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大展神威,放倒了二三十個人,這讓本來安排好的在下午的比試一下夭折了。李尚楠看著鍾厚不住苦笑,像是埋怨,又像是讚揚:“你就不能悠著點啊,這下倒好,參賽的有四五個都被你放倒了。”
鍾厚嘿嘿一笑:“這個可怨不得我,對於在酒場上敢挑釁我的人我向來是不手軟的。您現在知道了吧,我還有個稱號叫杏林酒聖。杏林之中我酒量那可是最好的,說起這個稱呼,還是我從一個老前輩手裏贏過來的。”
老前輩,李尚楠一愣,有些詫異的看了鍾厚一眼:“你說的是高為風吧?”
“高為風?好像不是,那個人也姓高,叫高翁。”
李尚楠又細細問了一下那個高翁的長相,心裏有底了,這不就是高為風嘛。難道是因為當年的事情隱形改名了?可是又怎麼跟鍾厚遇上了,還在一起喝酒,難道高為風與鍾家的仇怨已經解開了?李尚楠在心底沉吟起來,臉色有些陰晴不定。
鍾厚心裏一突,追問道:“李叔叔,您好像對這個高為師挺有興趣的啊,能不能給我講講?”
李尚楠此刻臉上已經恢複了正常,見鍾厚追問,打了個哈哈,轉移了話題:“好了,別站著了,我們趕緊把這些醉酒的安排一下吧。事先可要說好了,這些人你是灌醉的,你得負責他們的住宿。看來比試要到明天才能進行了。”
鍾厚見李尚楠不想多講,也不好追問下去,就把這件事情壓在心底,等合適的時機再問吧。沒醉的人就一起忙活起來,鍾厚在附近開了很多房間出來,讓醉酒的人進去休息。沒醉的人鍾厚也順便安排了,來來回回很是麻煩,不如一起住在這裏,等待第二天的比試,大家順便也好敘舊。
鍾厚做的這一切自然贏得了很多人的感激,他們對這個小夥子的印象立刻就好了起來。甚至有人覺得鍾厚這樣一個人當盟主似乎也不錯,但是醫術千萬不能太差了啊。希望這個家夥明天的比試不要太丟臉吧。
……
依舊是在李尚楠家裏集合,這一次鍾厚來得比較遲,他到了的時候,其他的人基本都齊全了。不過也難怪,這些人都是住在附近的賓館,路程就比鍾厚要近。看到鍾厚進來,很多人露出笑容,跟鍾厚打起了招呼,經過昨天的接觸,很多人已經對鍾厚有了不錯的感官。
當然,也有很多人看到鍾厚臉上卻露出害怕的神情,昨天可是被這個家夥被灌慘了,甚至到現在頭還有些昏昏沉沉的。這個家夥,真的是太能喝了,不知道他是不是酒神轉世,怎麼這麼能喝。據統計,昨天倒在鍾厚屠刀之下的足足有二十多人,扣除那個戰鬥力不強的,也有十幾個人是半斤酒量的。粗粗一算,鍾厚起碼喝了五六斤酒,真是駭人聽聞。
清了一下嗓子,李尚楠說道:“今天可是都到齊了啊,我在比試之前先問一下吧,昨天的酒都醒的差不多了吧?有誰覺得還不清醒的話,我們可以再等等開始比試。”
參加比試的九個人紛紛搖頭,表示現在狀態正佳,沒什麼影響。
李尚楠看到這一幕,點了點頭,繼續說道:“那好,我們就開始比試。第一場,望聞問切,這是中醫四診,是根本性的東西。我的試題是這樣的,從我最近要治療的患者中選取十個人,你們九個比試的人坐在那裏,十個患者流水一樣從你們麵前經過,你們依次采用望聞問切的手段,判斷患者病情,並且記錄下來。誰記錄的病情最多最準確,就可以獲得這一場比試的勝利,你們有意見嗎?”
九個人又是一起搖頭,表示這個法子很公平,完全可以。
李尚楠就朝自己的女兒李默然示意了一下,不一會,李默然就把病人帶了上來。有幼女,有大媽,有男童,有叔叔,一溜兒十個人在李默然的帶領下走了出來,見到李尚楠就爭先恐後的說了起來,似乎在說病情。李尚楠麵帶微笑,朝鍾厚九個人一指,說道:“今天你們這病就讓這幾位給你們看看,這可都是知名醫生啊,難得給人看病的。”
有個四十多歲的大叔用懷疑的目光看了李尚楠一眼,央求道:“我們不要他們看,還是您給看看吧。”李尚楠隻是搖頭,熟悉李尚楠性格的他們隻好無奈的走到這九個人身邊。
坐在第一位置上的是鍾厚,他看了一眼第一個病人,目光足足停留了十幾二十秒,然後揮揮手,讓他離開,示意下一個人上來。
溫補學派的方寶強坐在鍾厚下首,見鍾厚這麼快就看了一個,好心的提醒道:“自信是好事,但是自信過頭就是自負了,時間不著急,多看看啊。”鍾厚笑了一下,沒說什麼。見到鍾厚這個表現,方寶強就不說話了,心裏微微有些不高興,年輕人啊,有的時候愛出風頭,愛表現,不管他了。方寶強不再理會鍾厚,自顧自的做起了自己的功課。
鍾厚此時目光已經落到第二個病人麵前,這一個病人他倒是問了幾句,不過他說的話病人不懂,正要去求助婉秋,卻聽到一個略微有些清冷的聲音翻譯起來。鍾厚抬頭一看,卻見說話的是李默然。鍾厚露出感激的一個微笑,這個冰山美女卻是仿佛沒看見,仍舊一副冷冰冰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