鍾厚這副長相很有欺騙性,第一眼看到他的人印象都是忠厚老實,接觸的久了才明白這廝的本性。不過,這一次,鍾厚沒有掩飾,他叫了一句“你爸爸來也”把他的憊懶無賴顯露無疑。
洪濤目光閃動之間,鍾厚與阿娜爾已經出現在了大廳,頓時大廳裏麵所有人都凝神戒備起來。
“不知道你們二位是什麼人,屈尊到我這個陋室來有什麼需要洪某幫忙的地方,隻要我能做到,我一定去做。”洪濤見自己外麵的守衛似乎沒了聲息,估計已經被這兩個人放翻了,知道這兩個人是硬茬子,因此很是和氣。
“幹爹,跟他們廢話幹嗎,直接幹翻了,那個女人留給我,這麼正的娘們平時很少能看到啊。”有一個虎氣的幹兒子未必就是福氣,洪濤準備不動聲色先套一下兩個人的來路,卻被朱虎一下給攪亂了自己的安排。
“啊。”朱虎口花花,淫邪雙眼正饒有興致的打量著阿娜爾凹凸有致的身材,誰知道忽然一條純白色小蛇竄出,一下咬住他的鼻子不放,朱虎頓時大叫出聲。這廝也真的果斷,居然一拳就向自己鼻子打去,動作太快真的不好,那條小蛇倏忽不見,這重重一拳正好打到自己鼻子上,頓時鼻腔裏酸水直冒,疼的朱虎倒吸一口涼氣。
洪濤心疼自己幹兒子,頓時有些不悅,看著鍾厚阿娜爾二人陰測測的說道:“剛才我敬佩你們兩人單槍匹馬來我這個宅子的豪氣,這才和氣的跟你們說話。可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那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完,洪濤手一揮,頓時很多人圍了上來,甚至還有人把手槍舉了起來,隨時準備開槍。
“我要是你,就把槍乖乖的放下。”鍾厚一歎,“我真的不想讓洪副省長受到牽連,私藏槍械,持槍殺人,這罪名可是不小的。你出了事情,洪副省長恐怕也脫不了幹係吧。”
洪濤麵色一變,想了片刻,還是讓人把手槍收了起來。在華夏國,隻要沾染上槍支毒品,定性就會比較嚴重。本來也不需要這麼慎重的,以往也用過槍支,可是聽這個人口氣似乎認識洪副省長,並且不是很在意的樣子,這不能不叫洪濤心頭發怵。
“既然認識洪省長,大家就是一家人,不知道這位兄弟在哪裏高就啊?我們是不是有什麼誤會,有誤會的話完全可以化解嘛。”洪濤眼珠一轉,見這個人可能大有來頭,又改變了策略,強忍心頭怒氣,和氣的問道。
一時間,大廳內詭異的安靜下來,隻有朱虎不時的淒厲的呼痛聲響起,讓人心底微微生出一絲寒意。
等待許久,鍾厚終於開口說話:“是不是誤會我不知道,我隻知道我有兩個很熟悉親近的人被你們光天化日之下抓走了。”
洪濤頓時麵色一僵,這個事情他是知道的。按理來說,這樣的小事洪濤早就不插手了,怎麼弄都是自己幹兒子的事情。疑人不用,用人不疑,洪濤在這一方麵做得還是很好的。可是,這一次事情實在有些不像話,驚動了很多人。徐源市的市委書記吳子明是個很有背景的人,他就大為惱火,已經找人過來遞話,要他適可而止。
這個事情是朱虎搞出來的,剛來洪濤就在這裏訓斥朱虎,然後鍾厚跟阿娜爾收拾外麵的崗哨,一下走了進來。
“這是個誤會啊。”洪濤這麼多年來打拚,早已經養成了見人說人話見鬼說鬼話的本領,當下一臉和藹的笑,“剛才我也在訓斥我的這個不爭氣的幹兒子,你放心,這個事情我一定會給你一個交代的。當然了,大家需要坐下來好好商量一下,好好談一談嘛。”
洪濤的話裏意思十分明顯,所謂坐下來談,那也是要看鍾厚的底牌,要是你隻是個名不見經傳的小人物,那麼,對不起,你的下場恐怕會很慘。如果有跟自己叔叔差不多的背景,就得好言勸慰了。若是背景更深的話,那就是另外一番對待了。
鍾厚卻是不理會洪濤,兀自一臉嚴肅:“要是我平白無故的打了你兒子一頓,然後跟你說,其實大家完全沒必要這樣,可以坐下來好好談一談,那你會怎麼樣?恐怕也不會善罷甘休吧。我不會去欺負別人,但是要是別人欺負到我頭上我卻不會打不還手罵不還口。”
“那你要怎樣才行?”洪濤在一邊看似漫不經意把玩手機,卻已經送出了許多信息,等待反饋。這時聽到鍾厚咄咄逼人,一副不肯善罷甘休的模樣,心裏麵也有些著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