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薩羅鐵塔座落在裏根城的城西,是裏根的知名景點之一。在某個春光明媚的早晨,手牽著心愛的人,一起登臨鐵塔,清風拂麵,朝遠處眺望,裏根整座城盡入眼簾,這是怎樣的一種心曠神怡啊。春日十分,艾薩羅鐵塔是最美的,但是在略顯蕭瑟的秋日,艾薩羅鐵塔卻也是別有一番風味。
落日的餘暉之下,艾薩羅鐵塔在地上拉下長長的倒影,不時有落葉被風席卷從這片陰影中掠過,讓人生出光陰易逝流年長消的悲哀感覺。戀人們站在塔下,往往便會相互張望,彼此的手更加緊握,都是心有所感,格外的珍惜彼此相依相戀的時光。
在艾薩羅鐵塔斜對麵的一座高樓之上,木婉秋拿著望遠鏡朝那邊張望,有種心急如焚的感覺,現在已經是六點鍾了,據那個女人所說,離約定的時間隻剩下一小時了。也就是說,一個小時之後,鍾厚就會出現在艾薩羅鐵塔的十三層,被各種襲擊殺死。當然,還有一種可能,那就是鍾厚不來。不過木婉秋隱隱覺得,鍾厚一定會來的。
該怎麼辦?木婉秋看著對麵看守鐵塔的人緩緩的把大門關上,心一下提到了嗓子眼。這是一種預示,一個悲劇的開始。
“你是不是很著急?”琳娜這個女人一邊化妝,一邊笑嘻嘻的問道。
木婉秋憤恨的看了琳娜一眼,不說話。她的心神已經為對麵的鐵塔牽引,那裏發生的與即將發生的才是她關注的焦點。
琳娜描完口紅,拍了拍手:“我想他們恐怕已經開始了。”
話音剛落,忽然有一群人出現在了木婉秋的望遠鏡中。這些人幽靈一樣,迅速的閃進鐵塔第一層,一個個動力都十分敏捷,明顯是訓練有素的模樣,不一會的功夫,就控製住了局麵,然後開始換起衣服。就這麼短短的幾分鍾,這些人已經完全就位,艾薩羅鐵塔一瞬間舊貌換了新顏。熟悉的人固然可以一眼看中,但是像鍾厚這樣的外來客根本就無從判別。
“是你們的人?”木婉秋隱隱約約把握住了琳娜的意思。他們替換掉現有的艾薩羅鐵塔的人,讓自己的人頂替上去,從這一刻起,艾薩羅鐵塔不再是裏根城的風景,它成了老虎張開的血盆大口,時刻都可以把進去的人吞噬。
琳娜淡淡一笑:“當然,不布置一些陷阱,怎麼可以要了你情郎的性命。這個世界真的很奇妙,居然真的會有小說中的狗血橋段發生,愛上仇人的後代,嗬嗬,這注定是一個悲劇。”
木婉秋氣憤的看著琳娜,質問道:“你究竟是什麼人,為什麼一定要殺死鍾厚呢。他跟你們無冤無仇,我實在想不明白。”
淡淡一歎,嘴角露出一絲陰謀的笑容,琳娜很不負責任的說道:“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不會無緣無故的。我們要殺死鍾厚自然有我們的理由,我們是什麼人你也不需要知道,你就靜靜的看戲好了。怎麼?不想看?那好,把望遠鏡給我好了。”說著琳娜就要去奪木婉秋手裏的望遠鏡。
木婉秋趕緊把望遠鏡抓得緊緊的,神色間露出一絲倔強。不管怎麼說,有望遠鏡,起碼可以看到最後一眼,沒望遠鏡的話就什麼也沒有了。
夜幕漸漸降臨,望遠鏡裏的世界也有些灰蒙蒙起來,在一片燈光的照射之下有點不真實的感覺。木婉秋的眼睛很累,卻一直不肯挪動視線,她怕一個鬆懈,就是一輩子的錯過。深深的懊惱與自責在心頭盤旋不去,撕咬著內心,可是卻毫無辦法。婉秋在這一刻深恨自己的自私,可惜時光不能倒流,無奈的她隻能接受命運的安排,等著可怕時刻的來臨。
驀然,婉秋神色一動,望遠鏡的視線之中,出現了一個人,鍾厚來了,是鍾厚。人影漸漸清晰起來,婉秋絕望的心情又有些活泛起來,不是鍾厚,是一個女人。在為鍾厚鬆了一口氣的時候,木婉秋也為那個女人擔憂起來,她親眼看到那個女人走進了鐵塔。
一共有五十六個人進入了艾薩羅鐵塔,一層留下了三個人,實力都非常不錯。其他的人集中在了十三層,布置各種各樣的陷阱,準備絞殺鍾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