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娜爾的精神占有論說的是那麼的霸氣,看上去是對木婉秋的懲罰,但是鍾厚其實心裏知道,她這麼說隻是給了給自己一個台階罷了,阿娜爾知道自己歸根到底是一個心裏很軟的人,對女人,尤其是曾經跟自己親密的女人始終無法釋懷。再加上木婉秋楚楚可憐的樣子,也應該觸動了阿娜爾,所以她才會說出了這句看似凶神惡煞的話。
不過,這句話真的太霸道了,鍾厚打心眼裏歡喜。不管木婉秋究竟是怎樣一個女人,心如蛇蠍也好,純粹無辜也罷,從今天開始,她的身上將被打上一個標簽,上麵寫著兩個亮得耀眼的大字:鍾厚。是的,木婉秋從此之後是鍾厚的女人了,哪怕她是三心二意的,鍾厚也會讓她專情起來。
鍾厚速度比木婉秋略微快了一些,雖然木婉秋走得早了一會,但是鍾厚還是追著看到了她的尾巴,她攔了一輛出租車,絕塵而去。鍾厚也趕緊攔了一輛車:“跟著前麵的那個車牌號叫JXE1314的車,對,就是藍白色的那一輛。”
這個出租車司機是一個三十出頭的大姐,看樣子有些猶豫,天色已經這麼晚了,還玩追蹤遊戲,似乎有些讓人不太放心啊。鍾厚看出了大姐的不安,掏出了一遝鈔票:“放心好了,我這麼有錢,怎麼會劫財,盡管開,追上了這些錢都是你的了。”
大姐掃了一眼鍾厚手裏的鈔票,確認是真幣無疑,這一遝估計得有兩千塊,兩千塊可以買四五百個杜蕾斯,可以讓兒子吃一兩百次肯德基,甚至可以讓自己去幾趟美容院了。一想到這個,大姐頓時來了精神,頓時一踩油門,車子跟撒酒瘋一樣瘋跑起來。鍾厚嚇了一跳,趕緊係上安全帶,女人們都太生猛了,傷不起啊。
大姐的想法很是簡單,那就是迅速的追上前麵的車,把錢拿到手。真要是覺得時間短了點,自己完全可以不要全部,取一半總可以吧,又或者隻拿四分之一,五分之一?大姐的想法十分美好,她覺得杜蕾斯,肯德基,美容院近在眼前了,臉上露出了興奮的神色。可是,前麵那輛出租車不知道受到什麼刺激,也是速度飛快,馬路上狂飆,大姐有的時候眼看快逼近了,卻被紅燈攔住了去路,心情鬱悶之極。
鍾厚看到大姐在金錢的激勵之下,眼睛都綠了,心裏更是擔心:“開慢點也可以的哈,不要跟丟了就行,前麵的車肯定會停下來的嘛,那個時候不就追上了?”
可惜,鍾厚的話完全沒有被聽進去,這個彪悍的大姐心裏的怒氣被激發了,現在處於滿荷狀態,她雄赳赳氣昂昂,一挺胸:“老娘號稱是燕都飆車大姐大,跟別人比拚了幾十場,還從沒輸過,怎麼能就這麼放棄了?小夥子,你放心吧,坐我的車絕對安全。”
安全兩個字剛剛說出口,鍾厚臉色一變:“小心。”
彪悍大姐趕緊一打方向盤,險而又險的與前麵一輛車擦肩而過。好在半夜裏車不多,不然剛才根本就沒有騰挪的空間,鐵定出車禍不可。鍾厚心想,這下子這個大姐該安生了吧,老老實實開車才是王道啊。
誰知道大姐卻得意的一笑:“看到了吧,剛才那麼危險的情形我都可以輕而易舉的避開,所以,不要擔心啦,今天就讓你領略一下燕都市巾幗紅旗手的風采。”說完一踩油門,整個車似乎都要飛起來了。這個時候已經靠近郊區了,顧慮明顯少了很多。
前麵的一輛車上。木婉秋靠著椅背,也不知道想些什麼,整個人木木的。開車的出租車司機不時看木婉秋一眼,見小姑娘除了上車之後的一句“到月牙湖”,就什麼也不說了,實在了無生趣。很想打開收音機來聽,又怕打擾到小姑娘,抓耳撓腮,難受之極。忽然,他眼睛一亮,後麵一輛車似乎跟自己杠上了,一直緊追猛趕。好嘛,正要哥們無聊來著,那就跟你好好玩玩,本來就是在南都市寂寞了,才來燕都市的,沒想到還沒幾天呢,就遇到了這樣的美事,好極了!
於是,兩輛車在路上你追我趕,這個車輪飛轉,那個腳底生風,這個開車像開飛機,那個就像是駕駛航母。風馳電掣一般,很快就出了燕都市,直奔郊外而去。大姐眼看追不上了,心裏憤懣,再看已經到了郊外了,更是緊張,心裏惴惴不安的,不過看到鍾厚一臉憨厚,這才放心不少。不過還是做了一些準備,按下免提鍵,跟家裏通了一個電話,這才算是徹底放心。
在燕都市的外郊,有一個很大的湖,叫做月牙湖,因為這個湖呈月牙形因此得名。木婉秋的目的地就是這裏,現在心中一片茫然,也許隻有月牙湖才是自己的最終歸宿。多麼希望,自己能夠化身月牙,那樣就可以經常看到他了。少女幽幽一歎,心有千千結,無人可解,此刻錯亂糾纏,已成一團亂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