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之中,趙武清臉色灰暗,他知道,這一次算是栽了。仔細的想了一下,他大概把事情理出了一絲頭緒。之前鍾厚與墨非肯定是已經發現了熱水中被下了毒的事實,他們將計就計,假裝鍾厚是凶手,演出了一場戲。這樣做的目的是讓幕後黑手,也就是自己掉以輕心,繼續行動,他們知道自己的目標是所有人,要對付他們,最有效的辦法就是從水源著手。
真是號算計啊!趙武清理清了前因後果,憤怒的一錘地麵。以為別人都是傻子,沒想到自己才是,真是丟人。就是在這種自怨自艾自責自悔的情緒之中,趙武清一直沒有睡好,天終於大亮了。
估算了一下時間,大概是八點多鍾的時候,門開了。陽光透過門照射進來,隻是被關了一個晚上,趙武清卻有一種被關了很久的感覺。他眯起了眼睛,看著進來的幾個大漢,眼中隱隱有一絲嘲弄,以為自己這樣就這麼一點伎倆嗎,好戲才剛剛開始,雖然自己未必可以看得到,但是自己是參與者,這就足夠了。
這個時候,一群人走了進來,為首的自然是墨非。鍾厚居然也在其中,八卦精神是華夏國每一個人都會有的,雖然知道的越多,越危險,但是每個人的八卦之魂熊熊燃燒,怎麼也熄滅不了。現在的鍾厚深得墨穀中人信任,他隻是提了一嘴,就得到了墨非的同意,答應審問的時候可以讓他在場。
“說說吧,你到底是為什麼人,為什麼要對我們墨穀下手?”墨非開始問話。
趙武清本來就是一臉的高傲,此刻更是高昂起頭,冷笑著看向墨非:“我勸你還是死了這條心吧,沒人可以從我嘴裏得到任何的信息。”
墨非臉上的表情一下多了幾分憤怒:“是嗎?那我倒要看看,你是多麼厲害。”說完之後就看了墨欣一眼,示意她離開,她不想被墨欣看到了什麼可能會讓她覺得惡心反胃的場麵。
墨欣卻是倔強的看著墨非,她對這個人也是很憤恨,雖然女孩子可能會對刑訊的場麵很是畏懼,可是為什麼自己心底對仇人被如此卻總有一種隱隱的期待。
墨非一向是拿自己這師妹沒辦法的,隻好不管了,準備動手。剛要下命令,鍾厚卻忽然在一邊說話:“我想我可以試試,我出手的話效率又高,場麵又不難看,我覺得應該讓我試一下。”
墨非沒想到鍾厚忽然插上一句話,不由得踟躇起來,不知道他這是什麼用意。片刻之後,就答應了下來,用人不疑疑人不用,鍾厚應該不會跟這個人是一夥的。隻是審訊一下而已,大不了就是弄死這個可惡的小子,雖然聽不到消息有些可惜,卻也無關大局。
墨非點了點頭:“那好吧,既然鍾厚老弟有興趣,那就勞煩你了。“
鍾厚走到趙武清的身邊,拿了幾根長針出來,笑了起來:“我勸你還是乖乖的說出來,不要忍受痛苦哦。我想你一定聽說過中醫的手法,我要是出手的話就絕對不會留情的。“鍾厚已經用針穴位的辦法逼問過兩個女人,對此很有心得,很是自信趙武清絕對不會忍受。
趙武清自然不會鳥鍾厚,他頭偏過一邊,一言不發,表情很是不屑。臉上更是多出了一種悲壯,這是做好了死扛到底的心理準備了。其實,對自己狠一點的話,完全可以咬舌自盡,可是趙武清覺得現在還不是時候,他還對未來抱有期望,雖然,隻是小小的而已。
“敬酒不吃吃罰酒。”鍾厚真是對這些人無語,總是以為自己可以逃過,到頭來還不是一場空。那就讓你見識一下中醫針法的厲害吧。
“瞧好了。”演技收款的一針針到了趙武清胸膛之上的一個穴位,手指輕輕撚動,臉上微笑好比聖母瑪利亞,“感覺怎麼樣?”
被長針刺入的時候,趙武清頓時覺得全身上下變得奇癢無比,那種感覺簡直就是深入骨髓,讓你恨不得死命的去抓,抓破了皮膚。隨著針的撚動,這種感覺一會減弱,一會又變得強烈起來,正因為有了對比,越發的感覺難受。他咬著牙苦苦忍受,看鍾厚的眼神是那麼的仇恨,恨不得撲上去咬他一口才甘心。
“不錯,很不錯。不過,這隻是開始而已,你確定自己可以繼續撐下去嗎?要不要給你一杯水喝一下。”短短時間內,趙武清身上已經出了大量的汗水,甚至地上已經有了濕漉漉的一團。