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醫義診最後一天,義診點依舊人頭攢動。跟鍾厚估計的那樣,每個人都以為自己可以是最後一個,所以才毅然決然的在那邊無怨無悔的排隊。時間慢慢走到了盡頭,那些人才終於感到了絕望,這麼多天的等候換到最後的隻是一場空。
“鍾醫生,求求你,再給我看一下吧,我排了五六天的隊才輪到我的啊,你不能不管我的啊!”鍾厚這邊的病人是一個三十多歲的少婦,一臉急切的說道。
鍾厚倒是很想治療,可是衛生部的官員已經宣布了比賽的結束,在統計分數了,他隻能拒絕的搖頭。少婦臉上露出了失望的神色,對此鍾厚也是有些無可奈何。看著眼前這黑壓壓的一片人頭,鍾厚心中苦澀之極,猶豫了一下,他朗聲說道:“今天是我對不起大家了,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嗯,有些人看過網絡或者報紙可能已經知道了,是的,今天我實在沒辦法做到更多了。我近期可能會在燕都市開設一個大型的中醫診所,到時候每周六會定為義診時間,我們會有三位專家給大家義診,不收取任何費用,當然了,抓藥什麼的我們會收取基本費的。希望大家這一段時間多關注報紙吧。”
鍾厚的這一句話讓本來已經絕望的人群驟然綻放鮮亮的光彩,頓時人群中爆發出一陣山呼海嘯。後來的人頓時納悶了,前麵的人傻了不成?都這個時候還在歡呼!不過,等鍾厚說要開辦中醫診所定期義診的消息傳過來後,這些笑別人傻的人也傻了,跟著一起歡呼起來,就差沒大呼萬歲了。鍾厚,的確是一個很有社會責任感的人。
木寒秋也聽屬下彙報了鍾厚的承諾,不屑的撇了撇嘴,今天他穿了一件很正式的服裝,頭發梳的油光水亮,整個人精神高昂,跟打了興奮劑似的。是啊,他怎麼能不興奮呢,目前自己領先了鍾厚八十六分,中醫學會會長的寶座已經在向他招手了。這對木寒秋來說是至關重要的一天,由不得他不認真對待。
至於鍾厚,他的這些舉動落到了木寒秋眼裏,自然就被定義成了失敗之後的臨死一搏,看來他還想吸引眼球賺取人心啊。不過,這樣有用嗎?一抹冷笑在木寒秋唇邊綻放,這個隻是失敗者的一些自我安慰的手段罷了。
統計分數基本出來了,衛生部的官員臉色很是沉重。他是孫部長的人!目前的得分木寒秋最高,胡明誌第二,鍾厚才第三而已,距離木寒秋的差距整整有八十六分!這個結果真的太讓人吃驚了。
看著衛生部官員愣住的模樣,木寒秋心裏的得意更是攀升到了極點,他催促道:“是時候公布結果了。”木寒秋已經等不及去享受那最甜美的時刻,摘取最甜美的果實了。他要站在最高的領獎台上,領取這次中醫大會的獎品,差點都忘了,這次中醫大會的優勝者還可以獲得內經十三方的,這可是傳世珍寶啊!
衛生部關於咳嗽一聲,無奈之下,他準備宣布結果了。
這個時候,鍾厚忽然開口說了一句:“等一下。”
木寒秋譏諷的看著鍾厚:“怎麼了?我們一向寵辱不驚的鍾厚鍾大少爺不淡定了麼?失敗了就是失敗了,沒有什麼,大不了下次你再找回場子。要是現在還胡攪蠻纏的話,不覺得太丟份了嗎?”
鍾厚不動聲色的看了木寒秋一眼:“我覺得胡攪蠻纏的應該是你吧?我還有一個病人,大家莫非都忘了麼,這個病人可是引起不小的轟動的。”
“吹吧,你就繼續吹吧。”木寒秋得意洋洋,“要知道這次比賽程序很嚴格的,首先必須備份在冊,然後還需要病人親手畫押,認可你的治療,你在別的地方隨便找一個人來有用嗎?魏春明處長,我建議立刻宣讀比賽結果,不要再給有些人麵子了,這種人,你越是忍讓,他卻是得寸進尺。”
顯而易見,鍾厚就是他說的某些人。心裏認定自己會贏得比賽,會是中醫學會會長的不二人選,木寒秋的態度不自覺的就有些強硬起來了,他對魏春明說是建議,其實還帶有一絲支使。魏春明臉色一黑,上次病人被拒絕治療的事情已經讓他對木寒秋懷有看法了,現在居然敢對自己頤指氣使的,簡直就是……
冷冷的看了木寒秋一眼,魏春明說道:“木寒秋,你不要急!該你的始終是你的,不該你的你急也沒用。我們來聽聽鍾厚的說法吧,我記得上次不是有一個尿毒症病人送給鍾厚治療的嘛,鍾厚說的也許就是這個人呢。”
“不可能!”木寒秋陡然一驚,隨即歇斯底裏的大笑起來,“他已經死了,怎麼可能還出現?”
鍾厚饒有興致的看著木寒秋:“說話要負責的哦。你說他死了,誰看見的啊?難道是你派殺手去殺他的?”
“你……你血口噴人!這是媒體都報道了的,誰不知道?”木寒秋俊美的臉上紅一陣白一陣,索性閉口不語。跟鍾厚說話自己根本就不是對手,真是氣死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