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了一下時間,隻有一分鍾就到正點了,排在最前麵的人已經在等待了,一個勁的問這個位置的神醫怎麼還沒出現呢,是不是要放我們鴿子。阿娜爾好生解釋,秀眉蹙成一團,那個不讓人省心的家夥,怎麼還不出現。
剛想呢,鍾厚的身影就映入了眼簾,這廝倒是很有範兒,看時間還夠,走到跟前就慢慢的走了,走到座位前麵,坐下之後,當著一眾病人的麵也不好多說什麼,就朝阿娜爾點了一下頭。時間眼看就要到了,要開始正式醫治病人了。
那邊的陳然也是差不多的狀況,攝像什麼的都已經就位,就這個主持人不在。要是一般的外景主持人出現這種狀況,早就被換下去了。不過陳然她是誰啊,台長的侄女,所有人隻好忍著。當然了,心裏的腹誹自然是不少的。眼看著別的電視台已經開始搶先報道了,華夏二套的中醫與養生欄目組那叫一個焦慮。好在這個時候,陳然終於出現了。
陳然很快就投入到了工作之中,先是簡單介紹了這次義診的相關情況,然後切換遠景鏡頭,黑壓壓的一片,這個時候陳然用飽含感情的話語說道:“我看到這些不畏寒冷排隊前來就診的市民們,心裏就有一種酸澀的感覺。假如我們的醫療體製能夠完善一些,那麼,就不會出現這種所謂的空前盛況。我們不需要這種盛況,我們需要的是老有所養,病有所醫。”
攝像的臉都綠了,這可是直播啊,因為之前的幾期節目反響不錯,現在欄目的收視率節節攀升,也就是說看這個節目的人很多,這種情況下,陳然居然敢說這樣的話。不過,想想也覺得釋然,她的家族擺在那裏,有這個資格說這樣的話。一樣米養百樣人,雖然大多的高官貴胄後代們都選擇謹言慎行,但是還是有一些憂心民眾疾苦的人在四處呐喊。
陳然並沒有在這個問題深究下去,她沒這個能力做什麼,能在公眾頻道喊一嗓子已經是對自己的一個突破了。陳然接下來挨個去采訪四大神醫,說來也巧,這個順序安排很是奇怪,先是李尚楠,然後是胡明誌,再然後就是木寒秋,其次才是鍾厚。
這讓陳然很鬱悶,因為前麵三個她都見過了,現在采訪也就是虛應故事,問一下他們,無非就是個過場。那些問題自然也是非常老套,無非就是你對今天這場比賽有沒有信心,你預計會取得什麼樣的成績,或者稍微刁鑽一些的,無非就是四個人中,你最看好誰。
終於做完前麵三個的訪談,離開木寒秋的那個義診點,順著采訪通道陳然朝鍾厚的采訪點走去。鍾厚的這個義診點有一個特色,那就是幫忙的似乎都是女人,個個都是絕色,所以鍾厚的義診點小年輕比較多,個個都是精神抖擻的,看著不像是有病。
陳然帶著攝像的老師一起朝這裏走去,忽然,她麵容一呆,那個位置上,怎麼會是那個男人?就是剛才托了自己臀部一把的那個可惡的男人!陳然現在還沒能把他跟鍾厚聯係到一起,她下意識覺得這裏麵肯定有問題。
腦子裏一個閃念,難道他不是真正的那個神醫,這小子剛才慌裏慌張的說他有事,說不定就是臨時替代的。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畢竟除了他們圈內人,誰也不知道入選的那個人是誰,也許隻是一個名字。所以這個人才保持神秘,不去接受別人的采訪。自以為想明白了問題的關鍵的陳然走了上去,示意攝像師先不要拍,然後拍了一下鍾厚的肩膀,朝他擠眉弄眼,意思是你被我發現了。
鍾厚一回頭,就看到了剛才跟自己一道來的那個女孩子,她的手上拿了一個話筒,上麵寫著華夏電視台,下麵還有小字中醫與養生。鍾厚覺得這個電視台好像有些耳熟,可是一時間想不出來。看到陳然擠眉弄眼的樣子,鍾厚有些不解其意,卻還是善意的笑了一下。
心虛,一定是心虛,你看他的這個笑容,陳然很是得意,剛才你小子不是很拽的嘛,現在好嘛,被我抓住了把柄,有你好看的。雖然沒能找到讓陳然有些失望,不是意外的逮到了這個大魚,總算是有些收獲。先不急著戳穿你,陳然開始了自己的現場采訪,這一次鍾厚倒是有問有答,畢竟剛才一不小心占了別人的便宜,補償一下還是應該的。
卻不知道這個舉動更是讓陳然誤解了,在陳然眼中,真正的那個神醫很是神秘,很酷,不苟言笑,別說是采訪了,看到電視台的人都離得遠遠地。眼前這個冒牌貨呢,不僅笑嘻嘻的,甚至目光還偶爾朝自己飄過來,裏麵的意味總讓人覺得有些色迷迷的。這絕對不是一個人,絕對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