跟機器一樣,會老化,終究有一天,全身的器官都衰退,這時就是無藥可醫了。
見鍾厚不說話,方婷也知道自己問的有些唐突了,不由得歎了一口氣,神色瞬間清冷起來,有些不高興的樣子。
“不過呢,我可以幫老人家稍微治療一下,其實就是激發身體的潛能,操作的好的話,一兩年時間總是有的,如果你動作快一點,現在趕緊去找對象,說不定可以滿足老人的願望,讓她抱上外甥。”鍾厚見方婷有些難過,不再賣關子,直接告訴了她這個好消息,順便還調笑了她幾句。
“真的?”方婷頓時高興了起來,看著鍾厚,兩眼亮晶晶,忽地卻又露出幾分羞澀,迅雷不及掩耳的在鍾厚臉上輕輕一啄,“你真好。”
完了,完了,又被調戲了。鍾厚再一次毫無準備之下被方婷得手,心裏的鬱悶就別提了。我真是太純潔了,太善良了,這是鍾厚被“強吻”之後的哀歎。
給老人家針灸一番,又開了不少的藥方調養,雙管齊下,又激發潛能,又補充精氣,老人的氣色見好,已經可以跟方婷笑嗬嗬的說話了。她對鍾厚這個小夥子還是很喜歡的,人長的不錯,還會一手好醫術,越看越歡喜啊,就不斷的在方婷麵前說鍾厚的種種好,讓他們早點把婚事給辦了。
方婷對此隻能苦笑,隨便找一些理由給搪塞了過去。這事倒也有些出乎她的意外,當時帶著鍾厚完全就是應景的,沒想到這家夥這麼快就把自己的奶奶給征服了,也不知他怎麼辦到的。難道這家夥是中老年人的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