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多麼彪悍的女人,似乎都對一些麵目可憎的小動物感到害怕,譬如蟑螂,譬如蛇。卜繡珠倒還罷了,雖然跟鍾厚算不上熟人,但還是微微有了那麼一點聯係,她驚慌之下下意識找鍾厚來依靠,完全可以理解。
不過看著另外一個抱著自己的女人,鍾厚就有些沒辦法理解了。要是那是一個醜女的話,鍾厚還可以懷疑這是貪圖自己美色,偏偏這是一個美女。鍾厚一直認為自己很帥,但是他沒自戀到以為自己帥到驚天動地的地步,他有這個自知之明。所以……唯一的解釋就是這個女人真的是害怕了,才慌不擇路的找到一個可以依靠的人,就這麼投入到了鍾厚的懷中。
軟玉溫香在懷,鍾厚的心情說不出的愉悅。不過他很快就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找自己打架,心裏頓時有些不痛快,你以為我是你的橡皮娃娃啊?想打就打,想抱就抱?雖然鍾厚也喜好美色,但是卻沒有賤到可以為了討好女人連性命都不顧的地步。此刻,這個女人柔軟之極的蜷縮在懷裏,鍾厚想起之前的事,頓時有些氣不平,立刻報複似地將手下滑,慢慢的落在了尹尚美的身上。
開始還有些擔心,隻是微微一觸,就把手拿開了,漸漸的就大膽起來,最後完全落到了尹尚美的腰間。但是尹尚美真的是害怕了,一邊在鍾厚懷中蜷縮,偶爾偷偷看一眼遠處,在皎潔的月光之中,那條蛇蛇信子不時吞吐,可怕之極。見到這幅場景,尹尚美立刻就又低下了頭。她完全沉浸在對那條蛇的防範與恐懼之中,又怎麼會注意到鍾厚的小動作呢。
鍾厚這下徹底放心下來,依舊是那種小心翼翼的姿態,似乎怕驚擾到尹尚美一般。依舊是毫無察覺,隻有身子微微有些發抖,顯示出尹尚美內心的恐懼。
鍾厚行動越發大膽起來。最關鍵的是,一想到在自己懷裏的女人還是自己的對頭,鍾厚的情緒就更加高漲起來,行動也更加放肆。
俗話說,常在河邊走,哪有不濕鞋的,鍾厚這樣的張狂,終於一不小心用力過度了一些,尹尚美終於察覺,哎呀了一聲。剛才似乎有什麼東西在自己後麵亂動,難道是這個男人?尹尚美陡然發現自己不知什麼時候居然僅僅靠在這個男人身上了,頓時有些氣惱,忙不迭的就要走開。
鍾厚一笑:“剛才我看後麵有個東西,我還以為是蛇呢,怎麼了,沒事吧?”
蛇這個字眼一從鍾厚口中說出來,尹尚美立刻就又回想起此刻的處境,雖然心裏不甘,卻還是一下站到了鍾厚身邊,緊緊靠住了他。跟蛇比起來,鍾厚的這個懷抱簡直不能用溫暖可以形容了,那簡直就是天堂。
“蛇,消滅它,我怕,消滅,一定要消滅。”尹尚美覺得這麼靠在鍾厚身上也不是個事,盡管有些不好意思,還是催促鍾厚,消滅了蛇,就不用靠在這個男人身上了。還可以繼續比,尹尚美覺得自己再加一把勁,就可以把鍾厚給贏了,就是那條該死的蛇壞事。
卜繡珠也在一邊幫腔:“我就說我是災星啊,你看,才一眨眼的功夫,就惹事了,這種蛇會成群出現,要麼就把它殺了,要麼我們趕快走吧。”卜繡珠的話讓鍾厚一陣膽寒,成群出現,那是什麼概念啊,一條不足為慮,要是一群的話……
“跑吧,趕快跑。”鍾厚當機立斷說道。
這個時候,那條蛇也行動了起來,昂首挺胸,氣勢非凡。如果有人懂蛇語的話,一定可以很容易就翻譯出它的話來:“小的們,趕緊上,把這幾個人給拿下,男的咬死,女的……女的,也咬死。”
鍾厚一聲喊,就殿後,兩女趕緊往邊上跑,不遠處有個小土坡,上了坡就會好很多,這種蛇畢竟是慣於居住在水裏的,肯定不會在岸上呆很久。鍾厚一邊謹慎的注意兩側,一邊飛速的退後,陡然,兩條黑影騰空而來,是蛇!鍾厚深知可以借著月光看到他們吐出來的蛇信子,他身上寒毛倒豎,在間不容發之際避了開去。那兩條蛇飛快的落地,迅速又彈跳起來,又朝鍾厚這邊躍來,大有不把鍾厚一口咬死就不罷休的架勢。
靠,老虎不發貓,你當我病危啊。鍾厚強忍住惡心,砰砰兩拳,正好打在兩顆蛇頭之上,巨大的衝擊力頓時讓兩條蛇被打飛了出去,很快落入草叢之中,也不知道是死了還是暈了。
這兩條蛇隻是開始,很快就有更多的蛇鑽了出來,居然是從四麵八方圍了過來的,這讓鍾厚大吃一驚,看來剛才在對峙的時候,那條蛇不知道用什麼法子居然聯係到了其他的蛇,包圍住了鍾厚他們。鍾厚忍不住暗罵一聲,麻痹的,這是蛇還是什麼怪物啊,怎麼攻擊力驚人,似乎還懂得一點計策,真他娘的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